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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精油
浅水半影
92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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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岭南行(九)****** 在锦妤柔声细语的安慰声中,苏嘉怡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没了火堆,烤鸡也被踢烂了,两人又冷又饿,依偎在一起取暖。
锦妤内力损耗过大,元气大伤,这会儿也不能施展内力烤衣服了,只能往苏嘉怡和自己嘴里各塞了一粒药,保存精气。
为了防止睡过去再遭偷袭,两人强打着精神聊天,锦妤对苏嘉怡说道:“姐姐,你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吧。”
苏嘉怡不停地帮锦妤搓着冰冷的手取暖,缓缓开口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从大哥苏荣恩不苟言笑到二哥苏荣佩的鸡飞狗跳,从安哥儿的呱呱坠地到老太君终于有了笑容。她娓娓而谈,说的都是家长里短,锦妤却听得分外感动,不禁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想着想着眼睛就发红了,她想家,想爸爸妈妈,想车水马龙,想公平合理的社会制度。
苏嘉怡没发现她的异常,温柔的声音极大的安抚了锦妤高度紧张的情绪,她渐渐放松,倦意袭来,她靠在苏嘉怡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苏嘉怡怕她就这样睡过去会冻着,又心疼她疲惫不堪,只好一声声轻轻呼唤她,以免她真睡死过去。
姐妹俩在这大风大雨的荒郊野外互相打气鼓励,心中又都默默期盼苏家人能尽快找过来,不知不觉,两人都筋疲力尽,不知不觉中,全睡了过去。
苏介然和苏荣佩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一个牵着另一个的胳膊,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有泪痕,睡的深沉,另一个头靠在她肩上,一只手中还握着把匕首,眉头紧缩,表情紧绷,仿佛在睡梦中依然还时刻保持着警惕。
两个女孩衣衫单薄,脸上脏兮兮的,身上全是污垢。
苏介然当即落泪,心疼的都揪在了一起。
是秀雅郡主先发现苏家姐妹俩的。
豫亲王的亲兵炸开了路,按信号弹的指引率先到达了这里。
秀雅郡主文武双全的本领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她一路颇有经验的带着大家穿梭于丛林之中,一马当先,不顾雨路泥泞,湿滑难行,冒着被荆棘和虫蛇伤到的危险,在林中指挥她的红缨兵开劈出了条道,精准的找到了锦妤她们藏身的那个山洞。
随行的,还有荣王谢尧,和担心人生地不熟被困在回京的路上,从而一路尾随着豫亲王车马的北云太子,云歌舒。
看到眼前所见,谢尧整个人都快疼的直不起腰来了,那是他想尽一切要去对她好的女子,如今却这般狼狈的蜷缩在一个山洞里,整整一夜,她都是怎么撑过来的?
此时的谢尧眼中看不见任何人,也管不了任何事情,心底的声音使他抬脚就往山洞跑去,只想将那瘦弱的女子紧紧抱进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谢秀雅的目光从谢尧泄露一切的表情上淡淡收回,脸上是大方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的介意和不满,看着谢尧奔向锦妤,更多的是欣赏和崇拜。
云歌舒很惊奇的看了她一眼,表情是意喻不明。
然而谢尧终究没有达成所愿,因为在最后关头,苏荣佩越过他,正大光明的抱起了锦妤,苏介然抱住苏嘉怡。
锦妤在有人靠近的那刻本能快于大脑,抬手就刺向来人,手腕被苏荣佩给握住了。
“阿妤别怕,是二哥。”苏荣佩明显感觉到手下之人的气息不稳,皮肤温度也不正常。
锦妤被他一喊,神志恢复几分清明,艰难的睁开眼看清来人后,手中的力量猛的一收,匕首掉在地上,她人倒进了苏荣佩怀里。
苏荣佩认识那把匕首,是楚修远十岁出征,缉拿敌军太子首级时缴获的战利品,皇上赐给了他,他送给了锦妤。
“爹,阿妤发烧了。”苏荣佩捡起匕首,抱走锦妤,着急的对苏介然说道。
苏介然忙去摸苏嘉怡的额头,发现还好:“嘉怡没事,我们赶快回去找大夫。”
谢尧担忧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对苏介然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径直走向锦妤,问道:“先喂点水给她喝,她的脸色,太苍白了。”
苏荣佩在他手伸过来的那一瞬间不着痕迹的抱着锦妤往旁边走了一步,然后说道:“还是先回去找大夫吧,趁这会儿雨停了赶紧走。”
谢尧脸色变的难看,强势的一手拉住锦妤,与苏荣佩当众杠了起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锦妤稍一用力,从谢尧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弱弱的揪住苏荣佩的衣服,惨兮兮的冲他一笑:“二哥,祖母和娘她们,有没有出事?大哥呢?”
苏荣佩顿时喉咙口一阵发涩,没好气的骂道:“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丑死了。”
然后他又温柔的说道:“祖母和娘都没事,马车受损,大哥在上面照顾着大家呢。”
锦妤这才放松下来:“二哥,我想回去了。”
苏荣佩立刻道:“好,二哥这就带你回家。”
他说完又轻颠了下,想调整姿势让她舒服些,不料碰到了锦妤的肩膀,锦妤呼了声“痛”。
苏荣佩和谢尧同时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哪里痛?”
锦妤嗓子眼儿像要冒火,全身烫的像煮熟的虾,虚弱的闭上眼说道:“没事,上去再说。”
苏荣佩听她的,抱着她往回走,锦妤又道:“等一下,二哥,让人查查附近有没有死了的刺客和昏迷的刺客,一共有十四人。”
苏荣佩微一惊讶,然后柔声道:“好,你别操心了,我会处理。”
他给苏府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留下他们,和苏介然一起先将两姑娘带走了再说。
等锦妤她们回到大路上时,苏老太君和苏夫人见了人都站不稳,哭着就冲过来不停的问“怎么了。”
苏介道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个孩子都受了伤,先将她们带上马车,赶紧回城,到了城里才有大夫。”
苏老太君和苏夫人六神无主,只能听从安排,手忙脚乱的命人去准备马车。
锦妤其实听得到所有人的谈话,她只是烧迷糊了,累的很,说不出话来,心中庆幸之前服了两颗药丸子,不然人都要烧没了。
感觉到苏夫人在马车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褥子,生怕磕着她似的,还往她身上也加了条薄被,锦妤动了动嘴皮,苏夫人连忙凑了过去。
“娘,我热。”
苏夫人一听,慌忙自责道:“对对对,是娘糊涂了,娘忘了你在发高烧,来人,快,快绞块帕子来。”她说着,就将锦妤身上的被子掀掉了一层,然后拿湿帕子盖在她额头上,握着她的手说道:“乖阿妤,你坚持下,我们马上回城。”
锦妤想说她其实睡一觉就好,不过实在开不了口,她只微微点了下头。
而这时,车外响起了云歌舒的声音:“苏夫人,在下的随从中倒是有位懂医术的丫鬟,不防让她先为二小姐瞧瞧?”番外106(一更)****** 不过他脸色非常糟糕,苍白的过于不正常,脆弱仿佛一碰就会消失。
而且过于消瘦,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这是……被人糟蹋过了,又在外面冻了一夜!哪个畜生对着这张脸下的去手!
章彦韵的笑容慢慢消失,看着他的样子多了几分郑重,这一个行业,受不了一些委屈的、自杀的、抑郁的、创伤后需要修复的,其实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合这个行业,也不是说这个行业多需要都没有脸面,但最起码是外放的。
这个孩子……恐怕不合适的,他看起来干净的出其,安静的过分,却又美的这样惊世骇俗,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灾难还是老天爷赏饭。
章彦韵承认因为这个孩子,她有些恶心这个行业的某些人了,心知肚明的交易又不缺,何必逼迫一个孩子:“需要帮忙吗?”
