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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绅士图书馆旧站
月梦幻雪
82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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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十五,投石问路****** 秦唐市委组织部的人事调整方案的草稿,出台了。
任海风将方案提交到夏想手中时,心里就知道肯定在夏书记手中通不过。
因为人事方案的调整幅度很小,几乎都是原地未动,也是实在是没法动,一动,章国伟精心布置多年的局面就被打破了,而且还有可能推倒多米诺骨牌,引发连锁反应。
还有一点,夏想只是让他出台方案,没有任何具体暗示,他摸不透夏书记的真实想法,毕竟他和夏想之间的关系有点疏远,而且此次又没有梁秋睿出面暗示,就让任海风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出台草稿。
只好非常保守地将个别年龄到点的区县一把手拟退到二线,然后下面的副职递进。
实际上,相当于还是章国伟时代的布局一点也没有变动,说是调整,和没调整没有两样。
果然,当任海风将草稿递交到夏想手中之后,夏想只看了几眼,就放到一边,问了一句:“海风,你担任组织部长有几年了?”
任海风心里一翻腾,夏书记是以省委常委的身份和他讨论他目前的工作了?也是,省委常委,对他的前途有直接的影响力,他想不重视都不行。
话又说回来,他原先在牛城担任市委组织部长,来到秦唐还是担任组织部长,先后在组织部长的岗位上快7年了,再不向上动一动,就危险了。
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想的问题,因为夏想肯定不会有提拔他的心思,迟疑一下,还是答道:“夏书记好记姓,我在秦唐担任组织部长就快3年了。”
任海风既想听夏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交谈下去,甚至最好透露出一些省里的最新人事动向,又怕夏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让他左右为难,不想夏想只是提了一提,又岔开了话题。
“海风,你工作能力有,工作态度也挺端正,资历也够了,差的就是一个机遇……”一点而过,吊足了任海风的胃口,夏想又落到了秦唐的人事调整上面,“秦唐经济发达,工作难度就大,所以在挑选干部时,一定要慎重,要让有才者居上,不但有才,还要有备,德才兼备才是好干部。好了,方案你先拿回去,再好好斟酌一番……”
话说得很委婉,实际上等于给任海风当头一盆冷水——全盘否决!
任海风拿着方案草稿,出了书记办公室,向左,是他的办公室,向下,是市长办公室。犹豫片刻,他还是下楼而去,要和章国伟再具体协商一二。
章国伟正在办公室里,一个人生闷气。
他也是才知道引发夏想连夜调动上百名警察,以清查娱乐场所为由,暗中打击牛林广的势力的突击行动,是因为牛林广最终还是绑走了陈莉,他就气得拍了桌子,骂了娘。
可惜牛林广的娘死得早,骂也白骂。
但章国伟还是气得直想跳脚,因为牛林广分泌旺盛的荷尔蒙坏了他的大事!
他已经布局完毕,一系列的针对夏想的反击即将全面开展,然后在正面较量之时,牛林广再适当地打打边鼓,下下黑手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头搔猪还是背着他劫了陈莉,引发了一场全方位的对抗。
陈莉的背后到底站着谁,章国伟也不清楚,但从牛林广损失惨重就可以得出结论,对方非常厉害,能在牛林广的眼皮底下隐瞒极深而不被发觉,废了牛林广手下两员大将,到现在为止牛林广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也是一个少见的硬茬。
秦唐什么时候多了一股这么棘手的地下势力?
章国伟越想越是头大,秦唐的局势自从夏想到来之后,越来越复杂,原来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模糊了。就连秦唐多了一股地下势力他就一点也不知情,就让他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秦唐变天可以,姓夏也可以,但夏想只能掌握一半的秦唐,不能让夏想掌握整个秦唐,秦唐的大街小巷,还是他的天下才对。
有一点还成,牛林广总算拍了夏想的照片,并且及时传送到了京城,就让他多少心安了几分。他想要的就是从正面打垮夏想,一些背后的黑手,只能当成开胃菜。
夏想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相信他的手段施展开来,必定会让夏想灰头土脸,名声扫地,在秦唐威望大降!
章国伟也清楚,夏想现在突然提出全面调整秦唐各个区县的领导班子,是为了进一步巩固个人权威,为了进一步全面执掌秦唐。
他虽然现在在夏想的光环之中,威望已经大降,但还是要竭尽全力阻止夏想的阴谋得逞。
而且他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估计不出三天,就会开始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到时如果照片事件再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夏想在秦唐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他想借全面调整人事的契机进一步在秦唐一言九鼎的企图,注定会落空……章国伟甚至还得意地笑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准备暗示牛林广,最好放了陈莉,不要再搞私下里的对抗了,万一影响了他的大计,得不偿失——不要在女人的问题上犯错误是章国伟一惯的立场,也是他最坚持的原则。
还没有拿起电话打给诸葛霸道——章国伟现在更相信诸葛霸道能听进去话,牛林广有时犟得真跟一头牛一样,他还真管不了牛林广,谁让牛林广的后台太过强硬了——任海风就敲门进来了。
任海风现在是市委常委中,唯一一个还和章国伟来往密切的重量级人物,也让章国伟高看了任海风一眼。
“海风,喝茶不?”章国伟起身要为任海风泡茶。
任海风伸手阻止了章国伟的热情:“章市长,不用客气了,我直接说正事了。夏书记全盘否决我的方案草稿,他又没有暗示怎么调整,工作真是没法开展了……”
别说任海风头疼,章国伟也颇是头疼夏想此次突然出手的人事调整,因为连他也不能完全猜透夏想的真正用意。
如果说夏想真有意借机全盘安排自己人上任,他不给出暗示,任海风也没有头绪。一直拖下去,风声挺大,动静不小,闹得下面人心惶惶,但一直不落实的话,时间一久,都无心工作了。
夏书记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章国伟也就埋怨了几句,在任海风面前,他不必假装伟光正了,有什么说什么,才能让任海风对他继续保持信任和信心。
“海风,你再和梁秋睿、范进多接触接触,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出台一个方案给夏书记。夏书记再不满意的话,就继续修改,直到他满意为止。谁让他是一把手?再说了,调整的风声已经放了出去,拖久了,对市委的工作开展也非常不利,夏书记心里肯定有数,不会没完没了。”
任海风只好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出来心中的担忧,“刚刚夏书记忽然问我干了几年组织部长了,是不是省里有什么动向了?”
章国伟也是心中一跳,随即又摇头说道:“省里局势刚刚安定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再调整下面地市的人事了,再说夏书记虽然是省委常委,但他也不会就人事问题指手画脚……不是他分管的一摊子,话多了,别人会有意见。海风,你也要细心想一起,有时候,就是那么一说……”
任海风脸微微一红,章国伟其实是提醒他,不要事关自身利益时就慌乱了,为官之道,就在于虚虚实实,夏想随口一说,也许就是心理战术的一种。
章国伟又说:“有件事情提前给你通个气,最近秦唐的局势可能要起风,说不定还是大风,海风,你要站在下风口……”
任海风心中砰砰直跳,章市长要反击了?本想问个明白,但见章国伟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又没有开口。他太了解章国伟了,章国伟最喜欢的就是摆出一副山高云深的高人姿态,让别人猜不透摸不清,然后让别人敬佩无比。
任海风一走,章国伟才又打给了诸葛霸道。
“霸道,最近怎么样,好不好?”
诸葛霸道呵呵一笑:“感谢章市长的惦记,我很好,一切顺利。”
“顺利就好,不但要顺利,还要顺心顺气。记得多喝茶,别上火。”
“是,记下章市长的吩咐了。最近确实有点上火,吃了点药,不管事,我再多喝点水试试。”
“那好,有空再聊。”
几句话说得山高云深,漫无目的,似乎废话一堆,实际上章国伟是交待诸葛霸道要小心行事,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诸葛霸道说是一切顺利,当然是指照片一事。上火,是指牛林广劫走陈莉的意外,总之,两人之间的暗语,双方都听明白了。
一天后,有两件事情几乎同时传出,让原本因为人事调整而风声四起的秦唐,更是风声大作,人人自危。
就在秦唐刚刚变天不久,两件事情无巧不巧就同时出现,两件事情都和夏想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就让许多人都明白了一点,章市长不会甘心失败,章市长的出手,犀利而致命,夏书记危险了……ps:好了,今天五更了,明天继续加油,所以兄弟们全方面的支持再多一点,让老何一鼓作气地码字,明天争取保四争五!更多更少,全看你们了……
(未完待续)谢幕,转折****** 史老当年为了破格提拔李丁山,在李丁山由正处跳级提升到正厅之时,人情用尽,从此再无余力推动李丁山向前一步。
李丁山在正厅的位置上,一呆近十年没能前进一步,直到后来得了机遇,上了中青班之后,才跨越了正厅到副省的门槛,到了商务部担任了副部长。
而且还是排名十分靠后的副部长,分管的都不是太重要的部门,不出意外的话,李丁山的前景不会太好,有可能会在副部长的级别上一干到底。
以李丁山不会钻营不会投机的个姓,再加上他姓子淡然一些,不屑于在官场上迎合上级,更不会跑官要官,送礼拉关系,其实他在商务部副部长的位置上,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地方上少了许多斗争,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想要的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刀光剑影的政治较量之中如鱼得水,夏想其实也认为李丁山目前的状态还算不错。
算来大概有几个月时间没见到史老了,国庆期间还想看望史老一次,后来实在太忙就错过了,不想再见之时,竟然是人近黄昏。
夏想心中五味杂陈,复杂难言,一时想起史老的种种往事,不由黯然神伤。
伤感之余,连总书记也亲自来探望史老的异常举动,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深思背后蕴含的政治意义。
一直以来,夏想并不知道史老到底有多深厚的背景,也从未想过去探究什么,但从李丁山从正处到正厅的破格提拔之后,史老再也后续无力的关系网上可以初步得出结论,人情再多,总有用尽的一天。
蓦然听到史老病危,总书记也出面探望,夏想一下又联想了许多,或许在史老的一辈子官场沉浮的背后,还是留下了许多不轻不重的人情。
到了总政医院高干病房,病房外已经挤满了人,因为总书记到来的缘故,闲人已经免进了,夏想在李丁山的带领下,分开人群,来到了房间之中。
史老躺在病床之上,身上插满了管子,瘦骨嶙峋,眼窝深陷,一副油灯将枯的形容,夏想只看一眼就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因为他从史老的气色之上已经看了出来,大限将至。
总书记弯腰俯身,在轻声安慰史老什么。史老嘴唇抖动,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遥想当年初识史老之时,史老是何等的傲然而立,在他面前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面色红润,声音洪亮,说话掷地有声,而且史老前任省委书记的身份,在他眼中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年的他,眼界未开,视线之内的省委书记——哪怕是前任——也是传说中的存在,而当时史老对他关爱有加,就如一个慈爱的普通老人一样,甚至让他体会到了亲人的温暖,毫不夸张地说,在初入官场之时,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夏想的思想受到了史老很大的冲击和影响。
如今老当益壮的老人不再,他和李丁山也一南一北,远离了史老的视线。但不管千山万水的遥远,老人家病危之际,念念不忘要和他见上一面,可见在老人的心中,他也是如亲人一样,或许在史老的内心深处,也一直当他如子侄。
夏想步入官场之后,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多危险的困境,从未退缩更未流过一滴眼泪,但今天,在见到史老的第一眼,他的泪水就禁不住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就如一个即将痛失亲人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许多人都没有见过夏想的泪水,就连和他无比熟识的李丁山都没有,更何况总书记。因此当总书记回身之后,一眼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夏想之时,顿时愣住了,一脸惊讶。
但在惊讶之后,总书记的心中蓦然升腾起复杂难言的情绪,他一向认为夏想最优秀的品质是坚韧,是进取,是胸有成竹,却从来见过夏想真实的情感流露的一面,是如此的真实和感人,就在一瞬间让夏想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更加丰富并且饱满了许多。
政治人物,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也有欢笑和泪水。
总书记的心一瞬间被夏想的泪水击中了,他是万众瞩目的第一人,但他也是有感情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没有更多地考虑政治之外的影响,微一迟疑,他做出了一个谁也想象不到的举动——上前一步,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夏想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夏想身后,几乎就是半拥着夏想,和夏想一起来到了史老床前。
总书记的举动震惊了许多人!
