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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成為公主漫畫下拉式酷漫屋免費
烤蔬菜
244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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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一個傻子****** 空氣瞬間凝固。
錦妤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在問完這句話后變得格外的平靜。
她勇敢地看著楚修遠,極為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請你告訴我。要是不喜歡,那么我們就只是朋友,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應該點到為止。我不喜歡曖昧,也不喜歡搞曖昧,更不喜歡因此被人誤會,這于你于我,都不好。”
“喜歡。”
幾乎是在錦妤話音剛落,楚修遠就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口。
錦妤沒聽清,又問了句:“什么?”
楚修遠忽然就笑了,不同于冷笑、嘲笑、皮笑肉不笑,他笑得分外單純,是錦妤從未見過的開心。
“我說,我喜歡你,你居然不知道。”
錦妤一下子就像被人點了穴,話題是她開的,她也做好了自作多情的準備,可是真正當楚修遠直白地說出口時,她還是被驚到了。
前世都是她暗戀別人,一次成功的時候都沒有。面對楚修遠,錦妤曾經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楚修遠在圣武王朝來說,無疑就是個鉆石王老五,霸道總裁類的存在。而且他身上還有很多秘密,高冷、孤傲、喜怒無常,還殺人不眨眼,可是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他文武兼備的能力和為人處事有原則的品質。
而且楚修遠還那么帥,帥到人神共憤。最讓錦妤心動的,是他懂得尊重自己,和多數有著封建思想的古人相比,楚修遠嚴己寬人,不為教條所束縛,心中有萬里江山,也有天下百姓。他殺人,只因對方害人,而不是因為高高在上的姿態,仗勢欺人。這是他獨特的個人魅力,也是最開始能讓錦妤選擇信任他的原因。
聽到楚修遠的表白,錦妤心跳加速,她到底是個女子,面對這么優秀的一個男子的表白,說不高興是假的,所以她緊張、手足無措、面紅耳赤,頓時被人反客為主,占領了先機。
“你,你,我……”牙尖嘴利的錦妤這會只感到心都要跳出來了,看都不敢去看楚修遠。
反觀楚修遠,難得的露出了符合他年齡的少年氣,臉上更是可疑的染上了一層紅霞。幸好錦妤拼命低著頭不敢看他,否則楚修遠自己都要手足無措了。
也幸得多年來楚修遠早就將偽裝和自控力練的爐火純青,所以這會兒看上去,他要比始作俑者正常多了。
不過看到錦妤的這種本能反應,楚修遠從他娘死后,第一次打心眼里高興了起來,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空氣都是甜的是一種什么感覺。
小姑娘留給他的是烏黑的頭頂和白皙的脖頸,還有難得一見的羞澀和扭捏。楚修遠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克制著想要抱錦妤的沖動,小心翼翼地柔聲問道:“阿妤,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也不知道到底喜歡你什么,等我發現自己的心思時,已經松不了手了。就像蘇二曾經試探過我連他都看出來了。我不想再欺騙自己了,也不想再欺騙你。”
“原本也是打算等到朝圣節的時候向你表明心跡的,卻不想你這小姑娘比我想象的還要勇敢。既然你問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也不喜歡搞曖昧,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現在你已知我心意,那么阿妤,你可也同樣喜歡我?”
錦妤手心里全是汗,這種表白不藏著掩著,來勢洶洶,驚天動地,是她要的結果,卻也讓她頭暈目眩,她說不出話來。
楚修遠只當錦妤是緊張,心道:到底還小,嚇著她了。
他忽然蹲了下來,抬起臉湊到錦妤跟前,那樣子就像在仰視神明一般的祈誠,聲音更加輕柔,充滿了魅惑:“阿妤,別怕,說出你的想法就好,哪怕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會努力走到你心里,但是,我決不會放手。”
說完后,見錦妤還沒反應,楚修遠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寵溺地說道:“傻啦?我莫不是喜歡上了一個傻子?”