这一刻,章彦韵问的真心实意,不是为了他能带来的利益,而是为了此刻他眼中死寂一般的委屈和绝望,她想让他眼中有光,沐浴希望,充满力量。
顾彻突然伸出手,根根如骨的苍白手指在虚空中张开,透过阳光,映照着他薄如蝉翼的一点皮肉,缝隙间,他消除了她的五官,之看向她担忧的眼睛。
好熟悉的一双眼……
顾彻收回手,有些恍惚,她妈妈的五官,长得好看的绝对不是那一双眼睛,她妈妈好看的是整体柔和的气质以及阳光明媚的灵魂,因为后者,连后来被养成的骄纵任性,仿佛也散发着明亮的光。
说熟悉,也只是外在眼睛的构成而已,同样黑色的部分多,又黑的纯碎,仿佛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真诚,海枯石烂的信念能立即承诺后一定能做到的真诚,例如,从小到大她将他们护在身边,不准爸爸瞪他时的样子。
章彦韵没有动,耐心的等着他,这孩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压抑了太多痛苦,连精神仿佛都被侵蚀了一半,有一个人无望的在这里坐了一夜,昨天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
章彦韵在他看过来的一瞬,冲动的想为他扫平所有的障碍,为他们梦想插上翅膀,为他所有的要求买单,为他这一刻的悲伤绝望不计一切代价的讨回!
顾彻太熟悉这样的神色,从小照顾他的人大多如此,唯独他妈,有选择的看他的悲伤,敏感的让他无用武之地:“你能帮我什么?”嗓子撕裂一般的疼,像砂纸摩擦在粗铁上的声音。
章彦韵眼底的怒火几乎燎原!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把他弄成这样!他脸色也白的不正常!
章彦韵下意识的伸手想触碰下他的额头,她没有任何想法,对他的容貌更没有任何事业上的企图,只是单纯的关心他。
顾彻慢慢的后退一步,右脚稳稳的落在路面上,撑住了他早就摇摇欲坠的身体。
“对不起。”章彦韵回神时,发现自己早已经收回手,这三个字也是脱口而出,甚至不太清楚心里产生的冒犯感从何而来。
章彦韵不禁皱眉,她自认阅人无数,在这个行业沉寂多年,自认很少有人能影响到她,何况对方再漂亮,也不该如此。
章彦韵很快整理情绪,避开他的视线,脑海中顿时清明三分,刚刚涌起的冲动纵然还在,但已经没了刚刚莫名其妙要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热血。
章彦韵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刚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笑容重新恢复谈笑自若的温度:“名片你已经看过了,我相信我能帮你的很多,当然你放心,我们是一家正规的娱乐公司,不会要求你做合同外的任何事。”
章彦韵加重了‘任何事’三个字:“你还年轻,怎么能因为一点点挫折就否定一个行业,何况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尤其是你,如果转了牛角尖,可惜了。”
如此绝色,即便什么都不会的,站在角落里,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章彦韵为这个想法惊讶,她竟然觉得艺人当个花瓶就够了!她不是一直对手下人要求最为样的,出产花瓶也是她最不耻的行径。
哎,可他真的好像啊,仿佛能演绎出每一种帅的样子,能让屏幕本身都美到么风华绝代,他只要一出现,就能功成名就。
对啊,这样一张脸,如果在灯光中出现中,她不可能没有印象才对?“你是哪家公司的艺人?”
顾彻久久没有等到答案,抬步就走。
章彦韵愣了一下,毫不迟疑的急忙跟上:“违约金你不用担心。”
顾成慢慢的走着,他好像发烧了,去郁家门口站着能进去吗?
“如果我帮你处理了这次对你出手的人呢!”这血本可以下!
顾彻侧头,视线无波:那你死定了。
章彦韵见他看过来,松口气,他们这一行业,其实忌讳结仇,但如果能签下他,也不是不值得!
章彦韵说出后,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可以告诉你昨晚经历了什么吗?”
她语气真诚,那双眼睛有多了熟悉的色彩。
顾彻不算讨厌她那双熟悉的眼,尤其这双眼比他熟悉的那双似乎更能为他燃烧一切,不过赝品而已,没什么意思,但能回答她这个问题:“离家出走。”
章彦韵愣了一下。
顾彻已经重现开始前行。
章彦韵毫不迟疑的跟着,还有些不敢置信:“离家出走!”不是……经历了不公平……怀疑人生!!!
顾彻垂着头不再理她。
章彦韵突然间笑了,哭笑不得,笑自己想的多,也笑这个年轻的孩子还是个孩子,没有被坏人盯上。
是啊,这样纯净透亮的少年,就该是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心有不快的年纪:“你嗓子不舒服,生病了知道吗?”章彦韵语气越发温柔,就像对待自家的孩子。
虽然她没有孩子,但此刻她觉得,如果真有母爱的话,这一刻应该算。
顾彻不说话。
章彦韵也不急,高跟鞋走在还没有清理干净的雪路上,也如履平地:“能说说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
“不想说?”章彦韵笑着,眉眼弯弯,神色温柔,完全不见平时工作时的严厉:“那我们就不说,有兴趣成为艺人吗,经济独立,自我独立的那种。”
顾彻看向她,她眼底的温柔又与熟悉的人重合了,
章彦韵再次惊叹于他的好看,更惊讶于看了一路,她都有一种每次都是初见一般的悸动,不禁失笑,好得天独厚的一张脸。
所以为什么离家出走了?成绩不好?家庭环境不好?父母让孩子失望了?还是这孩子闯祸了?不过怎么看都是温柔无比的男孩子,不可能是后者就是了。
章彦韵见他心中,也很懂趁热打铁,要不然这么好的‘料’跑了怎么办,诱哄道:“你现在发烧了,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好不好。”章彦韵对后面的车招招手。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两人身边。
章彦韵见他动,哭笑不得,觉得他满十八了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没有恶意,你真的生病了,不信你摸摸自己额头,是不是在发烧……有什么不高兴的,等我们看过医生再解决好不好?”
……
章彦韵看到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时愣了一下,一个不好禁词几乎瞬间出现在他脑海!而且必然是瘾特备大,才有这样触目惊心的结果。
护士也愣了一下,手臂上围绕着针眼的地方,都青青紫紫的一片,这……
顾彻累了,靠在简陋的病床上,唇色惨白一动不动。
章彦韵很快恢复如常:“愣着干什么!还不扎!”他不可能有瘾,否则昨晚就会发作被带走,难道是……有病?没钱医治了吗?不治之症?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
最新章节:第349章 农门巧媳妇(2022-05-13)
更新时间:2022-05-13 03:07:30
推粪球屎壳郎
您被反驳了!(2/3)****** ,
美利坚,
波士顿,
顿博德研究所。
班科教授面临着选择,从前往两位派遣过去的研究员告诉他,跳跃基因编辑体系很有可能会死于计划中,从徐茫整天迟到早退,不见人影的工作状态,根本不像是在搞研究。
“教授!”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我认为我们被骗了。”这位研究员认真地说道:“这根本不像是工作的状态,而且...更加过分的是,连实验室似乎都是临时拼凑的,整个实验室就放了几张桌子和椅子,然后就几台刚刚买的电脑。”
一时间,
班科教授陷入了迷茫,难道...徐茫根本就不打算好好合作?或者说他根本不会什么基因编辑,很有可能...至今都没有公布关于CRISPR-C2c1基因编辑系统的细节问题。
再有,
一个搞物理的专家,突然开始折腾起生物学的基因编辑领域,这...这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在搞笑呢。
跳跃基因编辑体系,
莫非...
仅仅存在于对未来的幻想上?
“你们回来吧。”
“我马上让人把端口封闭,反正也没有签什么协议。”班科教授严肃地说道:“对了...好聚好散,和徐茫教授说一下,我们要中止关于跳跃基因编辑体系研究的合作,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明白!”
挂断电话,
班科教授沉默了许久,重新拿起电话,和斯坦福大学的伯顿·理奇得教授,联系了一下。
“伯顿?”
“我是顿博德研究所的班科。”班科教授严肃地问道:“你对世界基因编辑精英论坛上,徐茫关于跳跃基因编辑系统的未来展望,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认为能不能成功?”
“我?”