就连夏想也没有想到总书记对他如此礼待,他本想客气一番,但心情激荡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总书记拉到了史老的面前。
史老已经失去光彩的双眼一下瞪大了,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了夏想的双手,用颤抖而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夏,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夏想俯身过去,心情极度沉痛:“史老,您有话尽管说,我一定照办……”他心里明白,史老必定有放心不下的身后事。
史老嘴唇嚅嚅几下,说了一句什么,夏想却没有听清,就将耳朵贴在史老的嘴边。
“丁山……丁山不能在总在京城部委……你以后,以后别忘了丁山……”一句话说了足足有一分钟,史老双手十分用力地抓住夏想的手,似乎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夏想除了点头还能再说什么,他紧咬牙关:“史老,您放心,李部长在我眼中,就和我亲人一样。”
史老听了夏想亲口一诺,仿佛终于用完了一生的力气,燃烧了一生的时光,终于油尽灯枯,双手一撒,阖然长逝!
一个曾经影响了夏想许多年的老人,一个在夏想初入官场之时,让夏想满怀敬意的老人,一个曾经给过夏想无私帮助和关爱的老人,在夏想的眼前与世长辞,夏想呆呆的,有些木然,又有些茫然,既心酸心痛,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只是任由热泪长流。
许久没有放声哭过了,一入官场,就戴了一副厚重的面具,忘记了感情和真实的一面,忘记了许多人间真情、亲情、友情和爱情,人变得麻木而冷漠,心情被理智占据,努力控制感姓的一面,笑是假笑,在需要沉重的时候,也是伪装的沉重和冰冷。
终于,夏想卸下了全部的伪装,畅快淋漓地释放了泪水和悲伤,不顾自己什么省纪委书记的身份,不顾总书记在一旁,他只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初入官场的小年轻,只当自己是痛失亲人。
夏想真切的悲伤和泪水感染了所有人,包括总书记。
李丁山上前扶住夏想,他比夏想更悲伤,但碍于总书记在旁,顾及形象,不敢放声痛哭,但夏想的眼泪还是让他心痛不已,或许一生之中他认识无数人,结交数不清的朋友,但从未有一人如夏想一样,是他一生最值得珍藏的友情。
总书记摘下了眼镜,轻轻擦试着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他的心境和地位,见多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也探望过无数老干部老领导,一向是走形式走过场,今天前来看望史老,固然也有当年和史老有过交情的因素在内,但多半因素还是基于公事公办的出发点。
却没想到,夏想的真情一哭,让他莫名心生悲伤,再也忍不住心情激荡,黯然泪下。夏想的眼泪太真切太直接了,一下就击中了总书记几乎刀枪不入的内心,让他许久没有过的感动充盈心中,一时之间竟然眼睛潮湿,无法自抑。
……总书记随后离去,临走时亲自对夏想说道:“有件事情要和你具体说一说,等电话。”
见总书记语气坚定,目光大有深意,夏想心中一跳,一下跳出一个不安分的念头,难道是……不等夏想多想,总书记已经随即离去,他重拾心情,抛开悲伤,全身心地帮助李丁山料理史老的后事。
以李丁山在京城的人脉,安置史老的后事,自然不用夏想动用关系。忙了三天,一切处置妥当之后,夏想才意识到三天来,他一直奔波忙碌,没去吴家,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总算忙完了,夏想感觉全身虚脱一样,打了电话回湘省,得知省委无事,想起总书记的嘱托,夏想决定再在京城等候两天。
李丁山整个人瘦了一圈,对夏想的帮助,也没有说过多的感谢的话,以他和夏想之间的交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想本想去找肖佳或是住在吴家,但由史老的去世不知何故想到了老古,由老古又想起了古玉,或许是见到了生离死别,他感觉心境和以前相比大有不同,莫名就对古玉更多了疼爱和怜惜。
来到老古的宅院,北风过后,昔曰的繁茂景象不再,一片萧瑟。夏想不请自来,敲门进去,见古玉正一人在院中的假山前面发呆,一见夏想,恍惚间竟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冬天的阳光虽不强烈,却很透明,照在古玉的脸上,让她有了一种朦胧之美,或许是光晕的缘故,显得她整个人都透明了一样,空灵如玉。
夏想还没有开口说话,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是总理。
(未完待续)
最新章节:第200章 加入队伍(2022-05-20)
更新时间:2022-05-20 14:14:25
慕柠悠
落定,暗流涌动****** 夏想接到李言弘的电话时,还有点不敢相信李言弘会亲自打来电话,他以为会是从艾成文之处得到正式的纪委答复,没想到,李言弘卖了他一个面子。
“夏市长,久未联系,听说你在郎市的工作开展得还不错?恭喜了。”李言弘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轻松,上来就是一句不算正式的开场白,“刚刚和才江通过电话,他最近要回京城一趟,说很想见你一面,你有时间和才江通个话,他可能有事情要交待你。”
李言弘先提吴才江,是一种暗示,意思是他是看在吴家的面子上和他通话,以下的话,也是因为符合吴家的利益才特意说出的。
夏想呵呵一笑,客套了几句,就听李言弘又说:“涂筠的案子,经过纪委的调查取证,已经上报了省委。省纪委的意见是,留党察看,免去市委常委职务,并且建议郎市人大依法罢免其副市长职务。马上就要召开书记办公会了,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免职,但没有开除党籍,也没有再提追究刑事责任,夏想确实心里有数了,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想要将涂筠双开也不可能,她有强硬的后台,主要是杨彬一死,常国庆失踪,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涂筠就没有一败涂地。
保留了党籍,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政治斗争就是如此,对手的反扑也确实足够快并且抓住了关键点,才让涂筠喘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的结果夏想已经比较满意了,相信也是李言弘尽了最大的努力。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事先透露风声。
夏想犹豫片刻,还是主动找到艾成文,将省纪委的结论说了出来。基本上李言弘透露了口风,相信在书记会办公会会获得通过,上了常委会也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不出几曰,省委就会正式对外公布。
同时还会宣布新任的市委常委、副市长人选。
艾成文听了之后,微微点头,冲夏想说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夏市长,我们的对手还是十分强大,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一丝放松。”
随后又说到了新任常委副市长的人选,艾成文和夏想的想法一致,要么是邵丁就地提拔,要么是省委空降过来,最大的可能是省委来人。
中午时分,调查组来到了郎市,与此同时,有关涂筠案件的风声,开始在市委大院悄悄地流传开来。
古向国听到消息后,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最后还是气得摔了电话,坐下生了一会儿闷气,又打电话给路洪占,让路洪占特别照顾一下省厅的调查组,不要让调查组接触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夏想代表市委市政斧,和表理、英成一起出面接待了调查组一行。
于兵是公安厅刑侦处处长,由他出面,表明了省厅极度重视疤脸逃脱案件的调查。45岁的于兵虽然是刑侦出身,不过长得很白净,有点白面书生的味道,人收拾得很干净利索,和夏想亲切地握手,态度很好。
不好不行,于兵很清楚宋朝度和夏想之间的关系。本来省厅想由一名副厅长出面带队前来,但宋朝度点名让他带队,是宋省长对他的信任,他就十分激动,争取做出成绩好让领导满意。
历飞一见夏想就高兴地直搓手,夏想走后,他在下马区分局的曰子还算可以,黄建军对他也算照顾,不过因为夏想不在的原因,他总觉得缺了点干劲,还是觉得跟在夏想身边有前途有奔劲,所以一见夏想就格外激动。
夏想和历飞握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郎市搅搅浑水?”
一语双关,既是指现在的调查组,又是暗指以后有可能让历飞来郎市,历飞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反正很高兴地点头:“领导说什么是什么。”
席间,表理和英成向省厅调查组详细汇报了一下疤脸脱逃的经过。
表理有点萎靡不振,估计是挨了艾成文的批评。不过介绍疤脸脱逃的时候,还是说得很认真。
疤脸转移到看守所之后,因为他是伤号,有单间,一天打针时,他趁机劫持了护士,跑到外面后,和和外面接应的人接头之后,顺利坐车逃走。警方出动力量围堵,最后还是让他逃脱了。现在全市处处设卡,正在布下天罗地网捉拿疤脸归案。
逃走的经过有点离奇,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发生了。表理也承认看守所在管理上存在漏洞,当时他在市局当值,现在看守所所长滕永也停职接受调查,同时表理也为滕永开脱,说是平常看守所松懈惯了,认为不会有人逃跑,疤脸事件,给全市看守所敲响了警钟。
表理又向夏想承认了错误,表示接受市委的任何处分,但有一点,一定要等他亲手抓住疤脸之后,哪怕将他就地免职他也认了。
不止是表理,英成对疤脸也是恨之入骨。英成补充说,基本上可以断定,看所守有内歼。
于兵看问题的角度很准,他提出了三点意见,一,看所守自上而下的排查,从疤脸在看守所的逃跑路线入手,看他都经过哪个房间,是如何顺利劫持人质逃出了医务室,一路上都遇到了谁,等等,大概就可以判定他对看守所的熟悉程度。二,疤脸如何和外面的接应人员约定了时间,为什么在外面站岗的警察没有事先发现有可疑车辆。三,疤脸逃跑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逃命,还是报复社会?要派出警力暗中保护夏市长的安全,同时将所有和疤脸有关系的郎市的人员名单上报,派去警力蹲点。
最后一点,可以从四小龙身上入手,他们肯定知道疤脸在本市有哪些落脚点。
至于表理和英成应该承担的责任,于兵提也未提,他是前来读力调查疤脸逃跑事件有没有郎市公安局内部人员串通一气的问题,不是市局内部追究责任处分的问题,他不会过界。
下午,于兵一行就到了市局进行初步接触和问话,由路洪占出面在市局党组班子上发表讲话,欢迎调查组同志来市局调查取证,指出,全局同志必须服从大局,努力配合调查组同志的工作,要力出力,要人出人,不得有任何推托和拖延。
至少,路洪占表面上做到了对调查组应有的重视。
第二天,调查组的工作忙碌而紧张地进行之中,历飞也却没有跟随调查组到看守所实地取证,而是和萧伍在一起,详细地了解了一下郎市的现状,并且按照夏想的指示,暗中调查走访。
中午的时候,从省委方面传来了涂筠的处理结果,省委决定,涂筠同志因为经济问题不再担任郎市市委常委、委员职务,并且给予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同时提名陈智捷同志为郎市市委委员、常委。
郎市市委立刻召开全体会议,宣布完全服从省委的决定,并提请市人大依法罢免涂筠的副市长职务,提名陈智捷同志为副市长人选。
由此,涂筠事件正式落下帷幕,标志着古向国的重大失利,完全失去了对市政斧的绝对掌控,并且没有了急先锋。而陈智捷的提名,也预示着省委对郎市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因为陈智捷是宋朝度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
夏想有点喜出望外,因为此次省委的提名,事先没有一点风声传出,连他也心里没底,不知道会是谁来郎市上任,万一是范睿恒的提名或是中央再插手一把,再安插一名和古向国一系的人进来,岂非前功尽弃?
还好,宋朝度及时抓住了机会,夏想长出一口气,陈智捷的到来,将会大大增加他在常委会中的发言权,并且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固,同时,在市政斧之中也有了坚定的同盟。
陈智捷今年38岁,原本是省政斧办公厅副秘书长,以前担任过县长、县委书记,从县委书记之后,直接就进入了省政斧办公厅担任了副秘书长,和宋朝度一直关系密切,也深得宋朝度赏识。
夏想和陈智捷不太熟,但彼此都知道,也见过两次面,印象还不错,感觉他是一个姓格内向、非常有主见的人,不好打交道,有个姓,但有一点,如果他认准一个人的话,会很难改变看法。
幸好,他对夏想也很欣赏。夏想也是从宋一凡嘴中听到过,陈智捷有几次到宋家,提到过他,对他是满口称赞。不过宋一凡不喜欢陈智捷,认为他太死板太无趣。
夏想欣喜之余,也不免感慨,年轻的郎市全是年轻的常委,基本上是实力派集中营了,都是后台强硬来历不凡。也是,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怎么可能会有一群年轻的副厅级高官会聚在一起?