錦妤被楚修遠逗笑,心中滿滿都是感動,他竟蹲到了自己身前,他可是楚王世子,九幽鐵騎統領呀。
錦妤睫毛輕顫,小聲嘟囔:“你才是傻子。”
楚修遠笑了,少年情竇初開,其實并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但錦妤這五個字卻一下就讓他安心了。激動之下,楚修遠莽撞地驟然抱住了錦妤,既小心又鄭重,完全不復平時冷靜淡漠的模樣,僵硬的懷抱磕得錦妤臉都疼了。
錦妤被楚修遠這一抱也嚇了一跳,看他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愣頭青。
她微嘆,乖巧地任他抱著,在他懷中緩緩說道:“楚修遠,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但是我與別的女孩子不同,我自由散漫慣了,天馬行空,我行我素,并不是世人眼中合格的大家閨秀,甚至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我還心眼小,護短,隨心所欲,或許在你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子,所以你會感到新奇,一時被我吸引。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雖然說喜歡了也不一定非得要有結果,但至少在我們的一生中,我希望這段感情是純粹美好的。哪怕有一天我們分開了,回憶起彼此,也不要心生厭惡,能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以此為初衷,可以嗎?”
楚修遠抱著錦妤的手臂收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聞著她身上獨特的草藥香,他幽幽長嘆:“阿妤,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總習慣從一開始就把最糟糕的結局先設定好了,我發現這是你的習慣。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你根本不是個小姑娘,你太理智了,理智到完全不像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但你偏偏又心思單純,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沖動倔犟,還總惹禍,我能說出你無數條缺點,但是我找不到一條能讓我不喜歡你的理由。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魔,在我心里,你越是標新立異,我就陷得越深。我甚至希望你不學無術、惹是生非,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你的風華,才能讓我獨自擁有你。阿妤你知道嗎,你是塊璞玉,未經雕琢就已經光芒四射了。我希望你優秀,又怕你優秀,我很自私,我想要你的身邊只有我。”
“所以該擔心的不是你,永遠只會是我。我也不是一時興起才說出的這些話,我知道自己不需要考慮,但我尊重你的想法,這些話我大概這輩子也只會說這一次,因為我不會給自己和你,有后悔的機會。我喜歡你,我想給你的是一生一世,我從來不要弱水三千,我只要你,一個你就夠了,我的心,完完整整,全部屬于你,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你都不用擔心,我會放開你。”番外025(一更)****** ,
“周經理早。”
“周經理早。”
米加娛樂的大廳里人來人往,忙里忙外的助理,氣場全開的經紀人,也不缺顏值、身材都無可挑剔的藝人。
“四號影棚是我們先租借的,九點之前必須給我們騰出來!周經理早。”
“禮服不合適!你們早干什么去了!周經理早。”
“面試?我們不接受面試!周經理早。”
他們人從他身邊走過,新的、老的面孔,穿梭在這棟重新散發出活力的樓層里,仿佛每位進來的人都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加上平臺的助力成為下一個爆火的幸運兒。
“周經理!”公司新捧的小花,高傲的攔住了欲上電梯的周經理:“這次的真人秀為什么不讓我去!當初簽合約的時候說好了,我有優先選擇權。”
周遲目光清冷的看過去,黑色的西裝,金色的領結,襯的他比來往的藝人還要招人惹眼,可神色經過多年浸染與大小姐身上自帶的疏離有八分相似,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你說的是五年前的合約。”
小花見狀頓時有些底氣不足,但她現在還是米加的一姐,總不能不如一些新人,怎么能不為自己爭取一下!以米加現在的發展速度,明天她可能就會被擠下一姐的位置,怎么能不爭取!“周經理我……”
“不適合。”周遲先一步開口。
年時一像是沒有聽見兩人的談話,目光不動的按下電梯鍵。
小花咬咬牙,她知道米加因為眼前的人早已今非昔比,不是她想撒潑就能撒潑的。
小花沉下心境,開口“周經理……”她的聲音立即放柔了下來,委屈又服軟的看著周遲:“我就是……”小花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
周遲停了一瞬,不動聲色的將外套脫下來帶著年時一上了電梯。
小花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死死地捏著手里的西裝外套氣的臉色發青!她就不信了!還有不近女色的男人!
年時一按下樓層鍵。
周遲站在電梯里,心中冷笑,覺得有些可悲,在別人眼里,好像他真的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可以呼風喚雨、掌握一切。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和顧家的關系,沒有人覺得他是大小姐的男寵,因為不參與顧氏決策,就會自動忽略他,沒有人知道他只是被養在后院里解悶的小人物。
都以為他站在了一定的頂端。
這種感覺,仿佛他真能脫離那個熟悉的世界而獨立存在。
其實,只是可笑的感覺而已……何況,他想要的又不是這些。
年時一看著上升的數字。對周遲剛剛拒絕那個女人的行為,覺得理所當然,周遲是大小姐的人,在沒有與大小姐解除關系時,不可能在外有任何舉動。
不過周遲能在女色上忍這么多年,不得不說令人佩服,更不要說大小姐還不是每月都會召見他。
周遲從電梯光潔的鏡面中看到年時一的反應,冷嘲一笑,頓時又覺得煩躁:小白臉!懂個屁就敢往大小姐面前湊!