“怎么可能!”伯顿·理奇得不屑地说道:“并不是我故意贬低徐茫,根本不存在什么跳跃基因编辑这一说法,尽管他所展现的一切都是这么令人感到完美,但是...我认为不存在。”
“即在不移除现有DNA序列的情况下添加新的DNA序列...你觉得可能吗?”伯顿·理奇得严肃地说道:“我查看了在霍乱弧菌细菌,的确发现了其中存在‘跳跃基因’,但想要做到徐茫那种说法,几乎不可能。”
“...”
班科教授不知道该怎么说,原先他相信徐茫的跳跃基因编辑,但是根据前方传递过来的消息,似乎...正如伯顿·理奇得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科幻而已,想要在现实中做到这一切实在太难了。
“伯顿...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论坛峰会结束后,我和徐茫在跳跃基因编辑体系上,展开了某种合作,然而...刚刚我收到了令我感到诧异的消息,他的实验室根本不具备探索基因编辑领域的条件。”
“问题来了...”
“华国究竟有没有CRISPR-C2c1基因编辑系统?”班科教授严肃地问道:“这一切都只是存在未来的幻想吗?”
“一定是这样!”
“我敢用生命发誓。”伯顿·理奇得认真地说道:“你自己想想...关于CRISPR-C2c1基因编辑系统至始至终,都是遮遮掩掩的,除去在《Nature》上面公布的一些细节,其他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我觉得...全世界都被骗了。”
“班科!”
“你知道我受到了什么侮辱吗?”伯顿·理奇得突然变得愤怒,言语中带着一丝气愤,说道:“这个家伙竟然威胁我,如果我不给某位学生学位证书,他就对我们实验室进行报复,只要我们刊登一篇论文,他就反驳一篇。”
什么?
这...这也太...乱来了吧。
班科教授挺无语的,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当初自己和徐茫展开合作的时候,为什么史密斯教授极力劝阻,这是有道理的,一开始以为自己的老朋友出于嫉妒,然而...别人完全是出于担忧。
就当班科教授感到愧疚的时候,伯顿·理奇得接着说道:“我要对徐茫在论坛上发表的言论,进行一次反驳。”
“...”
“你确定?”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班科教授严肃地说道:“史密斯教授跟我说过,千万不要惹徐茫,否则会遭到惨痛的代价,伯顿...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就当做这件事情不存在就行。”
“史密斯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是那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伯顿·理奇得说道。
面对执拗的伯顿,班科教授也无能为力,挂断电话后,关于这件事情,专门跟史密斯教授联系了一下,然而史密斯教授却告诉班科教授,关于跳跃基因编辑体系,绝对会被徐茫给研发出来。
问为什么这么坚信,
史密斯教授没有给予答案,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班科...”
“我和徐茫之间认识很久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你更加了解。”史密斯说道:“当初我让你不要和他合作是有原因的,现在...已经晚了,来不及了...就算你关闭了端口也没用,还不如一直让它开着。”
“...”
“他不会这么无耻吧?”班科小心翼翼地说道:“被...被全部复制了?”
“差不多吧。”
“他从来不会束手自缚的。”史密斯教授说道:“不合作挺好。”
...
走了,
顿博德研究所的两位研究员已经坐上了回美利坚的飞机,是川笑兄亲自送他们上去的,对于合作中止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同时也没有感到任何遗憾。
总之按照徐茫的说法就是,你可能血赚,但我永远不亏。
“他们走了?”
“嗯!”
“这些该死的美利坚人,竟然用几年前的数据库骗我。”徐茫气呼呼地说道:“幸好我身边有一位黑心商人,否则一定被他们给骗了...这群王八蛋,弄不死他们!”
“这是自然的。”
“昨天美防务长称华国已经成为了美利坚首要竞争对手,其中包括军*事方面的。”川笑兄说道:“从披露的白皮书中可以看到,基因领域、半导体领域、量子计算机领域等等,都是全面封锁华国的状态。”
“你这个合作从一开始,就已经陷入到了尴尬的局面中。”川笑兄苦笑道:“话说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自己搞了。”徐茫笑呵呵地说道:“目前进度非常可观,利用CRISPR-C2c1基因编辑系统框架,只要往上面套一下就行,但是这个数据库问题...不好解决啊。”
“让科院解决?”川笑兄问道:“不然你的压力太大。”
“再说吧。”
徐茫耸了耸肩,不由打了一个哈切,懒散地说道:“好累...昨晚又是工作到天亮。”
“...”
“你这样下去可能身体就垮了。”川笑兄说道:“早点睡吧以后。”
“小曼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距离当初吹牛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天了,我心里那个急迫啊。”徐茫面露一丝苦涩:“早知道不应该乱吹牛了,现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凉透。”
“那没办法。”
“说出去的话,就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而且你的这番话在全世界面前说的,更加不可能收回来。”川笑兄说道。
唉...
命苦啊!
娶了小曼就不说了,连工作都是忙到天昏地暗。
如果...
这个时候退休了,去及时行乐会怎么样?
“川笑兄?”
“你退休了打算做什么?”徐茫好奇地问道。
“我?”
“科研领域没有退休这一概念。”川笑兄说道:“除非到了生命的终点,否则只要大脑还存在自我意识,就永远不会退休。”
徐茫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灰暗暗的天气,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谁能保证这一路上不会出现问题?每日每夜的工作,最后还有可能坐牢,能进行纯粹科研的环境实在太少。
并不是徐茫危言耸听,他已经切身经历过了许多事情,从风雨中一路走过来的,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很有可能在两年前已经被送进去了,现在都放不出来。
这时,
小郑急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慌张地冲徐茫喊道:“徐教授...出大事情了!”
“啊?”
“出什么大事情了?”徐茫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难道...半人马座α星的三体人进攻地球了?”
“...”
“不是!”
“斯坦福大学发表了一篇论文,具体反驳了您在基因编辑论坛上,关于跳跃基因编辑体系的问题。”小郑说道:“这篇文章已经被广泛传播开来,徐茫教授...现在怎么办?”
卧槽!
倒打一耙?
该死的。
徐茫愣了一下,差点没有被气死,自己好心放过他们,结果被伯顿倒打一耙。
“网上有吗?”
“有!”小郑认真地说道:“微博上面全是。”
“...”
“舆论怎么样?”徐茫问道。
“五五开。”小郑回答道:“一半好一半坏。”
“哦...”
徐茫打开电脑,搜索关于跳跃基因编辑体系的文章,果然跳出了一大堆,随便点了一个养猪场网站的文章,仔细读了一下,大致是在反驳自己关于跳跃基因的存在问题。
这些徐茫当然不敢兴趣,他对底下的评论倒是充满了好奇。
果然,
不愧是养猪场的喷子,这战斗力...太强了。
徐茫感觉自己在他们的眼里,连给他们提鞋的机会都没有。
“徐教授?”
“现在该怎么办?”小郑问道。
“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跳跃基因!”
......
夕容陌
总有英雄会站出来****** 扎心了!
真的很扎心!
杨小曼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先喊妈妈的这点上,结果自己的破妹妹如此无情...直接把希望都给戳破,此时的她气呼呼地瞪着小雪,埋怨道“我说你这个小妮子会不会讲话?”
“哎呦...”
“我这是看图说话呀。”望舒雪笑嘻嘻地说道“徐杨和徐曼是什么性格,姐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俩小家伙什么时候对你有好脸色看了,不过呢...现在姐夫不在,这是和宝宝们增加情感的最好时机。”
还别说,
心动了...真的有点心动。
杨小曼很希望自己的孩子先喊妈妈,毕竟过去一直被徐大猪蹄子给碾压,明明是自己生下来的骨肉,结果和自己一点都不亲,反而和老公是最亲切的,如果单单女儿也就算了。
都说女人是老公上辈子的情人,亲就亲了...没办法,但为什么连儿子也和老公那么亲?
小曼很不爽,再仔细想想其实这一股气有点无厘头,不过呢...知道望舒雪的出现,彻底把矛盾给扩大了,凭什么连一个外人都能与徐杨和徐曼搞好关系,自己却不行?
“你们两个小家伙听清楚了!”杨小曼严厉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每天妈妈会教你们一个词,这个词叫做——妈妈,三个月后必须给我喊出来,否则好妈妈就要变成坏妈妈了,听到没有?”