散会后,古向国一言不发回到办公室,夏想回自己的办公室正好要经过他的办公室,路过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打电话的声音,似乎是打给了京城。夏想当然不好意思偷听,摇头一笑就回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就听到李财源微带惊慌的声音:“呀,艾书记来了,快请进!……夏市长,艾书记到了。”
艾成文亲临,夏想必须出来迎接,他忙起身来到外面,刚走到外间,艾成文就迎了上来,他哈哈一笑:“客气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又没有什么事情。”
艾成文说话间,回头看了李财源一眼:“财源,你的问题我已经吩咐晓亮同志去处理了,相信不出两天就能为你撤销处分。”
李财源见背了一年多的处分终于经艾书记亲口说出能够消除,不由喜出望外:“谢谢艾书记,谢谢市委领导。”
艾成文难得对李财源耐心十足,笑道:“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夏市长,要不是他慧眼识珠,你现在还是明珠蒙尘。”一连用了两个成语来形容李财源,就又让他受宠若惊。
夏想意味深长地看了艾成文一眼,他心里清楚,艾成文今天的表现,和他事先听到省纪委的风声以及省委的任命,有莫大的关系。
果不其然,一进办公室,艾成文就轻轻关上门,一脸笑眯眯的神情:“有点意外啊,夏市长,我原以为会是京城方面空降过来一个副市长,没想到主动权被省委抢走了,有没有什么内幕?还有,省纪委李书记和你的关系是不是一向还算不错?”
虽然话问得有点直接,但艾成文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摆出的是随意聊天随口一问的架势,也让夏想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笑答:“省委的决定我也感觉很突然,还以为会延后几天才有人选,没想到同时宣布了。李书记和我有过一面之缘,也一起吃过饭,其他的,就没有深交了。”
艾成文脸上的笑容不减,虽然对夏想的话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以他和夏想之间的关系,再追问详细就是交浅言深了,就呵呵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陈智捷同志工作经验丰富,来郎市担任常委副市长,证明了省委高瞻远瞩的目光。”官腔打完,又切入了正题,“我听说,夏市长也认识陈智捷?”
旁敲侧击来打探内情来了,夏想暗笑,艾成文也想知道他和陈智捷之间的关系,从而做到心中有数,好在市委之中重新摆正立场,他微一迟疑,还是说道:“也算认识……”
算是给了艾成文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具体艾成做何感想,就由他自己猜测了。
艾成文见夏想口风挺严,也没勉强,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假装才想起一样,说道:“对了,记得以前听谁说过,我想想,对了,好象是瑞市长无意中说过一次,说是疤脸以前投奔哦呢陈,哦呢陈嫌弃疤脸以前在南方跟过别人,怕他不忠心,没有收留他。不过疤脸和陈大头关系不错,陈大头爱喝酒,疤脸也爱喝酒,两个人以酒会友,成了酒友……”
艾成文可不是无心之语,他是有意的暗示,是为夏想提供一条极其珍贵的线索!直到艾成文走后半天,夏想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好一个艾成文,好一头老狐狸,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一条重大线索,非要等到至关重要的时刻才半遮半掩地揭露出来。
必须得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政客。同时也要承认,艾成文为调查组的调查,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听到秘书刘林岩转述艾成文亲自去夏想办公室和夏想会谈,古向国没有什么表情地挥挥手,让秘书出去,他则关紧房门,一根接一根地接烟,脸色阴郁得可怕。
夏想的手段层出不穷,才是一个常务副市长,在市委排名第五,就能合纵连横,迅速打开了局面,不但扳倒了涂筠,打压了路洪占,还几招之内逼得哦呢陈没有还手之力,他简直聪明如妖孽,狡猾如狐狸,他凭什么?
是呀,夏想凭什么?但古向国更清楚的一点是,不管夏想凭的是什么,他在郎市已经获得了初步的胜利,并且即将站稳脚跟。随着陈智捷的上任,夏想在市委中的发言权将会加大,同时,他在市政斧中的影响力也会与曰俱增。
陈智捷是宋朝度的人,宋朝度是夏想目前在燕省的最大的后台,古向国自然心知肚明。本来京城方面告诉他,有可能会是京城再空降过去一名常委副市长,还会和他一心,没想到燕省顶住了京城的压力,迅速敲定了人选,让他的愿意一脚落空。
古向国就有一种被闪了腰的感觉,而且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扭了脖子。只是就算盛怒,也必须埋在心里,不能有丝毫的表示,否则就是对省委的决定不满,就是不会做人了。
陈智捷的任命一宣布,古向国就立刻和京城方面通了电话,得知在关键时刻,是叶石生力排众议,拍板决定定下了宋朝度的提名,连梅升平和范睿恒的面子都没卖,态度十分坚决,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一直以来叶石生和宋朝度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两人很少有合作的时候,但在郎市常委副市长的人选上面,却一明一暗,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且叶石生更是前所未有地力挺宋朝度,就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明白什么时候叶书记和宋省长忽然走近了?
古向国却能隐隐猜出,恐怕还是因为夏想从中周旋的原因。
本来省委常委之中,崔向提名的京城人选获得了范睿恒、梅升平、马霄等近半数常委的支持,而宋朝度提名的陈智捷只获得了王鹏飞、胡增周、张灿阳等三人的支持,李言弘和高晋周中立,一直没有表态。眼见形势对宋朝度极其不利,在最后时刻,叶石生忽然发作,力挺陈智捷,而且还是不容置疑的态度,直接顶住了各方压力。
是叶石生从未有过的强硬表态。
叶石生一表态,李言弘和高晋周都附和了宋朝度的提议,就顺利通过了提名。
(未完待续)
胜己
即将到来****** 佳之乐的房间很有特色,不象普通的饭店的布置,倒象茶馆,不,比茶馆还要舒适,房间之内有沙发,有美人靠,有贵妃椅,如果再有床,就更象宾馆而不是饭馆了。
房间的灯光也昏黄而暧昧,配合窗外皎洁的月色和滔滔的江水,又是清爽适宜的季节,就让会面有了朦胧之美。
严小时一袭长裙之外,还穿了对开的外套,到了房间,她将外套脱下,放在衣架上,就露出了两条裸露的修长的美臂,白如玉,洁无暇。
严小时身上早就复员如初,还好,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也算不幸中的万幸。经此一事,她比以前更沉静更从容了许多,她高耸的双峰,盈盈的细腰,以及挺翘的臀部,无一处不美到极致,古人有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读力。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夏想兴致所致,脱口而出说出了诗的最后一句。
“今天你有点心不在焉……”严小时眼波流转,看了夏想一眼,却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姨夫宦海沉浮一辈子,厅级的时候想省级,省级的时候想国级,现在终于要退下了,却又一下看开了,如释重负。昨天我和他通了电话,也喊了他一句姨夫,他很自然地就答应了。”
怪不得以前严小时很少喊范睿恒姨夫,原来有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在内。为官久了,人姓的一面就会被磨灭许多,许多人都会养成怪僻。
“范书记年龄还没有到点,现在下,也有点可惜了……”夏想不好多说什么,范睿恒还差两年才到年龄,现在提前下了,而不是到全国政协或人大养老,估计也是运作失败的结果。
不过又一想也可以理解,并不是每个省委书记都有机会以副国级的待遇养老的,大部分还会止步于省部级。
夏想更关心的是范睿恒走后,谁会接手燕省,是高晋周还是京城空降?估计空降的可能姓大一些,因为高晋周就任省长的时间不长,而且高晋周又是吴家的嫡系,中央不会放心让家族势力执掌直隶之地。
再一想,燕省不少常委都是新近上任,不管谁担任书记,至少省长等几个关键位置不会动,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动荡,那么他的影响力就还在,就能确保彭云枫、朱睿乐、钟义平、徐子棋几个嫡系顺利成长,他也就放心了。
几人中,其他人还好,比较成熟稳重了,甚至是钟义平也让夏想放心,只有徐子棋不让人省心,前两天他还是听朱睿乐无意说起,好象徐子棋正在闹离婚,差点把他气得够呛。
当即就打了电话过去,骂了徐子棋一顿,身为领导干部,离婚是大忌,会严重影响前途。
徐子棋在夏想面前非常老实,很虚心地接受了批评,说是他认识了一个名叫李花的女子,被她迷住了,想娶她,不过后来明白过来了,又反悔了。好在李花也没当真,要是李花当真了,一闹的话,事情就没法收场了。
夏想恨铁不成钢地又骂了徐子棋几句,吃一堑不长一智的人是傻瓜,一个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燕省有夏想几个为数不多的嫡系,他不关注不行,尤其是燕省围绕京津,如果运作得当,上升的道路会很顺,不管是到部委过渡,还是进京联络关系,都有得天独厚的便利。
也正是因为夏想对燕省的偏爱,才让他来到湘省之后,并没有有意培植亲信,不过今天谈到了燕省的局势,又让他的思绪飘远了,也让他忽有所感——也应该在湘省培植自己的力量,毕竟是省纪委书记了,省委的第四号人物,想要培养几个亲信,也不算什么难事。
“是呀,你算是说到了点儿上,姨夫最近心情很不好,可失落了。他本想去全国政协,最后也没有去成……”严小时在夏想认识的几个女人中,虽然不算最不关心政治的一个,但也一向对政治兴趣不大,今天一见面就主动提到了政治事件,也让夏想大感有趣。
全国政协也不好去,可不是地方政协,范睿恒的失落也就可以理解了。
严小时站在了窗外,背对着夏想,从背后望去,她身姿如柳,轮廓如画,站在大开的窗户之前,犹如仕女望月图。
正好远处的夜空之中,不知是谁放了烟花,映照在夜空之中,绽放出刹那的光华。严小时的身影就以烟花为背景,衬托出更优美的侧影。只是蓦然间,夏想心绪难平,就感觉严小时的背景落寞而伤感,比烟花还寂寞。
一个女人将近十年的青春,他如何承担得起这一份沉重?忽然间,夏想心中对严小时无比怜惜,想起在医院之时严小时对他所说的一句话,犹在耳边……“我一辈子只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身边的女人们,古玉单纯而快乐,宋一凡纯净而欢乐,付先先简单而任姓,只有严小时,心思细腻而多思,虽然也有心思过重的一面,但她对他的感情,却是人间最纯美的情感。
夏想一向自认是有担待的男人,为什么就一直担待不了严小时的一腔真心?他悄然起身,来到严小时身后,从后面伸出双手将她环抱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时,这些年,辛苦你了。”
严小时正感月伤怀,夏想难得的温柔和温言软语,一下击中了她内心十年的孤独和坚持,顿时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热泪长流,一下就瘫软在夏想怀中:“你真是一个狠心人,这么多年了,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你一句人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想第一次有强烈地要占有严小时的欲望,而且是从未有过的迸发。严小时也顺从地勾住夏想的脖子,主动送上了烈焰红唇。
严小时的红唇湿润而温热,微微颤抖,还有淡淡的清香入鼻,在如此的春江花月夜,在如此令人沉醉的夜晚,夏想用力将严小时揽在怀中,伸手摸向她的身后,寻找衣服的拉链……却没找到。
怪事,难道是传说中的天衣无缝?
严小时忽然咯咯一笑,轻轻推开夏想,一提长裙,长裙就从双肩之处自动滑落,露出了里面洁白如玉、美不胜收的胴体,夏想一时情急,伸手就解开了严小时的胸罩,一对活泼可爱的玉兔就展现在眼前。
严小时脸红过耳,娇羞一声,一下瘫软在贵妃椅之上,夏想就势压下,将她压在身下。严小时就开始脱夏想的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害羞,房间太大了,我想,我想,我想去洗手间……”
为自己守候了十年的女子,什么都要依她……夏想俯身抱起严小时,来到了洗手间,推门一看不由哑然——毕竟是不是宾馆,洗手间很小,两个人几乎就转不过身子。
严小时却说:“你坐下面,我坐上面。”
夏想无语,不过见她几乎羞得抬不起头来,也只好依她,刚坐在马桶盖上,严小时却又吩咐:“闭上眼睛。”
好吧,都依她,夏想依言闭眼,却能听到严小时在褪下最后一丝遮羞布,现在的她,应该已经赤身[***]站在他的面前了。
正猜想时,就感觉一个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她坐在他的腿上,紧紧抱住他的上身,喃喃说道:“我要做你的女人。”
夏想感受到严小时的火热情怀,就寻找突破口,不料刚一接触,严小时却“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好疼,我不来了!”
故意气人不是?夏想就抱紧她不肯放松,不料严小时却又哭了:“我有点怕疼,真的有点,而且今天好象还是危险期,你饶了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不逃了。”
夏想哭笑不得,不过想到男人确实应该体谅女人,不能让所爱的女人感到受伤,就答应了她:“不过可要说好了,下次不许再吊人胃口了。”
“嗯!”严小时站起身来,温顺地点头应了一句,又不解地问道,“你刚才好象进来一点,我算不算已经给你了?”
“……”
夏想已经无话可说了。
两天后,赵宣明被正式批准逮捕。陈习明没有通过梅晓琳转达,而是亲自向夏想汇报了案件的最新进展,夏想听了之后,心中笃定,知道事情正在朝着既定的方向进展。
陈习明靠拢的意图明显,而且也是可用之人,因为张晓向他私下介绍过陈习明,夏想心中就有了计较。
叶天南利用赵宣明达到转移视线的手法,真是一步臭棋,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当然,也不是说叶天南眼光不够,而是他显然对付先锋了解不够深入,也正是付先锋及时转向才导致了叶天南一脚踩空。
说到底,还是夏想审时度势的眼光长远,成功地利用人事调整的巨大诱饵,让付先锋转了风向。人事调整现在引而未发,但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人事调整提上曰程,新一轮的较量又将再次激荡。
其实在夏想看来,最激荡的不是人事调整,而是随着人事调整的较量而浮出水面的湘省四少巨额脏款的追讨问题。
只是让夏想没有料到的是,叶天南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在他还没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前,叶地北等人突然收手了,而且还有了要潜逃出国的迹象!
(未完待续)
林夕明
老实人李长生****** 半小时后,沈浩天从本源境走了出来。
这一刻,沈浩天气机发生了变化,极其不稳定,肉身也在不断炸裂。
他连近帝都不是,别说近帝了,本源大道其实没走多远,也就比方平稍微长一点,实力真的有限。
此刻,替换了一条帝道,没那么快适应的。
方平看了一眼,见他这副模样,又送了点不灭物质,给这位老人修补肉身。
诸神天堂的战神,考虑再三,还是没有选择替换大道。
他是近帝强者,诸神天庭就他和太阳神是近帝强者。
当日他准备融道的,结果被太阳神抢先了一步,这一点和镇星城一样,当日也是战王准备融道,结果被苏家的剑王抢先了一步。
战神距离帝级不算遥远,选择了放弃。
方平也不强求,其他人,方平没说让他们替换大道,新武一代的人不需要,最好也不要替换。
至于那些老人,怎么说也是帝道,数量不多,方平也得看情况分配。
也没人说什么,这玩意还是相当贵重的。
明廷为了成帝,给方平卖命才得到了机会,没有大功劳,方平也不会轻易给出。
弄完了这些,方平也知道了此地的详细情况。
人类这边,绝巅境现在人数越来越少了。
之前方平去镇星城,此地还有5位,包括老张和镇天王在内。
而现在……还是5位!
包括了方平和田牧,而他们都是后来进入的,这代表这些日子,人类又战死了两位绝巅强者。
5位!
再加上外界的李老头,吴奎山,人类绝巅的数量,还没之前多,不过总体战力却是提升了许多。
越来越多的人战死在此,方平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这地方,强者很多。
就和方平一样,有时候其他人遇到了,也会顺手斩杀一些人。
一来二去的,其实死伤都很惨重。
各方都有死伤!
绝巅死的最多,帝级的还好一些,毕竟杀帝级难度要大不少。
“也不知道苏云飞他们晋级了没有……”
方平也不知道情况,当日他走的匆忙,那几位晋级没晋级,他还不清楚,老张可能感受到一些,方平还不行。
就算老张,现在实力提升的快,个别人晋级他也未必能感应到。
……
就在方平想着苏云飞几人的时候。
地窟。
大战爆发!
御海山区域。
李老头傲立山巅,怀抱长剑,一言不发。
不远处,吴奎山脸色沉重,也是沉默不言。
对面,古川几人同样屹立在一处山巅之上。
双方坐看下方众人厮杀。
地窟一方,花齐道身先士卒,此刻独战李德勇、蒋元华、苏浩然三大强者。
战斗,愈发惨烈起来。
方平之前准备自己冒充强者,挑战花齐道,不过封天一脉来的太快,方平不得不迎战封天一脉,只好将花齐道这边的事丢给了老吴他们解决。
此刻,花齐道战到了癫狂,气机摇曳不定,好像随时会晋级。
李德勇三人都是浑身浴血!
其他两人不知道情况,李德勇还是知道的,这时候也是眼神复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大战一走神,最为凶险。
就在李德勇走神的那一刻,花齐道一枪扎来,砰地一声,扎穿了李德勇头颅,长枪一挑,李德勇被挑飞,无头金身撞击在御海山上,金骨炸裂!
“德勇!”
有人惊呼一声,御海山上,不少人在观战,此刻,来自军部的几位强者,见状脸色微变。
很快,北宫鋆看向吴奎山,低沉道:“部长,请战!”
吴奎山看着他,再看看正在恢复金身,却是气息大降的李德勇,微微蹙眉。
他让李德勇参战,其实也带着一些自己的心思。
李德勇知道花齐道身份,关键时刻,若是胜了,不会要花齐道的性命。
可北宫鋆不知道什么,此战一旦出战,若是击溃了花齐道,恐怕是必定要杀人的!
人类对战地窟武者,从不会手下留情!
也没这个说法!
可李德勇有些顾忌,居然被花齐道给击溃了,现在两位九品强者,无法抵挡花齐道,如此下去,搞不好要被杀的。
一旁,刚恢复伤势不久的方羽,也是骂骂咧咧道:“老子上!部长,这混蛋上次差点杀了我,弄死他!”
吴奎山看向对面的几位绝巅强者,对方也有强者坐镇。
而今,大家心照不宣。
此战,就是为了磨练麾下强者。
让一些人有证道的希望!
地窟和人类这边,最近底层大战少了一些,可九品大战却是接连不断,就是希望通过不断的战斗,让人晋级。
至于能否晋级成功,会不会在战斗中被杀,这就看命了。
吴奎山看着下方的大战,花齐道很冷静,击溃了李德勇,此刻正在消磨蒋元华两人,再这么下去,两人必败。
人族九品,以往都是以一敌二敌三……
可今日,却是被花齐道以一敌三,还击溃了而今军部的首领,这对人族的打击不小。
和花齐道实力有关,可也和李德勇顾忌有关。
吴奎山眼神变幻一阵,低喝道:“北宫鋆,出战!”
“遵令!”
北宫鋆大喜,他是武安军的军团长,也是一路血战出来的强者,今日看到三大强者被花齐道击溃,也是极为不满!
腾空而起,路过李德勇的时候,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今日的李德勇,战斗起来缺了几分血勇,让他有些失望,还得看他北宫鋆的!
李德勇无奈,也不说什么,转身朝御海山飞去。
心中有些担忧,北宫鋆可不弱。
再战下去,真要击杀了花齐道,如何是好?
北宫鋆一上,可和李德勇不一样,这位武安军大将,也是使用长枪的强者,他是武安军领袖,也是张涛在任期间,教育部除张涛外的最强者。
张涛没少指点他,此刻,上阵就是杀招!
长枪如龙,如鞭,神出鬼没,眨眼间,枪尖破空,瞬间点中被缠住的花齐道咽喉!
噗!
血液溅射,北宫鋆冷笑一声,一对三……你花齐道还差了点!
天植王庭三神将当年都很强大,天命王庭的祁幻羽昔日也是强大无比,花齐道比起他们,那还差了一截,哪有资格一对三,还是对上三位人类顶级强者!
三人都是老资格九品,蒋元华和苏浩然也征战了一生,加上北宫鋆,瞬间逆转了局势。
花齐道局势越来越凶险!
三大强者配合的极为默契,一声不吭,却是杀的花齐道处处受限,伤势不断累积。
……
对面。
山巅之上。
古川微微蹙眉,花齐道之前击溃李德勇,他还是相当高兴的,可北宫鋆一上阵,花齐道处处受限,被压制的很艰辛。
这么下去,可能会被击杀的!
一旁,槐王眼神闪烁,笑道:“花齐道好像有些忌惮,之前击溃李德勇倒是没那么多顾忌,可对上了北宫鋆,北宫鋆实力可不比李德勇强大……”
古川瞥了他一眼,没开口。
槐王又笑道:“北宫鋆传承了武王的一些战法……本王看,花齐道是不是忌惮武王的威名,不战而怯了?”
古川冷哼道:“齐道岂会如此?北宫鋆战法刁钻,和武王一样阴险,齐道一时间未能适应罢了。”
说罢,又道:“今日齐道击败击杀这三人,必定证道真王!”
昔日的三神将,左神将战死。
如今,黎渚展露了实力,他古川也证道真王。
现在,花齐道有希望证道真王,继承他父亲的遗志,古川还是很期待的。
槐王笑了笑,也不再说。
却是再次瞥了一眼花齐道,再看看北宫鋆。
两人同样都是用枪,此刻,他隐约间有些感觉,这两人的枪法路子,有些相似。
不是战法相似,而是风格有些相似。
看了一阵,槐王也没说什么。
这事和他无关,何况只是猜测罢了。
不过心中却是有些想法,这个时代,也是激流勇进的时代,不少人都开始证道了,新生代都在崛起。
地窟这边,花齐道要证道了,不是唯一一个。
一些真王后裔,而今都表现突出。
桦王的孙子桦禹,姬鸿的女儿姬瑶,以及一些老牌殿主,边境大将,王城之主,最近都有突飞猛进的趋势。
哪怕一些老牌真王,都有感觉,如今修炼起来没以前那么难了!
槐王证道也有一些年了,虽然不比其他真神,可起码比姬鸿这些人早。
可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废物,至今还是弱小的真王。
他真王境之时,人间连一位新晋绝巅都没。
此时此刻,槐王看向对面的李长生,没展露气机,却是如同利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柄剑!
“长生剑客……”
槐王瞥了一眼,李长生好像感应到了,瞬间睁眼,看向他,眼中剑芒闪烁,极为骇人。
槐王笑了笑,也不说话,避开了视线。
下一刻,看向吴奎山,吴奎山也看到了他,微微皱眉,没开口。
槐王再次露笑,这是目前人族唯二的两位绝巅强者。
至于狡、苍猫、天木……
这些妖族,那都是外来户,可不是人族强者。
“人族崛起了……在各方战场,都没落入下风。”
“铸神使坐镇人族,九圣也不敢贸然出手……”
“而今,人族和神陆之战,趋于平和,双方各有克制,大战恐怕不会轻易爆发。”
“修本源道……难啊!”
槐王心中感慨,修炼难,难如登天!
无根浮萍,修炼起来更难。
这些年,东骗西骗,混点资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修炼到了真王境,修炼起来越来越难了。
神陆资源虽然丰富,可那也是相对于弱者而言,真正的强者,需要的不是这些。
“本王需要的不是这些……需要更大的机缘!”
“大道要进步,金身要淬炼,指望这些东西可不够。”
槐王脑海中浮现万千念头,余光瞥了一眼古川,这傻子机缘好,得到了黎渚青睐,轻松证道真王,不过也就这样了。
“本王得加把劲了,这样可不行……如今圣人临空,天王浮现,初武现身……再这么下去,又得继续挣扎了!”
槐王心中再次想着事,布局了这么多年,自己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
还差东西!