“来!”
“跟妈妈喊...妈~妈~”杨小曼认真地说道“MA...妈~”
“咿呀~”
“咿呀~”
与此同时,
穿着防护服的徐茫,调查着事故的起因,此时他大概已经弄明白了整个过程,根据实验日记的内容,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剂量超标,加上对超对称轴子的未知性,最终出现了这样的悲剧。
现在的徐茫特别气,黄一帆他就是想要证明自己,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稀里糊涂地被骗了进来,这一点...徐茫已经将黄一帆判了死刑。
“徐院士!”
“还有最后四分钟了...我们要赶快撤离,防护服即将达到极限。”一年中年男人利用通话设备冲徐茫喊道“而且我们需要专门的处理,防护服上面的辐射超标了。”
“好...”
“我们现在走吧。”徐茫说道“把这本实验日记拿走...”
按照道理说,
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走,但是徐茫还要弄清楚这一场事故中,更加细节的情况,而实验日记是不可缺少的,本来通过数据可以得到很多结果,没办法...数据是假的。
几分钟后,
一行人离开了事故现场,通过专门的处理后,才脱下这一身防护服,每一个人都大汗淋漓,毕竟在七八月的天气,穿上这么厚的防护服工作,没有人扛得住。
前往事故现场的逆行者们,几乎每一个人都中暑了,而徐茫最倒霉...别看平时活蹦乱跳的,但一直处在亚健康状态,加上平时就不爱怎么运动,半个小时下来...已经严重脱水了。
头晕!
意识已经慢慢开始消失了。
徐茫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前往了临时的办公室,见到方所长后,急忙问道“方所长...其他的工作人员马上去检查身体,如果有任何问题立刻进行治疗,还有...和黄一帆有关的利益人员都控制起来。”
“我...”
“我会打...报...”
话还没有说话,
徐茫发现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下一秒...彻底失去了意识。
“徐院士!”
“徐院士!”
...
某医院,
院长正在紧张地应付着眼前的领导们,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会这么突然,原本他在京城的某个地方开会,结果一通电话这场会议直接被取消,紧接着...他就来到了这里。
而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他给吓了,在场的级别非常高,平时都不可能遇到,一问是谁出事了...结果竟然是徐茫院士。
“领导放心!”
“徐茫院士只是脱水了,并没有什么大碍。”院长连忙说道“当然...他可能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疲惫加上高温下工作,导致了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负荷运转。”
听到没有休息好,
方所长很自责,前天给他打了电话,昨天下午直接来到了京城,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晚上肯定也是在研究计划,他实在太拼了...
“方所长!”
“你...你怎么能让徐院士冲在最前头?”在场的一位大领导无奈地说道“那个基础研究发展司的林鸿呢?”
“领导我在!”林鸿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看到这位中年男人,这位大领导眉头一皱,质问道“我让你协助徐院士,你是这样协助的?直接把人协助进了医院?你这是怎么在工作的?徐院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是是是!”
“领导...是我疏忽...下次一定注意。”林鸿急忙点头道。
这时,
这位大领导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者,不由连连叹气。
“杨部长来电话了...”大领导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鸿,说道“你让我怎么办?”
“...”
“我...我...”刹那间,林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急得差点崩溃。
“杨部长!”
“对对对...徐院士的情况还算良好,只是脱水了...疲惫加上高温工作,导致了身体出现负荷运转,然后脱水了。”这位大领导说道“好...我明白了,请您放心吧。”
挂断电话,
这位大领导认真地冲林鸿说道“不要再让徐院士冒险了,谁能担当得起?”
“领导...”
“徐院士的脾气您了解的,有时候...”林鸿苦笑道“再加上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他不进去的话...没有人敢进去。”
的确,
目前的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果徐茫不带头的话,其他人进去胡乱操作,再出点什么事情,谁也承担不起,可是...徐茫出事情,这也无法承担。
“先...”
“先暂停吧,等徐院士醒来再说,听听他的意见。”大领导说道“我还有点事情,你们留下一人照顾徐茫院士,其他人都可以回到工作岗位上。”
片刻,
病房内就剩下了徐茫和一位刚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女实习研究员。
不久的时间,
大妈来到了病房,看到正在挂点滴的徐茫,差点没有哭出来,和那位工作人员说了两句后,留下来的人便走了,大妈便坐在边上,不断唉声叹气着。
“杨家人...”
“连找个女婿都这么拼。”大妈无奈地自语道“也不知道你媳妇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关于徐茫累虚脱的事情,并没有第一件时间告诉小曼,怕她有什么想法,但大妈觉得这样对小曼不公平,毕竟人家是夫妻,为什么不能告诉人家?
而大伯是强烈反对,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儿女情长先放一边,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看着侄女婿,
大妈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小曼打了一通电话。
都已经累到进医院了,还在乎什么工作不工作的。
“喂?”
“小曼...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大妈的语气有些哀愁,带着略微的苦涩,说道“做好心理准备。”
“啊?”
杨小曼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急忙问道“是不是徐茫出事了?”
“...”
“他住院了...好像是累晕倒的,现在正在挂营养液。”大妈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小曼傻傻地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才问道“严不严重?”
“还好。”
“只是脱水了。”大妈说道“现在气温三十五度,然后穿上防辐射的工作服,差不多五十来度,加上小徐没有什么休息,一直在工作...直接扛不住了。”
杨小曼心中很急,下一秒就像直接飞到京城,但是...俩孩子怎么办?
“大妈...”
“您平时多多提醒一下徐茫,让他不要太操劳了,我...我就不过来了,否则徐杨和徐曼没人照顾。”杨小曼说道。
“放心吧。”
“你别过来了,小徐没有什么大碍,你还是留在魔都照顾孩子吧。”大妈劝道“别太担心。”
“我...”
“我现在很气。”杨小曼愤怒地说道“这混蛋每一次都这样...现在都已经当爹了,还这样乱来...他是不是要气死我?”
大妈笑了笑,无奈地说道“你们杨家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连找的女婿也是这样,没办法...这就是命。”
挂断电话,
杨小曼看着自己的手机,此刻的她又担心又气愤,担心自己老公的身体状况,气愤自己老公如此乱来。
“姐?”
“这姐夫是不是...”望舒雪小心翼翼地问道“地位都高到这种程度了,怎么还冲一线呢?”
“...”
小曼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淡然地说道“因为这是我们华国独有的文化,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英雄站出来,去拯救这个世界,你姐夫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他不去...谁去?”
与此同时,
微博上出现了这次事故的话题,瞬间引爆了整个互联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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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下千穹
自作自受 1****** 胞兄致残,这样严重的后果,要说沈全心中不怨恨沈源是假话。不过因知晓的多,沈全心里也明白,沈家这场官司牵扯四面八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琦妻儿被绑架之事、自己被“倭寇”要挟之事,已经传扬开。要是只是倭寇,没有明确证据,这还不是致命的;既涉及到藩王,只要有半点嫌疑,都能连累一家子人。沈珺将侄子失踪之事推到贺二老爷身上,将生死不知的侄子说成是枉死,死咬着不放,也是因为想到这一点。
如今官司看似完结,可给沈家带来的后患却还在以后。
对于五房最好的选择,就是派人出去寻找沈琦妻儿,然后报“丧信”回来,接下来出殡发丧,才是真正解决后患。要不然沈家嫡长孙能为人质,沈家五房的儿媳妇孙子孙女也能成为人质。
只是宗房能下此决断,五房上下却顾念骨肉,没有人原意下这个狠手。
在想要保全琦二奶奶母子的情况下,沈琦的身残也成了一种保护。藩王之事,虽现下没有公之于众,可既是有了好几条证据指向宁王,朝廷总会彻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查到琦二奶奶母子深陷贼窝,也不能说沈琦这个没有前程的举人是“以妻儿为质,为藩王做间”。毕竟谁都晓得,身体残缺不能为官。
以上种种,加上族兄弟打小的情分,使得沈全不仅没有迁怒沈瑞、沈瑾两个,反而还为两人担心起来。
沈家的官司虽只涉及到宗房、三房、五房,可毕竟是聚族而居,一荣俱荣。
之前族人怀疑过“沈家三子”是不是真的不清白,也会怀疑是不是贺家人陷害,可都没有人会想到这无妄之灾竟是有四房毁亲这个前因。如今既是知晓,少不得族人的怒火也有了发泄之处。沈瑞这个出继的亲生子影响还小些,沈瑾这个长子与亲事的当事人,少不得被人说嘴。
沈瑞想了想之道:“人做错事,总要负责;四房大老爷毕竟是长辈,父父子子,总不能一直‘病’下去。让世人都晓得他的糊涂,对瑾大哥来说,也算是好事。”
要知晓沈氏一族向来自诩书香门第,为了约束子弟德行,也有一条一条的族法家规,沈源背信弃义无故毁亲,不仅损了沈家名声,还给沈家招祸,虽没有犯律,却是为违了族规,少不得要宗族审判一回。
沈源想要借着自己状元亲爹的身份,想要在松江作威作福,怕是不能了。
沈全听了,也想到此处,生出几分快意。沈瑾毕竟是儿子,之前有官司来恐吓沈源,才使得沈源老实禁足;可沈瑾总是要回京,也不能关沈源一辈子,能约束他的只有族法家规。可是要处置沈源,还要指望宗房大老爷,还真是令人不快。
沈全实不愿与宗房打交道,想起沈瑞之前提及族长异位之事,不由怦然心动。
宗房里,沈海还不知自己族长位置不稳,怒冲冲训斥儿子道:“有沈理、沈瑾在旁,又有沈琦在,哪里就轮到你做出头鸟?你咬死了贺家,除了惹怒贺大老爷,半点好处也没有,糊涂!”