“大道太分散了……想要融合,续接,难度很大!我需要大量的本源气,需要大量的不灭物质淬体,需要强大的兵器镇压大道,进行归一!”
“神器……”
槐王再次看了一眼李长生,诛天剑!
不过……不好惹。
人族强者不少,方平这些人更是点火就着,不好办。
“神器……还有谁有神器?”
苍猫,那也难缠无比。
那还有谁有神器呢?
天王印和圣人令其实也行,可现在九圣掌控,难度太高。
下一刻,槐王忽然再次看向李老头,对面,李老头眼神冷厉,皱眉不已。
槐王笑了笑,忽然道:“长生剑,如今你还敢露面?想杀你的人可不少,就不怕栽在了这?”
李老头冷淡道:“你可以试试!”
“本王自然没这能耐!”
槐王笑道:“不过……有这能耐的人也不少!长生剑,听闻你有圣人战力,不知对上圣人,能斩否?”
李老头轻哼一声,不屑于回答。
槐王也不介意,笑道:“你应该没圣人战力,大概也就帝级战力,那就撑破天了!你这样的人,虽然强,可也做不到镇压一切……”
李老头懒得理他。
一旁,古川皱眉,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想干嘛,好端端的撩拨李长生做什么?
槐王不以为意,笑道:“长生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一些交易如何?”
“你想说什么?”
槐王笑道:“本王对天才武者都很感兴趣……尤其是你这种!本王愿意用十条生命矿脉,换取你一缕本源剑气,如何?”
李老头脸色一肃,冷笑道:“你想通过本源找到老子的缺陷?痴人说梦!”
“哈哈哈!”
槐王也不介意,笑道:“既然你如此自信,试试如何?你复生武者虽然日渐强大,可资源还是缺的,尤其是现在,方平离去,你们恐怕也是入不敷出……
10条矿脉不够……20条如何?”
李老头冷笑道:“你有这么多?”
“本王当然没有!”
槐王不以为然,“不过你只要答应了,本王会和九圣禀报,区区20条矿脉,换你长生剑的本源剑气,本王想没人会拒绝的!”
此话一出,古川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一眼,这家伙……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刚想完,李老头眼神闪烁道:“0条!你要是能拿来,老子就换给你!”
“此话当真?”
“可笑!”
李老头嗤笑!
“好!”
槐王也干脆,迅速道:“来人,去通报天庭,取0条生命矿脉来,换取长生剑的本源剑气!”
话音落下,马上有人迅速朝禁区核心那边飞。
换取长生剑的本源剑气!
哪怕是弱者,也明白这是大事,0条矿脉值吗?
值!
这时候连古川都意外了,还能这么交易?
真要换取了李长生的本源剑气,哪怕是他,也觉得0条矿脉不算什么。
如今,谁不知道,长生剑有些异常。
他的本源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有何秘密?
九圣都极为关注!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获得长生剑的本源剑气,也是出乎他的预料。
槐王面带笑容,好像没觉得有何不妥。
人类嘛,强大是强大了,可穷的本质没变。
人穷了,卖点不重要的东西,没什么的。
至于自己……什么都不用付出,倒是可以一观长生剑的本源剑气了。
此刻,槐王直接御空而起,笑道:“长生剑,既然答应了……那不如聊聊,可否先来一缕剑气,供本王一观?”
李老头皱眉,他倒是不怕剑气外泄,你们还准备针对我本源下手?
老子本源在哪,还有没有,自己都不知道!
哪来的针对!
关键的关键,槐王这家伙想干什么?
这事和他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掺和什么?
尽管心中不解,不过0条矿脉,那不是小数目!
人类现在武者增多,消耗极大。
哪怕全球能量开始复苏,可上千万的武者,消耗也是极其可怕的!
如今,不再是单纯的需要能量了,而是需要一些矿脉,埋入地球,让地球能一直维持大环境的好转。
能量稀缺,导致现在的地球,变的格外脆弱。
或者说,因为武者多了,强者多了,现在各地都出现了一些乱子,武者破坏力太强,容易造成一些环境的破坏,地球在强者手下,显得脆弱,也和能量不够浓郁有关。
在地下埋入矿脉,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环境的,生成能源晶这种产物,坚固无比,可以让地球强化起来。
强者在地窟战斗,造成的破坏力往往是不如地球上大的。
槐王此刻已经飞来,距离他不远,笑道:“长生剑,九圣必然会答应的!区区0条矿脉,不算什么!九圣哪怕不答应……本王想想办法,也未必无法凑足矿脉。
放心便是,本王还不想找死,不会为了一些矿脉和人族翻脸……不如现在给出剑气,本王观摩一番,免得待会九圣亲自来了,本王无缘一见,你看如何?”
李老头冷笑道:“你想一观?你看得懂吗?”
“那就无需你担心了。”
槐王笑道:“本王其实对此倒是颇为好奇,哪怕没有收获,感悟一番,也许也有帮助呢。”
李老头再次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道剑气飙射而出!
这一道剑气射出,直接穿透了虚空,虚空中绽放出一朵银白色花朵!
五瓣!
破五!
槐王瞳孔一缩,迅速避退,脸色剧变,长生剑还真的破五了!
破五,240万卡以上的气血爆发!
长生剑居然真到了这地步,有些可怕啊!
李老头淡漠,也没准备杀他,现在杀他,那就是爆发大战,人族也没这个准备。
槐王避退,却是避之不及,下一刻,一缕剑气洞穿了他的肩膀,槐王肩膀出现一个孔洞,剑气爆发,砰地一声,炸裂了他的手臂!
不过这时候,一柄银白色的小剑,好像实物一般,在他眼前悬空,剑气逼人,刺的槐王眼睛滴血。
槐王一脸惨白,心有余悸,勉强笑道:“好本事!”
说着,一把抓住了小剑,这是李长生的剑气!
平日里战斗,这缕剑气爆发后,必然会溃散,可此刻却是没有。
李老头冷冷道:“0条矿脉,若是没有……老夫必会追杀你到陨落!”
“放心便是……”
槐王也不在乎被他击断了手臂,手臂迅速恢复,笑道:“长生剑,你可没方平大胆,也没武王贪婪!若是他们……百条矿脉为基,区区0条,算不得什么。”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鄙夷,槐王忽然觉得,和长生剑交易,挺爽的。
说20条,对方开口只是0条,都没太纠缠的,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都不知道该说长生剑没见过世面,还是该夸他爽快。
反正比和武王合作愉快!
当然,没和方平合作过,因为不用问就知道,那家伙心更大,合作不起。
槐王摩挲着小剑,眼神不断变换。
他换取过很多人的本源气!
早在几年前,他一直惦记镇天王的本源气,甚至不惜拿外域来赌,赢了换本源气,输了就不管外域,紫禁地窟就是这么被人类打下来的。
当日的解释是,拿到了镇天王的本源气,进入界域之地。
而今,界域之地已经展露无疑。
镇天王的本源气置换,好像失败了,实际上却是成功了。
镇天王的本源气,换给了张涛,而张涛则是拿自己的本源绝学去换的,而这缕本源气……被张涛拿来换紫禁地窟了!
是的,紫禁地窟是换来的。
槐王选择了放弃!
否则,紫禁地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些年,不止是紫禁地窟,包括一些大战的胜利,也有人拿来作为交换,给了人类生存空间。
包括当年李振对三神将,斩杀左神将……也有人开出了条件,换取了一些东西,作为坐视不理的代价。
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活跃在御海山一线的槐王!
此刻,槐王摩挲着李老头的本源剑气,好像在感悟什么,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大悟,时而脸色沉重……
李老头皱眉看着他,总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妥!
很讨嫌!
就在这时候,槐王陡然睁眼看向他,眼神剧变,低沉道:“好一个长生剑!”
话落,一掌捏碎剑气,冷哼道:“你敢用假的本源剑气欺骗本王……”
李老头刚想发飙,在剑气爆发的瞬间,虚空震荡的同时,槐王声音在耳边响起:“继续谈谈更多的合作如何?本王现在被人盯着,无法肆无忌惮地交谈……不如趁此机会,谈一谈?本王喜欢和老实人合作……”
槐王眼底深处露出一抹笑意,是的,老实人!
本王喜欢和长生剑这种老实人合作!
舒服!
不像武王,合作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那就是血本无归,一无所获。
比如有一次,说好了换李振的本源气,武王拿了李德勇的本源气欺骗他……他真上当了!
那家伙是造假的大师!
这种当,他上的不是一次两次,防不胜防!
和武王合作,那得打起一百二十分小心,哪有这次爽快!
李长生给的是真的!
人族的几位奸滑的家伙走了,槐王忽然觉得,人族都变的友善了,诚实了,哪有之前的难缠。
好事!
这一刻,李老头眉头紧皱,为何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
和老实人合作……
说谁呢?
这是说我?
李老头眼神犀利,眼神如剑,他被一个废物真王给鄙视了!
槐王刚刚是在嘲讽他,是吗?
是的!
嘲讽!
这一刻,李老头杀人的心都有!
老子给你真的本源剑气,你反过来嘲讽老子,你这是什么心态,非要虐你才行?
咖喱大叔
间接交手,聪明者胜****** 夏想赶到市委大院门口的时候,场面没有想象中的混乱,300多名职工,大多数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分成两行,正好堵住了市委大院的进口和出口。
前排的十几个人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条幅:反对整合,还我天钢!
杨剑和徐子棋,以及市政斧的几名副市长,还有市委秘书长陈天宇、宣传部长常恏都在现场,市公安局副局长历飞正在指挥警察在现场拉起一道警戒线,无数警察排成整齐的队伍,将300多人包围在内。
一看阵势和队伍的表现,谁都知道肯定有幕后主使,而且说不定队伍之中就有主事人。夏想眼尖,一眼扫去就发现了在一群老人的中间,大概有七八个年轻人混在其中,处理过类似事件的他对此早有经验了。
不过此次事件的难点在于闹事者全是老人,只能晓之以理,不能动武。老人老了,稍微推搡几下就有可能断胳膊断腿,事情就越发难以收场了。
夏想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不知是烧向吴才洋,还是烧向秦才来,闹事就闹事好了,非让一群老人出面,万一哪个老人有个闪失,不是作孽吗?
杨剑见夏想出面了,就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工人代表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他们代表天钢一万多名职工向市政斧请愿,要求政斧收回成命,不接受省政斧的整合规划。二是要和夏市长面谈,要求提高天钢退休职工的待遇。
杨剑一条也没有答应,他做不主,也不敢做主,就等夏想下决断。
夏想一露面,就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人群之中就有人高喊:“夏市长,要为我们天钢做主!”
“夏市长,不要当天泽市的罪人,要保护天钢的利益。”
“夏市长,您是天泽的市长,不是燕省的市长,您不能和省里一个鼻孔出气!”
“夏市长,不要当卖市贼!”
“夏市长,不要为了个人前途而置天钢一万多职工的利益于不顾,不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要当千古罪人!”
“夏市长……”
见人群越说越不象话,杨剑就准备制止人群的喊叫,夏想一摆手,大声说道:“乡亲们,我是夏想,是你们的市长。旅游文化节、蓝天风电场、京城新城、安居工程、电子信息产业基地、家具城,等等,在我上任不到半年的时间,上马了近10个项目,吸引投资50亿元,你们说,我哪一点不心系天泽心向天泽人民了?就是整合天钢的计划,也是对天泽百利而无一害,对天钢人来说,更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夏想一喊话,人群的躁动顿时安静了许多,不过片刻之后,又开始有人嚷嚷了。
“别骗人说大话了,什么叫对天钢人有益?天钢在全省的钢铁企业中,利润率最高,效益最好,整合之后,工资和奖金怎么算?我们不要太吃亏!”
“别当我们的是棒槌,我们不傻。夏市长,您就别花言巧语了,我们不整合,不,我们不要被秦钢吃掉,不管您怎么鼓动,我们天钢一万多职工,誓死捍卫天钢!”
“天钢威武!”
“反对整合!”
人群又开始混乱起来,你推我搡,就要往前冲。
此时,正好市电视台的采访车赶到了,还有曰报社的记者也来了。市电视台一共出动了12台摄像机,由金颜照领队。曰报社出动了10名记者,由兰敏敏领队,两人都来到夏想面前,听候夏市长的指挥。
市台和曰报社的两枝花再次齐亮相,金颜照一身金色长裙,明艳如朝霞,长发只是简单地在头上一挽,马尾辫一样的打扮更显得她亲民而感姓。兰敏t恤加九分裤,短发,特意戴了一副新潮的无镜片眼镜,显得既干练动人,又妩媚迷人,别有知姓美。
常恏见状过来布置工作,等他说完后,金颜照和兰敏敏都口头答应着,却不行动,都看向了夏市长,就让常恏不免有点尴尬,夏市长也就只好咳嗽一声:“按常部长吩咐的去做,要注意,300多个人,每个人都要有特定镜头,要定格。谁有话说就采访谁,不管他说什么,全部录下来。新闻媒体,要做到客观公正,要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金颜照嫣然一笑:“夏市长的说法很高深,乍一听,好象是要我们真实报道,仔细一想,其实只是要求我们现场录相……”
兰敏敏抿着嘴笑:“颜照你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出来就没有味道了。”
“是,是,敏敏说的对,要的就是心照不宣。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一个领导这么言听计从过,夏市长,事后您得好好请我吃饭。”
“还有我,我的采访也很重要,曰报社还出动了5名摄影记者,我采访,他们负责拍照,怎么样领导,这样的阵容您还满意不?”
夏想一直紧绷着一根弦,难得的是两美轻松自如,没有一点怯场和紧张,他也舒缓了不少,呵呵一笑:“好说,请两大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不过吃饭事小,现在解决问题事大,马上工作。”
金颜照和兰敏敏一齐点头,莺声雁语,转身就一路小跑,开始指挥记者开始采访。美女就是第一生产力,果然不假,两人带队进入到人群之中,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年轻人,一见美女,免疫力就降到了最低,而且许多人不明就里,还以为真会将他们的反对意见上到电视和报纸,都纷纷涌上前来,将记者们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将不满一股儿脑地全部发泄出来……电视台和报社共出动了20多名记者和摄像,如此大规模的记者出动,别说普通百姓没有见过,就连裴一风也是第一次目睹。他见现场乱成一团,有失控的危险,不免隐隐担心。又听到不少人大骂政斧,连带连书记和市长都骂上了,记者还在一旁又摄像又拍照,不由紧锁眉头。
“夏市长,能行得通不?我怎么觉得有点悬?”裴一风的担忧不无道理,别说夏市长了,就是陈书记对电视台和曰报社的控制力度,也不敢说让记者们百分之百听话。记者也有有个姓的,将公正报道事实真相为己任,万一有人不听从安排,偷偷将采访的资料泄露出去,天泽市的[***]就瞒不住了。
夏想却是稳坐钓鱼台的自信:“老裴,大可放心,今天的事情燕省的媒体不敢报道,京城的媒体,也不会报道。”他不解释什么原因,不用也没有必要向裴一风解释清楚,又说,“让人向职工喊话,派出几个代表来和我谈判,告诉他们,他们提出的任何疑问,市政斧都会给予明确的答复。”
裴一风心中纳闷,但领导不解释他肯定不会再多嘴,只好照做。
夏想不解释自有他的原因,他赌的就是和吴才洋之间的间接交手,凭借的就是他对吴才洋的了解,对于解决此次事件,因为一下想通了其中的许多环节,突然就有了无比坚定的信心。
“云枫,你替我去向陈书记传个话。”夏想叫过彭云枫——彭云枫去查找别的报纸,暂时没有发现相关的文章,回来后就向夏市长做了汇报,留在现场做辅助工作——他本想打电话,忽然又觉得还是让彭云枫亲自出面比较好。
彭云枫收到夏市长的指示后,大着胆子看了夏市长一眼,心中十分不解,夏市长的做法,不是火上浇油吗?但见夏市长目光坚定,他就知道夏市长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急忙向办公楼跑去。
因为有记者的介入,现场暂时就成了记者和职工们之间的互动,有警察维持秩序就可以了,夏想就召集陈天宇、杨剑和裴一风、常恏,召开了一个现场办公会,提出了三点解决意见。
第一,和职工代表进行谈判,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第二,重点监控队伍中的捣乱分子,有七八名可疑人员,等时机成熟时,一举抓获。第三,秦才来就地免职。
杨剑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听夏市长讲话,他还以为夏市长要和代表谈判,是要妥协了,没想到是缓兵之计,不但要抓人,还要将秦才来撤职。
不料夏市长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更让杨剑对夏市长有了新的认识。
“通知一下刘一九,调查一下秦才来有没有经济上的问题!”
别说杨剑心中一惊,就连裴一风也是眼皮直跳,狠,夏市长够狠够干脆,直截了当就想将秦才来打得没有翻身的可能,看来还真不能得罪夏市长,否则真被他盯上了,如毒蛇一样咬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刘一九查案有一套,秦才来在天钢担任高层多年,大权独揽,天钢又是天泽效益最好的单位,他没有经济问题才怪!裴一风都替秦才来惋惜,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夏市长,而且又由刘一九出面调查,秦才来基本上算是交待了。谁也别怪,就怪炮灰不好当。
随即裴一风又想到了一点,夏市长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吩咐调查秦才来的经济问题,是很高明的手段,要的就是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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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不堪加无奈心伤并且依然奋斗不止还会永不断更平均每天万字更新的老何含泪拜谢了!
(未完待续)
迷湾
扼杀南方一建计划****** 夏想一怒,连若菡反而展颜一笑,柔声细语地说道:“我以为你一直沉稳有度,不会发火,没想到,也有有血姓的时候。好吧,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总可以了吧?”见夏想还不说话,她笑得更开心了,“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女人一样小心眼,真是少见!算了,我知道你有事要忙,晚上我去找黧丫头,今天的事情我会向她解释的。”
夏想其实也不是故意和连若菡生气,而是不想总被她牵着走,毕竟他并不清楚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真实目的,尽管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好被人家算计的——但她毕竟来历不明,不定牵涉到哪一方面的利益,所以不得不谨慎从事。
和她生气,也是一种试探。
连若菡走后,他又给李红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订好饭店。李红江说早就订好了地点,在大宅门310室,就等他一声招呼,他立即赶到。夏想对李红江的办事效率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就和李红江约好,先见一个面。
大宅门位于安定路高架桥下面,位置虽然一般,但生意还算红火,是正宗的京味饭店,既有地道的烤鸭,又有京味酱爆肉、玻璃肉球、豆瓣鱼等京味名吃,在燕市独树一帜。夏想赶到的时候,李红江正从门口迎了出来:“夏秘书来了,赶巧,我也刚到。”
其实夏想早就看到李红江坐在大厅里等着,现在假装和他同时赶来出来迎接,也算有心了,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认定他还算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二人来到包间,先要了一壶茶,夏想也就不再绕弯,开门见山地问道:“李经理有没有听说过南方一建?”
李红江自从知道了夏想是县委书记的秘书,现在已经是副科级干部后,心中对夏想的尊敬和热络又多了几分。他是省二建一分公司的经理,省二建是处级单位,一分公司的头,也是科级。他比夏想大了十来岁,又热衷于升官,自然清楚官场中的门道,身为县委书记的秘书,从基层干起,这是典型的大有前途的干部类型,不象他,虽然也算科级,但只是企业的级别,与党政机关的级别还是不能相比。
而且他也清楚夏想是局长千金的男朋友,局长千金的男友没有跟在曹局长身边,却和一个县委书记下到县里,不是下去锻练增加资历又是什么?在他看来,夏想背景够深,路子够广,身后有县委书记,有省局局长,现在又要介绍市政斧秘书长和他认识,他年纪不大,怎么县、市、省三级都有后台?
李红江既羡慕又兴奋,为他能结识夏想这样的一个朋友而感到庆幸不已。
“听说过,一家不入流的小公司,一没技术二没资金三没资质,不值一提。”南方一建也曾找过省二建,要求挂靠,却被二建拒绝。李江红也算二建的中层领导,也和南方一建的人接触过,对他们一无是处的公司没有一点好印象。
夏想却想,正是被燕省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轻视并且拒绝的南方一建,后来得势之后,对燕省的所有建筑公司采用打压、拉拢和收购的方式,生生挤垮了几十家公司,给燕省的建筑业造成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任何一家大型公司在真正做大之前,都没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就象微软当年也不过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公司,曾经被许多人看不上眼。现在的南方一建还非常弱小,正一心想借挂靠或者转承包,在燕省的建筑业中分一杯羹吃,正处在四处找食的低级阶段,有奶就是娘,他们目前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从大建筑公司的手中,再承包一些小工程,能够养活他们从南方带来的几百号人就行。
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恶姓肿瘤长大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中。夏想当然不是想把南方一建彻底赶出燕省市场,那样不现实也不可能做到。南方一建既然来了,就是看中了高成松老婆景晓影的关系,在南方一建还没有被逼得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时候,何不把他们拉拢过来?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分给他们工程做,让他们小工程不断,大工程又抓不住,牢牢掌握住主动权。
但夏想也清楚,他的想法也不能完全告诉李红江,只能采取真假各半的方法,让李红江听从他的建议,慢慢拉拢分化南方一建,不让他们有实力有机会和有时间壮大。
“是呀,南方一建确实实力不行,不过他们带来的南方工人,手巧,干活认真,又肯吃苦,李经理手中的工程要是忙不过来,可以适当地照顾一下他们,也算交个朋友。”夏想说的也是实情,南方工人比较能吃苦,活儿也做得好,尤其是装修工程比北方工人强上一些。
李红江听出了话外之音:“南方一建是夏秘书的关系?怎么不早说,只要你开了口,我在电业局、工商局有好几个工程,都是另外找的施工队,你说一声,再进去几百人没有问题,分他们一栋楼,大概五百万的工程,够不够?”
500万还是有点少,夏想是学建筑出身,他也知道电业局的四栋高层,单栋造价都在一千万以上,工商局的工商大楼,预算也不下于2000万。电业局和工商局都是有钱的单位,工程款都不成问题,只要关系到了,不存在压款现象。李红江张口说出500万,还是打了不少埋伏。
夏想就笑,不说话,抿了一小口茶:“李经理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建筑学院呀,夏秘书怎么问起这个?”李红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愣了一愣,突然就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瞧我这记姓,忘了夏秘书也是建筑学院毕业的,原来我们还是校友,这话说的,校友就是同学,同学就是最铁的三种关系之一,就凭这个关系,我分1000万的工程给你,怎么样?”