总算是沈贺分明,没有再用亲戚称呼。
沈珺苦笑道:“爹还没看出来吗?钦差允许沈家人在堂上旁听,却是没有您这个一族之长位置,渊二老爷与理六哥、瑾哥儿也没有想让的意思。”
沈海板着脸道:“他们是官老爷,我又算是哪个牌位的?”
这般语气,显然也是为堂上座次不满。沈海虽没有出仕,可也不是白身,身上有捐的虚职。要是沈渊几个人提出来,沈海得一个座位也并不算逾越。同理,贺老太太身上也有诰命,要是有人提出,也可以能以座位旁听审案。
贺老太太那边是因为贺家无人,没有人有资格与钦差提及此事;沈海这里,则是有资格提及的三人都不开口。
族弟族侄都是位列堂上,自己却是拄着拐杖只能在百姓之中旁听,沈海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面皮滚烫,少不得将那几个人给怨上了。
知父莫若子,眼见老父亲还听不出重点,沈珺不由叹气道:“爹还没看出来吗?这族长之位怕是要换人了。”
沈海闻言,猛地抬头,惊怒道:“我还没死呢,你就想要上位不成?好个小兔崽子,别人糟蹋我,也轮不到你这当儿子的糟蹋我!”嘴里说着,望向儿子的目光已经带了刀子。
族权在手,平素懒得打理族务,让儿子打理是一回事;被强迫退位,则是另外一回事。
沈珺真是哭笑不得:“谁说族长之位只能在宗房传承?”
“可是我们是宗房,嫡支血脉!”沈海站起身来,满脸激动。
嫡支嫡脉,掌管家族祭祀,这不是天经地义?
沈珺淡淡道:“族规上并没有写明族长只在宗房传递,过去也有其他房头带过族长一职。”
沈海怒道:“他们竟然敢?他们怎么敢?!二房算什么?要不是祖父当年宽容,以二房老太爷当年忤逆之举早该除名;还有沈理,一个外九房遗腹子,没有家族扶持,能考中状元;还有四房沈瑾这个白眼狼,一个庶孽,要不是太爷当年宽容,怎么会允许他在嫡母名下记名!如今趁火打劫,一个一个,都不是他妈好东西!”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的名望下降,族人各种异议与不待见,沈海不由阴谋化了。
沈珺却是已经愣住,之前对于这些事,不过是听过就算。在族人之中,宗房向来充当仲裁者与调节者,很少直接插手各房家务事。真要说起来,宗房不无过失。
五十多年前的往事,沈珺没有亲历,却也知晓前因后果。当年二房继室谋害原配所出之子,使得二房长子遇难,次子坠海。可是等三子找到证据,指控后母时,却是被宗房和了稀泥,使得三子远走京城。虽说二房老太爷死前休妻,不认继室所怀之子,可是裂痕已经形成。当年的二房三子,就是后来的二房太爷,一辈子没有回乡,死了也没有想过叶落归根,在京城另立福地。要不是有孙氏与沈瑞母子的渊源,怕是京城二房一辈子也不会与松江联系。
等到三十几年前,沈理幼年的磨难,真的只是九房老太爷贪婪所致?要是宗房能公正的对待孤儿寡妇,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九房老太爷倚老卖老,沈理身为九房嫡支子孙,怎么会没了家传产业,连吃穿都要孙氏这个族婶看顾?
几年前,沈瑾在孙氏丧礼上记名之事,宗房立场就是公正的?算计孙氏遗产的,有宗房的二老爷沈江;无视沈源宠妾灭妻、慢待嫡子的,是宗房上下。即便当年宗房太爷上了年岁,一时看顾不到,可是沈海与沈珺父子呢?当年两人一个是宗子,一个已经替父族料理庶务十来年,两人对于四房的家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是逝者已逝,冷眼旁观罢了。
想到这些,沈珺立时出了一头冷汗。这到底是族人,还是仇人?人非圣贤,这些族人向来对宗房不冷不热,是不是一直记得昔日恩怨?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沈珺沉思,沈海却是一时灵堂清明,拍着脑门道:“不对,不对!他们都是京官,没必要算计族长之位。二房在松江早没人了,四房沈瑾也不会放心将他老子那个祸头子留在松江;九房那里,沈理不收拾老太爷都是好的,怎么会为他们夺族长之位?能夺族长之位的……能坐族长之位的还有其他几个房头,六房人丁单薄,七房与八房是穷酸,三房从根子都烂了,那剩下的只有五房啊,只能是五房!”
偏偏沈渊也好,沈理、沈瑾也好,都与五房交好。
“一个一个势利眼!哼,还不是看在沈瑛是皇帝昔日东宫属臣,前程大好,这是故意踩宗房捧五房,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大哥就没有好前程了?你大哥已经是知府了,那沈瑛可刚死了老子,马上就要守孝三年,到时候起复还不知什么情形!”嘴里说着硬话,可沈海也不由忐忑。
沈瑛与自己长子品级仿佛,可是一个是京官,一个是地方官,哪里是好比的?沈瑛年过而立,翰林院出身,又有东宫履历;沈城却是已经年过不惑,从六部郎官熬到地方知府,族兄弟两个相差十来岁,哪个的前程更好一目了然。
换做是沈海自己选择,也会选择烧沈瑛这个热灶。
沈海素来惫懒,却也不甘心真的将族长之位举手让人。不管族规是怎么定的,族长之位在宗房传承的多,沈海早已理所当然视若己产。
一时之间,沈海竟生出满心斗志:“哼,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向来好脾气,可他们要是将我当成包子也是瞎了眼!想要算计我,还真以为自己没有小辫子?沈渊如今看着道貌岸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毁亲另娶,气死了亲老子。远嫁过来的孙氏,压根就不是徐氏的表亲,就是他当年有婚约的童养媳!还有沈理,娶了阁老的女儿,跟上门女婿似的,可早年也不清不白的养了外室;至于沈瑾那孽庶,金科状元算什么?忤逆不孝,软禁生父之事捅出来,前程都要断送,还敢帮五房抢族长之位……”
(本章完)
三个白菜
好消息:我们完了!(1/3)****** “史密斯教授!”
“我可能需要这个太赫兹频率接收器设备!”徐茫笑呵呵地说道“需要用它来探测氦合氢离子频率,对了...最近我和我的研究小组,正在研究氦合氢离子,全宇宙的第一个化学反应产物。”
“什么?”
“你们正在挑战氦合氢离子?”史密斯听到徐茫的话后,语气不久有点惊讶,急忙说道“这不是一般困难,数十年来都没有人成功过,徐茫...你确定自己在挑战它?”
“确定啊。”
“没问题的...才数十年没有成功,之前我还刚刚打破了这个十几年的魔咒。”徐茫淡然地说道“总之我已经找到如何探测氦合氢离子的方法。”
史密斯沉默了,前不久徐茫正好打破了光阻材料的技术壁垒,现在他竟然把目光看向了氦合氢离子,这多少年来,全世界多少科学家为此想尽办法,却又无能为力的东西。
不过,
只要是徐茫提出来可以,那还真就可以。
“有点意思!”
“如果你需要用到太赫兹频率接收器设备,那随时到我们普林斯顿大学来。”史密斯教授说道。
“...”
“教授!”
“我想...把太赫兹频率接收器设备拆下来,装在一架飞机上进行探测。”徐茫尴尬地说道“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有办法接收到氦合氢离子的信号。”
顿然,
手机里寂静无声。
史密斯教授完全懵圈了,他...他竟然要把太赫兹频率接收器设备拆下来,然后装在一架飞机上...确定没有疯了?
这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这...”
“你...”
“徐茫!”史密斯教授惊恐地问道“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
“没有!”
“教授我是认真的...”徐茫无奈地说道“您可能现在听到我这想法很扯淡,不过...扯淡是有扯淡的理由的,氦合氢离子的频率非常特别,会受到地球大气层的影响,所以必须要让接触器放置在同温层上。”
我...
这何止是扯淡!
这简直就是胡闹!
史密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徐茫,将太赫兹频率接收器拆下来,装到一家飞机上,这种事情太疯狂了,一定会遭到许多人的抵制,毕竟非常耗钱。
“你有多大的把握?”史密斯问道。
“我已经计算出氦合氢离子频率的数值,所以百分之百有把握。”徐茫说道。
“...”
“那...如何找到氦合氢离子?”史密斯问道“我的意思是如何,如何发现氦合氢离子隐藏在哪里,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氦合氢离子是否存在宇宙,毕竟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嗯...”
“那我们将是成为历史的第一人。”徐茫严肃地说道“教授...我可以负责的和您讲,在宇宙中还真存在氦合氢离子,并且我发现了它们的踪影,目前我正在计算,只要我的计算成功,到时候剩下的只是探测环节而已。”
话落,
史密斯教授沉默不语。
现在他需要做出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甚至普林斯顿大学未来的名誉。
如果选择和徐茫合作,那么这个太赫兹频率接收器一定会被拆下来,然后按在一家飞机上,在同温层上开始搜索所谓的氦合氢离子,到时候舆论保证一片哗然。
可是...
不合作的话,又将失去发现氦合氢离子的机会。
上帝,
这实在无法选择。
史密斯教授陷入了绝望中,他现在正站在命运的岔道口,前面只有两条路,其中一条走向希望,另一条走向死亡。
“徐茫...”
“请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考虑考虑,我需要和同事们商量一下,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史密斯教授无奈地说道“如果你只是借用太赫兹频率接收器,那无所谓...可是...”
“嗯!”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徐茫笑道“很多事情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而且我拥有绝对的信心。”
史密斯教授苦笑一下“我明白。”
片刻,
两人就中断了电话。
“唉...”
史密斯叹了口气,此时的他感觉到脑袋不由胀痛,将太赫兹频率接收器拆下来,然后装在飞机上驮着设备,在天上飞来飞去...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
用谁的飞机来干这样的事情?
美利坚还是华国?
算了,
先把当前这个事情给解决了,然后再讨论飞机的事情。
想到这里,
史密斯教授给普林斯顿大学两位天文学家,约翰桥和爱蒙,各自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些许时间,
两人来到了史密斯教授的办公室。
“两位...”
“刚刚我和华国的徐茫徐教授通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目前他正在寻找全宇宙的第一个化学反应产物。”史密斯教授说道。
“???”
“???”
什么?
全宇宙的第一个化学反应产物?
氦合氢离子?
“咳咳!”
“不好意思教授,是在宇宙中寻找它,还是在化学实验室里?”约翰桥认真地问道“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后者在一九二五年,化学家已经在实验室中合成了这种离子。”
“当然在现代宇宙中探测氦合氢离子。”史密斯教授说道“徐教授已经找到了它们的踪影,目前正在计算中,如果计算结果没有问题,氦合氢离子就存在宇宙的某个角落。”
这...
为什么听着很不靠谱?
约翰桥和爱蒙和之前的史密斯差不多,有一点措手不及,惶恐中带着一丝不安的情绪。
“计算...”
“如果计算失败呢?”爱蒙说道。
“我认为计算不会失败,因为他是徐茫...这个名字代表着计算成功。”在这种问题上,史密斯相信徐茫的能力。
爱蒙露出苦涩的表情,虽然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万一他错了呢?
这谁都说不准。
“怎么样?”
“你们觉得...”史密斯教授并没有讲后面关于太赫兹频率接收器的事情,凡是需要一个过程,一上来就告诉别人,未来会把太赫兹频率接收器拆掉,然后装在飞机上,任何人都不会同意。
“我...”
“他是找我们合作吗?”约翰桥问道。
“对!”
“他提供所有的数据,而我们提供设备...如何探测的话。”史密斯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道“等一下再考虑。”
“用什么设备?”约翰桥急忙开口问道。
“刚刚升过级的太赫兹频率接收器。”史密斯说道“需要用到这种设备,来接收氦合氢离子...他已经计算出氦合氢离子的频率数值,当前正在计算它们的踪迹。”
约翰桥和爱蒙对视了一眼,其实...其实合作并不亏。
此时,
约翰桥注意到自己的同僚爱蒙点点头,随即冲史密斯说道“教授...那就和徐教授合作吧。”
史密斯听到这个打算,不由露出了一丝苦涩,随即说道“那么...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探测氦合氢离子的话,需要把太赫兹频率接收器拆下来,装在飞机上才能进行。”
“...”
“...”
话落,
办公室内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中。
把太赫兹频率接收器拆下来,然后装在一架飞机上?
确定?
约翰桥和爱蒙差点没有疯了,这简直太疯狂了,疯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咳咳!”
“教授...您确定没和我们在开玩笑?”约翰桥严肃地问道“这太疯狂了...”
“我也知道疯狂,但这是徐茫徐教授提出来的探测方法。”史密斯苦笑道“地球的大气层会影响到探测氦合氢离子频率,只有将接收器防止在同温层以上,才可以不受其影响。”
此时,
约翰桥和爱蒙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陷入了和史密斯之前相同的困境中。
怎么办?
如何选择?
“教授...”
“您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失败了,我们将会面对什么样的舆论压力?”约翰桥认真地问道“先不提目前和华国的关系,就那些媒体足矣让我们粉身碎骨。”
“...”
“我考虑过...所以找到你们一起商量。”史密斯说道“听听你们的想法。”
迟疑了一下,
约翰桥说道“对不起教授,现在我很难选择。”
“我也是。”
“目前我们连徐教授的研究成果都没有看到,单单是他的说辞而已...”爱蒙说道“加上实际上的困难程度,我认为...一切以他能否提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确找到了氦合氢离子为准,否则免谈!”
最终,
三人商量了一下,
先不急着做出判断,等待一段时间,直到徐茫的研究成果出现,然后再进行选择。
不过...
约翰桥和爱蒙对此并不感到期待。
数十年来,
那么多的科学家都未能发现氦合氢离子存在的证据,徐教授就能找到?
...
翌日,
徐茫带着五万七千四百七十八份的星云数据,前往了自己的引力波探测实验室,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自己的成员们,因为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这个数字有一点恐怖,可这是徐茫奋斗到后半夜三点的结果。
第一次计算之所以那么快,原因就是参赛上的设定还是不够严谨,当徐茫拿到第一次删选的数据时,差点没有吞粪自杀,五十多万份的数据...
之后,
徐茫重新计算,进行了第二次的删选,然后第三次...直到最终结果到五万七千四百七十八份。
很快,
徐茫来到了实验室,并且在休息室内见到了所有人。
“同志们!”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徐茫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完蛋了!”