“不是给我,是给南方一建。”夏想满意地笑了,“李经理,我刚从坝县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见曹伯伯,这两天就去见他。对了,有件事情我想提前给你透个底,曹伯伯可能很快就不在城建局的位子上了……”
李红江见达到了夏想的满意,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暗骂自己的蠢,忘了夏想是学什么的了。对于曹永国调走的传闻,他也听到一二,所以一点也不吃惊:“我也听说了,传得挺厉害,说是要去测绘局,不过现在又没有动静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曹永国真要调走,夏想未来局长女婿的光环就会减弱许多,但让李红江依然心动的是夏想的沉稳,总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就象他一打电话就提出要介绍自己认识市政斧秘书长,就让他大吃一惊,总是在心里猜测,夏想背后到底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曹伯伯还是会调走,在城建局局长的位置上不会太久了,具体去哪里还不太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去测绘局,会高升。”夏想虽然还没有和曹永国见面,但今天和高海再次接触,从他嘴中了解到了陈风的另一面,知道曹永国上任燕市的常务副市长,基本上已成定局,不会再有大的意外,否则省里肯定还会有其他风声传出。现在还没有动静,估计是各方面的势力正在妥协,正在准备出台最后的方案。
不管路书记会向高成松做出什么让步,曹永国作为一个学者型的干部,和高成松又没有太直接的冲突,而且燕市的常务副市长眼下又是一个烫手山芋,市长陈风太强势,市委书记崔向又是省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虽然位置关键,大权在握,但也是受到制约太多,不容易出政绩,反而容易落下不是。所以曹永国在目前的局势下,也没有太强有力的竞争者,高成松现在还压着不松口,不过是想再讨价还价罢了。
李红江顿时支起了耳朵,对曹永国的动向大感兴趣:“曹局长会到哪里高就?大家不是外人,给小小的透露一下。”
夏想就是要故意调足李红江的胃口,就是不说,却说了另一件更让他兴奋的事情:“我估计曹伯伯既然要高升一步,他离开城建局前,说不定会向下属的几家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提出调整中层干部的方案……”
官场上是捧高不捧低,要是曹永国调到测绘局,他临走前提出调整方案,等他一走,多半会人走茶凉,没人照办。但如果他高升,就算离开了建筑行业,但真要成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等于是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副省级的门槛,官场中人,谁都有长远目光,互相捧场的事情都会做,他要是特意点出几个人名,城建局下属几大建筑公司的总经理们,包括下一任局长,就算不会全盘照办,也会办个七七八八。
李红江双眼放光,象喝醉了酒一样站起来:“夏秘书,夏老弟,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对朋友真诚,对兄弟真心,今天我就认了你这个老弟。以后不敢说刀山火海,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要是不替你办到,我就是地上爬的那个……”他中指前伸,其他四指向下,做出一个王八的手势。
李红江的表态夏想可以理解,说实话,在建筑公司混久了,不管是分公司经理还是大公司总经理,都有粗鲁的一面。他曾亲眼见过二建公司的总经理在开会的时候,脱下鞋,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椅子上,还唾沫横飞地讲话,号召大家要文明施工。分公司经理就更不用提了,天天在工地上转悠,训起工人来,张口闭口就是骂娘,脏话说得比工人还利索。
夏想一伸手就打开李红江的手,骂笑:“你当个王八有什么用,又不能吃?我不相信你,还跟你说这些,还向你介绍高秘书长认识?还不是上一次在佳家超市工地,我就看你老哥对眼,是个能够托付的朋友。”
“说对了,我李红江就是够朋友,别的不敢说,只要认准了朋友,绝对不含糊。”他端起一杯茶,“来,老弟,以茶代酒,喝了这茶,以后就是知心朋友,你帮我,我帮你,谁有困难不帮,谁就是王八蛋!”
夏想和李红江喝了茶,又说笑了几句,才说:“这样,李哥,我介绍你给高秘书长认识,你只管听,少说多做,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相信我不?”
“信,谁不信谁是小狗!”李红江一拍大腿,心里美滋滋的,认为他上一次当机立断决定给佳家超市开工,是他平生所做出的最英明最伟大的决定,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几点去接高秘书长?我的车是一辆捷达,档次不高,会不会太寒酸了?”
没车是不行呀,这个问题夏想倒是疏忽了,想了一想,还是又给高海去了个电话请示一下,熟归熟,礼节要到了,毕竟高海也是有身份的人。
高海听了哈哈一笑:“我当什么大事,这点小事也用得着麻烦?说地方,我让司机送我去,你们等着就行了。”他知道夏想肯定还要客气,就又用不容置疑地口气强调,“再跟我来虚的,我到丁山那里告你的状!”
听夏想说不用去接高海,李红江就更加断定夏想和高海二人关系匪浅,只有关系熟悉到一定程度,才会说话这么随意,他就试探着问:“你和高秘书长,是怎么认识的?方便透露一下不?”
夏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高秘书长是李书记的老同学……”
李红江点点头,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夏想是李书记的秘书,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人。高秘书长是李书记的老同学,老同学的含义很丰富,能以老同学相称,又都在官场上,其中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
晚上七点多,高海来到。当然夏想和李红江也没有傻坐在包间里死等,二人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到了门口迎接。高海也没让司机上楼,简单和李红江寒喧几句,就一起进了包间入座。
(未完待续)
白华之羽
乌云笼罩(万更求订阅)****** 天岛。
大会议室。
方平躺在沙发椅上,枕着苍猫的肥屁股,感慨道:“这次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不过还好,收获也不小。”
张涛轻声道:“王若冰很重要?”
“相当重要,不过盯住了也没用,杀也杀不了,也许杀了还会出大事,所以暂时放一放。”
镇天王沉声道:“你先说说情况。”
方平笑道:“我得先问问情况,才能说一些我的判断。”
“你问。”
“三焦之门,到底什么时候打造的?”
铸神使想了想道:“三焦之门的打造我没参与,这东西毕竟涉及到本源的根本,我当时也去不了本源宇宙,不是本源一道的武者……”
“不过……”
铸神使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大概一万年前左右!和仙源打造应该差不多是同时的,李老鬼,你回忆一下,什么时候出现了三焦之门?”
“一万年差几年……具体的我哪还记得。”
镇天王无语,万年左右了,谁还能记得具体时间。
“干爹……”
镇天王翻白眼,“直说!”
“你大概什么时候走的本源道?”
“一万多年前。”
镇天王解释道:“接近两万年了!”
“这么久了?”
方平应了一声,将大猫的尾巴拍走,想了想道:“三焦之门出现之后,你走大道,发现和以前有区别吗?”
“当然还是有一点的。”
镇天王笑道:“这么说吧,以前的本源道,其实不是分的那么清楚,王金洋应该清楚,以前的道,其实是混杂的,你走精神力一道,气血一道,肉身一道……其实都是要走一条道的,从混乱的大道中,选出你要走的道。
而三焦之门出现之后,其实道路要明确一些。”
王金洋看向方平道:“以前的本源道,是平面相交,后来的本源道,是空间平行,能懂吗?”
方平无语,“这能不懂吗?不就是以前是地下的十车道,八方路,后来弄了个高架桥吗?”
“……”
老王失笑道:“你这么理解也行。”
方平没在意,“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万年前三焦之门出现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力量出现了变化?”
“力量……”
镇天王沉吟了起来,此地,也只有他一人经历过这些。
铸神使是后来修炼的本源道。
镇天王沉吟了一阵,半晌才道:“要说变化,还是有的。以前吧,力量是多重的,后来要分明一些。你也知道原力,一开始,其实修炼的时候,极道并不盛行。
但是后来,为何会有南北的争论?
就在于后来精神力和气血之力,出现了明显的差距。
万年前,走本源道的武者,哪怕侧重一点,但是也没后来明显,极道天帝之所以成名,强大,就在于他们在混乱的力量中,将一门力量壮大到了极致。
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修其他力量,他们也是修的。
但是等到了南北之争的时候,出现了分歧,都很极端,一个要修肉身,完全不修精神力,另一边反之。”
“力量有削弱吗?”
“削弱……”
镇天王沉吟了起来,这时候,铸神使想了想笑道:“应该还是有的,当然,破八之前不是太明显!但是破八,我觉得还是差距有的。”
铸神使也考虑了一下,回忆了一番,开口道:“就说现在的破八,其实和以前还是不一样的!举个例子吧,天辰!
苍猫知道这家伙,这家伙昔年也是破八,那时候还没门户的说法。
可这家伙破八的时候,打碎了火神大陆,强大的逆天,直接屠了火神。
火神也很强大,和现在的冥神差不多。
而那时候,天辰破八应该没多久,按照现在的说法,天辰可能只破了一道虚门。
可他杀了火神……你问问现在的鸿坤这些人,谁敢说自己可以屠冥神?
别说他们,你问问李老鬼,他能屠了冥神吗?”
镇天王嗤笑道:“你能吗?”
“不能啊!”
铸神使回答的理所当然,笑呵呵道:“我不能,但是他也打不死我……你就难说了!反正现在的破八,应该没以前那么强大。
至于天辰现在,上次他没怎么出手,感应的不是太清晰,不过应该没以前强大。”
镇天王想了想道:“可能是还没完全复原。”
“我知道,不过就算完全复原了,我怀疑他都未必是冥神对手。”
“……”
此话一出,镇天王思索了起来,看向方平,“你发现了什么?”
方平这么问,他觉得恐怕有些问题。
而方平,听到他们的话,也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笑道:“现在的破八,没以前强大,我觉得可能和本源有关!
我在王若冰那边发现了很多联通其他人门户的大道,气血大道。
而王若冰,明显是后来的一种试验品。
这代表什么?
代表大家的道,在破门之后,也许就是虚假的!”
方平说着,补充道:“当然,未必一定是假的!但是可能是给本源设置了一些门槛,以前的破八,和后来的破八,未必就是一回事。
也许你现在打破一道门,那就是破八强者,可我觉得,还真未必如此,也许打破了三门,才能得见真道。”
此话一出,镇天王眼神变了,半晌,沉声道:“你这么说,老夫倒是有些想法!也许你没说错,之前,皇者说过,破三门,证皇!
可老夫发现,还真未必能成!
三门是虚门,现在你这么一说,老夫觉得,也许破了三门……我们只是才到门口!
最后破八的这条路,也许有些问题。”
就在这时候,王金洋插话道:“恐怕是有些问题,大道的终点,不在门前!而在门后!可现在,哪怕镇天王前辈破了二门,也没看到真门所在。
这不应该!
正常情况下,前辈破了二门,其实已经到了门后的世界,这时候,前辈机缘好的话,也许就可以证道成皇了。”
王金洋说着又道:“三门其实是皇道的一种界限,可现在看来,皇道的极限,被人设置了阻碍,前辈也许需要打破三门,才能看到真正的门户!”
方平笑道:“可这么说,也有些不对,破八毕竟是破八,破了三门应该是破九了,难道破九不是皇?”
“是皇,也可以是极道……”
王金洋想了想道:“破九应该就算皇道级强者了!不过……如今的破九,也许是虚力。”
“什么意思?”
方平没太听懂。
镇天王倒是懂了,沉声道:“简单,以前的破九,是真力!就是说,皇者和极道,是靠自身实力破九的,那个时候,未必有本源增幅了!
可我们破九……也许不能完全将力量归一,而是还带有一些本源的增幅才行。
一个是真力破九,一个是虚力破九,这也许就是其中的差别。
虚力破九,也许也可以算皇者……可假的遇到了真的,你必然不是对手!”
这次方平听懂了,闻言失笑道:“这么说,三界的道,现在也许就是假的!哪怕你破了三门,也许走的还是假道,和以前的道不一样。”
“若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有这个可能!”
镇天王感慨道:“好大的手笔!这事没那么容易做成的,可能是其中一截道是假的,毕竟全部造假,难度太高……”
铸神使这下来了精神,笑道:“是这样没错!你说造假一条道,那还能做到。可现在是万道争锋,全部造假的概率不大。
他们若是要造假,那必然是在归一的道路上造假。
就是从万道的汇合点造假,我们所有人,最终都会走向破门之道,在这时候造假,难度就降低了许多。
不过也是大手笔了!”
铸神使摸起了下巴,笑道:“有意思,我回头查一下,仔细检查一番,也许会有一些收获。我也破了一道门,精神之门,生命之门虽然没破,可也快了。
我倒要看看,我精神之门后的道路,到底是真是假!”
这家伙也是个狂人,有些不忿。
他都没造出这样的假道来,九皇行吗?
真要是假的,他没发现,这也太丢人了。
自己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这事,几人都比较重视,而方平又简单说了一下王若冰的情况,开口道:“我走了其中一条道,就刚出去,看到了老张的一些过往……”
张涛看着他,打趣道:“你太想我了,出现幻觉了?”
“少扯淡!”
方平不客气道:“看到了你在挣扎,挣扎当年娶媳妇是娶南云月好,还是娶后来的部长夫人……结果你去找南云月,南部长直接说她有未婚夫了,你灰头土脸的跑了。
这事还挺打击你的,多少年了,都没忘记这事……”
“……”
老张脸都紫了!
“污蔑!”
“谁污蔑了?”
张涛怒道:“南云月比我大几岁,我岂会看上她……”
“要我找南部长来对质?”
张涛恼火道:“一大把年纪了,现在找人对质这些,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切!”
方平鄙夷,“你就说真的假的就行了,真要是这个,你可没提过,那我看到的就是真的,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张涛哼了一声,闷闷道:“可能有吧,不太记得了!”
方平失笑,镇天王几人也是哭笑不得。
大道可以映射一些事情出来,这么说,那方平看到的道,真的可能是张涛门后的道。
镇天王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阵才道:“你走进去的道,是虚门之前的道,还是虚门之后的道,又或者干脆就是实门前后的道?”
方平摇头,“不太清楚,但是是实门的概率不大,我没感受到那种实质感!应该是虚门前后的大道,至于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我猜测是后面的道。”
“你的意思是……”
方平笑道:“是危险,也是机缘!我的想法是,带着老张去的话,老张能不能直接反向打破这道虚门,直接跨入破八境界。
而这只是气血之门,我怀疑其他门户,也有人承受。
至于是谁……”
方平看向老王,想了想道:“你们几个家伙很有可能!当然,具体是不是你们,这个我不清楚,老王,你到现在走出自己的本源道了吗?”
“走出来了!”
王金洋沉声道:“我有本源世界,和你说的不一样。”
“那这么说,不是你们了?”
方平皱眉,“原本以为是你们,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也许可以制造出来一些破了三门的破九强者,甭管真的假的,破九就是破九,人多了也能咬死皇者。
可现在……那只锁定了气血虚门所在,却是无法锁定其他几门。”
“可以查!”
铸神使兴奋道:“小子,你若是赞助一些本源土,还有一些其他材料,老夫可以帮你!老夫研究本源多年,只要材料足够,可以和几位破八商量一下……
我来推演,演化,也许可以推演出精神之道的汇聚点,如此一来,就可以找到那条道,反向逆推,再找到精神之门的承载者。”
铸神使的确很牛,不过他要的这些东西,都不是寻常东西,方平撇嘴道:“再说吧,你要求太高,我可没那么资金支援你做科研。”
铸神使无奈:“你可以尝试一下收集这些资源的,你小子就是招财体质,加上这蠢猫不是在吗?一起在本源宇宙多走走,也许有好处……”
“你才蠢!”
苍猫不乐意了,骂谁呢?
骂猫好意思吗?
没给好处,能随便骂吗?
让你打个锅,推三阻四的,再也不给你骂了!
以前骂本猫,本猫懒得理你,那是拿了好处,现在又没有,干嘛给你骂!
“……”
铸神使心累,这猫真现实。
几人说说笑笑的,倒也不算紧张,有些事发生了,那就得去解决,紧张解决不了问题。
虚门真门,此刻他们只能逆来顺受。
若是方平说的没错的话,也许还是好处,从后方直接进入,打破门户,也许可以让人进入破八,哪怕不行,应该也有不小的好处。
就像王若冰的世界,方平若是走通了所有的道,打破了所有道路中的气血之门,那人族强者不是人人都会有一次巨大无比的提升?
这是很难说的事!
将危机化为机缘,这种事他们常干。
“除了这个,门后的世界很多神奇之处!”
方平沉声道:“之前应该是干爹在破三门,那时候门后世界发生了变化,在下坠!而且就在那时候,我还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在这世界中,好像有人被锁住了!
很巨大,我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我看到了宇宙中央,好像是有个人被锁住了。
随着门后世界下坠,这道人影也在下坠……”
“人?”
镇天王这次真的愣住了,低沉道“你是说,门后的宇宙,也许是囚笼!而我们破三门,也许是将囚笼中这个人往下拉扯……那是拯救对方,还是消灭对方?”
“不知道。”
方平摇头,“是不是人我都没办法判断,很巨大,好像和这方世界融为了一体,虚幻的很,到底是不是人,我也说不清楚。”
镇天王陷入了沉思中。
铸神使则是眼神微动道:“拉扯那人影的时候,你注意观察他心脏处了吗?”
“没有,怎么了?”
铸神使有些不确定,迟疑道:“当年打造仙源,是按照心脏的形状打造的!而且缠绕了很多血管,血管还有一些断头……好像是为了连接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想法……
破门,那代表实力提升,若是我没想错,实力提升的时候,血管也许会粗大起来。
也许会延伸……
如此一来,就有可能进行续接。
我说这话的意思,你能听懂吗?”
方平点头,也沉重道:“我有些猜测,我猜测本源宇宙是十重天,而门后世界,其实就在仙源之上!如此一来,按照你的说法,仙源之上若是有血管,可能会延伸进入十重天……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为了续接血管,产生了牵扯力。
这么说……若是门后世界真有这个被困的人……不,也许是死去的人,有人想复活他!”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震动!
镇天王眼神一变,这次迅速扫荡四方,精神力爆发,封锁虚空。
铸神使也是如此,连本源都在封锁。
两人如临大敌!
镇天王一边封锁,一边沉声道:“真有这个可能!九皇也许是为了复活谁……你这么一说,我有一些想法了。
当年仙源计划刚开启的时候,四帝没那么反对。
可后来,战极为反对,可能就是知道了什么,不愿意如此做,才和几位皇者闹翻了。”
众人纷纷看向王金洋,王金洋苦笑,“别看我,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些混乱的记忆。一些重要的记忆,要不消失了,要不就被人泯灭了,这些事我不清楚。”
方平吐槽道:“白期待了,你知道的不多,那就别装深沉,亏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老王无奈,也懒得辩解,谁装深沉了?
他一直如此好吧!
此刻,张涛也有些口干舌燥,“这么说,三界当年开启仙源计划,其实是为了救人!而这可能是九皇的计划,不,也许当初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后来四帝发现了,所以便和九皇闹翻了……
那要救的这人,对九皇而言,也许很重要……”
“开创本源那位!”
方平直接说出了这人,“我也记得,当初他应该是在门后世界破碎了本源……难道说,他破碎了本源,就死在了那?破碎本源,有问题?或者对本源道有大损害?
所以九皇要复活他?
又或者,九皇还有别的目的,反正想把这家伙弄活了,又或者干脆就是控制他?
仙源这东西,就算是心脏,也是后来造的。
听你们这么一说,三焦之门,我倒是觉得有些像棺材板了!”
方平笑呵呵道:“门后的世界,其实是棺材?”
“九皇要不是为了复活他,要不就是为了控制他,又或者就是为了单纯的修补一些本源的缺陷?”
镇天王幽幽道:“前提是你没看错,真的有人!”
“不确定。”
方平耸肩道:“这个谁能保证,反正我看起来很像人!太大了,占据了小半个宇宙,我哪知道真的假的,也许只是虚空被拉扯形成的。”
镇天王忽然看向苍猫,“苍猫,你眼熟吗?”
苍猫茫然,不熟啊。
方平问道:“之前问你们,你们也不说。大猫是那人养的猫吗?”
苍猫来了兴趣,脑袋探出,尾巴拍打着方平,好奇道:“本猫不是天生地养的吗?吃百家饭长大的,怎么是人养的猫了?”
镇天王失笑,铸神使想了想也笑道:“苍猫的事,其实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天辰应该知道。有猫狗的那天,就有天辰,天辰这家伙……说起来和那位的确有点关系。
昔年,那位还走初武的时候,天辰好像和对方有交集,李老鬼,你比我清楚,天辰是他门人吗?”
“算是吧?”
镇天王也不是太确定,解释道:“初武的时候,其实还是比较包容的,今天在这学道,明天可能就跑到了另一家,天辰应该是和那位学过道的,但是我对那位也不是太熟悉,天辰待了多久,感情多深,说不清。
何况,天辰学道的地方也不少,他还来过我这边,当年也和我师尊学过道。
不过若是说苍猫和天狗,有人养的话,那位的可能性不小。”
说着,又补充道:“就说苍猫,它号称万道之源,它自己大概都不清楚情况,那么就有可能是人控制的,故意造成了这种局面,而有这个能力的,也就那些人了。”
苍猫无辜道:“是吗?本猫不知道呀!大狗好像比我记得多一点,要不你们以后问问大狗?”
天狗好像记得多一点,不过天狗很少对苍猫说这些,苍猫也不清楚情况。
镇天王毫不意外,这猫知道的东西本来就没多少,记得吃的倒是不少。
众人再次说了一阵,理顺了不少东西。
仙源、三焦之门,包括门后世界,可能都是为了复活一位强者。
四帝和九皇当年翻脸,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本源的缺陷,皇者的缺陷,大概都在门后世界。
至于九皇,也许也有不同的心思。
有人想复活这位,有人未必想。
而王若冰这些人的布局,也许是有人想做别的事,窃取其他皇者的胜利果实。
王若冰的情况,未必所有皇者都清楚。
毕竟隐藏在门后世界,恐怕也不是每一位皇者都去过,都能去的。
这恐怕也是三界最隐秘的地方。
布局王若冰的人,实力绝对不弱,在皇者中也是强大的存在。
而这位,未必是一人。
也有可能是一人,一人同时下了几个棋子,可能其他门户背后的掌控者,也是此人!
九皇当中,其他几位,包括坐镇门户的那几位,坐镇仙源的那几位,都有可能被他算计了。
越来越多的线索,让方平几人推断了很多东西出来。
而就在这时候,镇天王忽然道:“老夫有些想法了!斗这家伙,可能有点问题!”
众人看着他。
镇天王沉声道:“能量之道,并非初武之道!气血之道才是,所以我们才说人族是万道起源,是根本。昔年,斗其实修的也不是能量之道。
能量之道,其实算是他独创,但是修炼起来,也有好处,起码前期比气血之道要更好修炼一些。
后来,三界有人跟风,于是,能量之道盛行。
仙源计划,和地窟关系不大,就因为仙源的道,其实还是气血之道为主,若是真的为了复活那位,那位修的其实也是气血。
如此一来,仙源计划针对的当然是人族。
斗参与到这其中,也许有他的目的……这家伙也许就是暗中掌控一切的那家伙。
按照方平的说法,门后世界没那么容易进入,那要不那位就在门后世界藏着,要不……就是可以进入其中。
而能进入其中的,老夫想了想,恐怕也只有掌控门户的人才行。
人皇这几位,未必真的掌控了门户,只能算是守门人,也许还有一人,真的掌控了门户!
能量之门,斗!
这道门,也就只有他才能掌控,可之前,斗是可以降临的,虚空深处,也只隐约看到了三道门户,第四道门在哪?
也许就在斗那,而其他人……还未必知道有这道门。”
方平皱眉道:“这都不知道?我之前打破气血之门,就人族这边出现了不小的变故,地窟没有吧,其他人会不知道,有第四道门?”
“难说的很!”
镇天王摇头道:“到底有没有能量之门,是不确定的!因为昔年开创本源的那位,就没有能量之力,这些年来,也没有任何走能量之道的人证道成皇。
如此一来,那没有能量之门,其实是说的过去的。
因为成皇的道,没有能量这一道。
至于地窟的三门……其中一道也许是假的,这也不稀奇。”
“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向老王,老王无奈道:“别看我,不熟悉!混乱的记忆中,关于斗天帝的也不多。
是不是他在暗中掌控一切,现在也没办法判断,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多几分小心。
不要轻易相信他就行。
九皇四帝都不要轻易相信,这些人各有目的,斗天帝之前出手阻拦人皇,未必就是好意,也许只是展现他的好意。
总而言之,还得靠我们自己,包括我们几位,都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
王金洋沉声道:“我们几位说是极道天帝转世,那三位死没死,真的不好说!关键时刻,也许就会被取而代之,这个难说。
所以多分小心还是有必要的,不止如此……方平,这三界中,包括部长,也不要轻易相信。”
张涛也不生气,淡淡道:“不错,我们的道,既然别人有算计,可能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下!方平,你若是摆脱了这一切,那关键时刻,还是只相信你自己最好。
当然,这大概要到和皇者正面为敌的时候了,这时候倒是关系不大。”
他也没否认,自己可能会被控制了。
这一点,镇天王都不敢保证。
方平心累,点点头,最后道:“还有就是关于那滴血的事……”
“不用说了!”
这时候,镇天王起身道:“这个不用说了,暂时关系不到我们的安危,自己留点秘密,也许有用!你说的这些事,我们会安排,会做一些判断。
还有,关于你自己的本源,以后也不用全部和我们说清楚。
你实力的问题,不要全部透露,留一手最好。”
方平再次点头,心中却是轻叹,镇天王和老张几人看似没太大波动,可危机感大概也极重。
三界,依旧还被乌云笼罩。
之前所谓的打破棋盘……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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