川笑兄???
董宇???
汪艾???
......
8.。.8.
银曦儿
阳光集团****** 不过一两分钟之后,所有的混混便都倒在地上了。
宋子轩走近前,一脚踢向了豹哥的腰,豹哥疼得当即就哎哟了出来。
“刚刚怎么跟我说话的?”
豹哥都快哭了,赶忙起身跪下。
“大哥,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啊,您别打了……”
“谁让你来的?”
“这……”
豹哥刚一犹豫,宋子轩瞪起眼睛:“天烁!”
“得嘞!”
桑天烁可不管什么,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豹哥的脸上。
豹哥刚跪着,一下子就被踹躺下了。
“啊……大哥,我说……”
宋子轩冷冷地看着豹哥,没在开口。
“大哥,是……是阳光食品公司的吕总让我来的。”
“阳光食品公司?”
宋子轩一愣,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阳光食品公司?那是阳光集团的下属公司,我知道他们,做速食面、饭的。”
唐俊说道。
“爸你知道?”
唐俊点点头:“他们的董事长叫张承,过去开餐饮大会的时候,我曾经不同意他完全发展速食化的说法,他对我一直耿耿于怀的。”
“那这次是报仇了?”唐雅琪道。
宋子轩冷冷一笑:“但这报仇的手法一些低劣。”
说完,他看向豹哥:“今天开始,我们正常生产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有,绝对没问题,大哥你放心,他们再干什么,我绝对不掺和!”
宋子轩点点头:“滚!”
混混走了以后,唐俊便让车间继续生产。
车间主任梁浩说道:“唐总,这件事……您最好解决一下,不然他们这次闹完,下次换一拨人来闹,我们没法正常生产的。”
唐俊点头道:“是是是,这件事我会跟进处理的。”
“唐叔,这件事交给我吧。”
说完,他接过了方瑞的手机。
按照宋子轩的吩咐,刚刚的事儿他全程都做了录像。
单凭这个,找到餐饮协会或者尊客网,都是可以证明一些事情的。
随后,宋子轩让唐俊等人先回去,他则是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去了阳光食品公司。
他没有直接去阳光集团,毕竟现在不能确定这件事是集团做的还是公司做的。
到那里人家来个不承认,他也没办法,所以要先找到阳光食品公司的那个吕总。
一路上,宋子轩也联系了餐饮协会的会长王茂。
上一次打交道,两人都是印象深刻,尤其王茂非常热情招待,宋子轩也都记在心里。
“王会长,子轩这么联系您有些唐突了。”
“哈哈,兄弟,你这话说远了啊,我还希望你没事来我这坐坐呢。”
宋子轩一笑:“您太客气了,会长,这次找您主要是有些事想向您反映一下。”
随后,宋子轩便将刚才车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视频随时可以发给王茂。
王茂听完就火了。
“什么?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扰乱市场秩序,违反公平竞争啊。”
“所以……会长,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才找您,毕竟这件事我们不好处理。”
“嗯,兄弟你放心,这件事你既然和我说了,我就肯定要管,我马上反映给市场监管局。”宋子轩道:“太感谢会长了,我现在也在去阳光食品公司的路上。”
“什么?兄弟,你可别做出什么事来,现在是法治社会,还是让监管局的同志去处理吧!”
王茂自然也担心宋子轩会做出报复行为,要是那样的话,有理也变没理了。
宋子轩一笑:“放心吧王会长,我只是去了解情况,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下属公司做的,还是集团的决定。”
“那好,千万不要闹出事来!”
挂了电话,宋子轩冷笑一声,事情是肯定不会闹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说法。
很快,车子停在了阳光食品公司门前。
宋子轩直接走向了前台:“您好,吕总在哪个办公室?”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宋子轩道。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吕总的。”
宋子轩也想到了,他笑了笑:“吕总拿了钱让我们做了一件事,这件事……不太方便让你这种小女孩知道,懂了吗?”
前台小妹一愣。
她在公司也做了一段时间了,知道吕总虽然平时西装革履,但也和社会上不少人有来往。
有时候吕总下班还和这些人一起走出去,称兄道弟的。
想到这,小妹缓缓点了点头。
“吕总在5……503。”
“谢了。”
宋子轩旋即带着方瑞几人直接走向了电梯。
此时,总经理办公室里。
吕泽江正和小秘书有说有笑的。
“小田啊,你说你怎么那么俊呢?我咋就那么喜欢你呢。”
“讨厌,吕总,你总拿人家开玩笑。”
吕泽江一笑:“这可不是开玩笑,宝贝儿,你太好看了,每次见到你我都忍不住想睡了你。”
噗嗤。
“德行,这可是在公司,你老实点!”说着,小秘书在吕泽江的额头点了一下。
“那怎么了?公司我是总经理,我做什么事谁敢说什么?”
说着,吕泽江起身一把将小秘书推在了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小秘书脸上微红,一脸装出来的羞涩,好不反抗。
咚!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吕泽江一愣:“妈的,谁啊,你们踏马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宋子轩一笑:“吕总,来的冒昧,看来……打搅你的好事儿了。”
那小秘书赶忙坐起身,将头发梳理整齐,不忘狠狠瞪了吕泽江一眼。
“滚蛋,什么特么的冒昧,老子不认识你们,滚出去!”
“哈哈哈,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
听到这句话,吕泽江让小秘书先出去了,道:“小子,你哪的?”
宋子轩近前坐在了沙发上:“我……吕总,豹哥你认识吧?”
“嗯?”
一听到豹哥两个字,吕泽江微微一愣。
“呵呵,不认识?没事,我说说,你听听,看看认不认识。”
“你给了豹哥钱,让他去阻止唐氏集团的生产车间生产速食品,还记得吗?”
吕泽江盯着宋子轩看了一会儿:“你是……唐氏的人?”
宋子轩使劲点了点头:“你猜的对,那你说这件事我是不是得来讨个说法?”
“哼,讨说法?你跟我说不着,你刚刚说的事我都不清楚,你们该找谁找谁去!”
宋子轩微微一笑:“我能找到你……这是为什么?当然是豹哥说的,吕总,现在我们的产品正常生产,我来……只是和你讨个说法。”
“什么?你是说豹哥吃里扒外了?我会相信你吗?”
“哈哈,这不重要,但今天我肯定是要个结果的,瑞子!”
方瑞闻言,上前一把将吕泽江按在了茶几上,脸贴着大理石桌面,吕泽江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王八蛋,你们要干嘛?老子报警你信不信?”
宋子轩笑道:“哈哈,报警?可以,不过要看咱们两个谁先报!”
“你什么意思?”
“食品加工厂的事情说清楚了,不然,我让你今天走不出公司你信不信?”
吕泽江这个气啊,他平时本就是暴脾气,又有一些社会人朋友,性子硬的很。
被人按得脸贴在桌面上,他怒喝道:“来啊,老子不信,弄死我!”
“行,弄死他!”
宋子轩冷着脸道。
吕泽江却是一愣,这家伙玩儿真的?
下一秒,他只觉腰部剧痛,方瑞一个膝盖贴在他后腰上,他感觉好像一座山压在了上面,顿时喘不过气来。
“啊……小子,你来真的……”
宋子轩凑上前瞪着他:“废踏马话,谁跟你玩儿虚的,说吧,今儿的事儿怎么办!”
“啊……啊……别……别压我了,腰快断了……你说怎么办?”
“简单,停工一个小时,损失大概是……两百万吧。”
宋子轩说完,吕泽江一愣:“两百万,你不如去抢!”
啪!
宋子轩一巴掌扇在了吕泽江的后脑勺:“老子就是抢,不然你可以报警,这件事咱就用另一种方法解决,当然,你这总经理也就甭干了!”
“我……哥们,说真的,这事儿也不是我的意思,你让我拿两百万出来,我冤啊……”
宋子轩微微扬起眉毛,呵呵,要说了?
“不是你的意思?”
“对,这是董事长让我这么干的,他说唐氏这次生产的炒饭两天销量就已经暴涨,严重威胁了我们的速食品,所以……”
“张承?呵呵,因为知道我们的生产车间不大,而且是外包的,所以干脆让你找人给我们捣乱是吧?”
宋子轩说完,吕泽江叹了一声,点点头。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不过你……这样吧吕总,你们在那个加工厂也有租用车间吧?”宋子轩道。
吕泽江点头道:“对,我们租了四个车间。”
“好,停用一个车间,无偿给唐氏用三个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吕总,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啊……”
吕泽江刚一犹豫,方瑞的大铁膝又压了下去。
“我同意,我同意,一会儿我就带着合同去唐氏,马上给他们用三个月!”
宋子轩看了看表:“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件事办利索了,不然后果你知道。”
吕泽江连忙点头。
社会人他接触不少,但宋子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太狠了,谈都没得谈。
迫于压力,吕泽江马上就叫人拟了合同,无偿把车间给唐氏用三个月。
而宋子轩离开阳光食品公司之后,则直接去了阳光集团。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这件事是张承做的,那就找张承。
持刀小书声
又断了(四)****** 吴越川一愣,壮硕的身躯就要往院中挤,以探真假,江安往旁边挪了下。
吴越川一下拔高了声音:“江安,你找死!”
徐士强冷冷地呵道:“让开!”
众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对着江安说的。
江安稍一犹豫,拱手俯首,态度坚决:“请徐大人见谅。”
徐士强面无表情:“江侍卫,九幽铁骑虽直接听命于皇上,但走水之事非同寻常,若火势蔓延,波及到到整个千机阁,江侍卫如此固执己见,只怕会辜负皇上的一番苦心。再者,千机阁六部一铁骑素来关系和谐,从未出现过像今日这般剑拔弩张的时候,江侍卫这么做,岂不是在挑拨各处之间的关系么?”
江安正想反驳,徐士强做了个让他等等再说话的手势,继续道:“听闻铁骑卫无缘无故抓了东军营的校尉,现如今东军营军心慌乱,群龙无首,这要是万一被敌国奸细钻了空子,趁机烧我粮草,杀我士兵,那你们铁骑卫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到时候一百个你江侍卫,都死不足惜。这个责任,你确定要自己扛吗?”
徐士强没有像吴越川那么暴躁易怒,也不像梅沙老好人到处和稀泥,他只是不紧不慢地在述说着种种可能。桩桩件件,都将九幽铁骑推到了风口浪尖,从不忠不义,到成为民族罪人,说的是江安,话里的意思却全指向了楚修远。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现在突然有了,还是发生在新统领上任没几天后,细品之下,喻意为何,一目了然。
江安目光闪动,面具使得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这样就猜不透他的想法,这也是九幽铁骑暴初就戴着面具的原因。
江安心中有一瞬间的矛盾,几乎就要赞同了徐士强的话,但一想到楚修远的为人处事,虽然只相处了不过数日,却让人莫名的敬佩和信服。
眼中的迟疑消失殆尽,江安心惊,心道不愧为审判处第一高手,了了数语,差点就让他动摇。
江安撑剑跪地,果决地对徐士强说道:“徐大人所言言之有理,待我们统领回来,卑职一定将徐大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楚统领。”
徐士强微微一笑:“你拦不住我们的,何必呢?”
江安:“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徐士强:“唉,国师尚在宫中未归,千机阁闹出这么大的事实属难堪。来人,速去禀报国师,就说千机阁铁骑卫卫所走水,目前伤亡不明,请国师回来主持大局。”
下属立刻领命去请陈明。
江安岂会听不出徐士强话里的威逼恐吓?
他坦然地继续说道:“我们统领明令,没有他的命令,连一只苍蝇都不允许放进去,否则拿我们是问,还请三位大人不要为难卑职。”
“放你娘的屁,他楚修远要是在里头杀人放火,千机阁也不能管吗?”吴越川怒骂。
江安:“吴大人,我们统领不在里面。”
徐士强:“江侍卫百般阻挠我们进去,该不会里面真有什么猫腻吧?千机阁的规矩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做损害千机阁的事,包括九幽铁骑。来人,拿下江安,谁敢再拦,就是公然与千机阁为敌,杀无赦。等国师回来,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冲进去。”
“徐大人!”江安猛地抬头,“请徐大人三思。”
吴越川一下冲了出来:“徐大人,你看见了吧。他就一奴才,你跟他废什么话,铁骑卫卫所起火一事实在蹊跷。不是说现在有不少云国奸细藏身在盛京各处吗?难保咱们这不会有人趁机作乱。”
吴越川说完就往里冲,铁骑卫纪律严明,不可能硬拦他。江安心一沉,从后面飞了出来,刚想挥剑阻拦。吴越川目光凶狠,先是没有半分留情地给了江安一掌,将他击落在地后仍没打算就此收手,而是举剑再次刺向了他。
这一回,徐士强没有出手反对。
然而,就在吴越川的剑抵上江安喉咙的那一刹那,一道劲风袭来,吴越川被人震飞。这道劲风看似散漫随意,但内力之深厚直接将吴越川连人带剑震出去老远。要不是徐士强躲得快,吴越川就要砸他身上了。
“噗”吴越川直接喷出一口血来,那么庞大的身躯却如树叶般被轻松抛了出去。
众人大惊,皆严阵以待,同时看向了出手之人。
楚修远高骑在白马上,睥睨天下地俯看门口的一众人,脸色鄙夷又寒厉。
“这是要以多欺少?”他冷冷说道。
铁骑卫们见了楚修远,全都整衣收声,排着整齐的队伍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江安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紧握着剑,昂首挺胸经过一行人,来到楚修远马下,恭敬地说道:“统领,卑职无能。卫所失火,三位大人想要带兵入内,卑职……”
楚修远一抬手,打断了江安的话,寒星点点,扫视全场,淡然问他:“火灭了吗?”
江安:“火已扑灭。”
“谁放的火?”
江安:“有刺客纵火,几十只火球射了进来。”
“可有人受伤?”
江安:“铁骑卫无恙,宋校尉,身受重伤。”
“谁?谁受伤?宋元堂是吧?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的?他……”
“吴大人!”楚修远不冷不热的三个字,让刚被梅沙扶起来的吴越川浑身一冷,就像一盆冰水从头灌到了脚,令吴越川满肚子的火气全憋了回去。
“这是我铁骑卫自己的事情,是好是坏我会直接禀报皇上。吴大人若有意见,可去皇上那举报在下。或者,掌情处不是掌天下情报吗?正好可以顺道帮铁骑卫查一查,是谁有这本事,能闯入千机阁纵火,想杀人灭口。”
楚修远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但他的视线却只在眉色严峻的徐士强身上停了片刻。
梅沙见气氛紧张,憨笑着想打圆场:“楚统领别误会,我们也是担心火势蔓延,危及整个千机阁嘛。”
楚修远抬着下巴:“哦,这么多人担心?担心到要取我九幽铁骑的性命?”
梅沙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这……误会,都是误会。”
吴越川回过神,一把推开梅沙,怒不可遏地叫道:“楚修远,你竟敢对我动手?你,你,你……”
吴越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楚修远根本不屑于听他叫嚣,只对江安说道:“走吧,进去瞧瞧。”
“楚统领。”徐士强终于开口叫住了楚修远。
楚修远停下,但仍未下马,只是静静等着徐士强继续说。
徐士强脸色严肃,语气严厉:“楚统领身为楚王世子,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
楚修远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勾着嘴笑了下:“徐大人,楚王世子嚣张跋扈,好像不是第一天了吧。”
徐士强:“少年人目中无人的脾气,未必处处行得通。”
楚修远:“多谢徐大人的告诫。大家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处理案情了。你们还有谁想进来,跟在我后面就是。”
徐士强深深地看了楚修远一眼,一甩袖,扭头离去。
“徐……徐大人,等等我。”梅沙赶紧跟上。
吴越川气得脸上的横肉都一颤一颤的,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打了,让他颜面尽失。此等奇耻大辱,让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吴大人,你还不走?”徐士强冷冷地喊了吴越川一句。
吴越川一跺脚,青砖石板都震了三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楚统领,这事,咱们没完!”
楚修远一蹬马肚子:“我等着,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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