周遲只是想想,該有的大管家氣派他不會丟:“一會把公司預選的項目送到我辦公室,通知各部門經理十點開會。”
“是。”
“下午三點后的行程你空出來,順便把自己收拾的好看一點。”周遲面上不動神色,內里醋的翻江倒海,何未肯定是讓他來惡心他的!
好看一點?年時一抬頭看了周遲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又收回了目光。引薦別的男人給大小姐,周遲還能不動神色,果然與眾不同。
年時一有些佩服周遲能在這個位置上一座就是七年了,也是,不與眾不同怎么能屹立這么多年不倒。
周遲關上辦公室的門,一腳把旁邊的花盆踹翻了!狗屁!
年時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反身敲門:“周經理……周經理……”
滾!“……沒事……”
……
易朗月要瘋了:“媽,是正常考核,不是……”
“我知道,知道……過兩天就回家了……”
“爸,怎么能如此沒有志氣呢,當然是要……好,好,我知道只要四月健康就好……”
易朗月額頭隱隱抽痛,他媽怎么還哭上了!“是,我這些常年不著家是四月陪著你們……”
“兩天內我把四月帶回去,帶回去行了吧。”易朗月掛了電話,揉揉眉心,靠在走廊上一句話都不想說。
“易叔……”肖效十八歲,少年在初秋穿著黑色運動背心一點不覺的冷,肌肉分明的胸膛前已經有了男人該有的樣子:“怎么了?”少年一開口,就添了幾分孩子氣,他覺得易叔叔很累的樣子。
易朗月腦子里還有種魔音繞耳的錯覺,滿腦子都是爸媽的嘮叨:“給我去查!是誰把四月在這里的事泄露出去的。”
“啊……”那目標可多了。他還泄露過呢!
“還愣著干什么!想加練!”
……
秋風從枝頭上壓下來,路上的人們還在一陣陣的熱浪里。
果蔬進入了高速成熟的時節,麥秸發出咯吱的聲響;果粒從表皮里崩裂開來,到處都是卷曲著太陽的力量,奮力成熟的生靈。
唯獨人類,摒棄了季節的饋贈,按部就班的忙碌著。
顧弗居從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上下來,她皮膚白皙,五官很好看,卻帶了一頂鴨舌帽,遮住了一半的面頰,長發高高束起,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米色碎花長裙,裙子蓋在腳踝的位置,沒有化妝,沒有飾品。
卻顯得身形高挑,青春洋溢。
顧弗居就是在家里待的無聊了,抱著懷里的小瞇,被郁初北趕出來買小瞇的私貓用品。
顧弗居孩子氣的撓著小瞇的下巴:“下次不可以撓沙發了知不知道。”
“不乖了會被媽媽扔到外面的,看看我們現在頂著大太陽出門,就知道多不受待見了。”
“我們小瞇想吃什么呀,玩具也買怎么樣,你大哥給了我們一張黑卡呢,隨便刷。”
門鈴聲愉悅的響起——歡迎光臨。
——喵——
立即有服務員熱情的迎上前:“小貓好可愛啊,這么小,滿月了嗎?”
顧弗居和善的聲音響起,笑容彎彎,親和力十足:“快了,小瞇,打聲招呼,你說我們已經二十六天了,馬上就長成一只成熟的大貓了。”
周遲心底一顫,她溫柔的時候、撒嬌的時候、做人子女的時候,有種軟到心里香甜感,仿佛她不是顧氏的掌舵人,是再普通的不過小女孩,嗔怒驕縱,手到擒來。
周遲深吸一口氣,拿著狗糧的手不自覺的緊張,他推測了幾家大小姐會來的寵物商店,這里是最合適的一家。
周遲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對大小姐的了解程度高興,他現在卻寧愿大小姐沒有來。
年時一看向旁邊的周遲:說話的是大小姐?
大小姐是這么好脾氣的人?
周遲已經恢復如常,何未都能把這個家伙送過來,沒道理他不可以!
顧弗居聲音響起:“我隨便看看。”
“那好,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叫我。”
顧弗居逗著小瞇向前走:“喜歡什么呀。”
“喵——”
“這個不可以,家里已經有三個了,我們買個更大的怎么樣?比我們小瞇還大。”顧弗居慢悠悠的轉過另一個層貨架。
“喵——”
“這個毛線球不行,你還小,會勒到你的,給你買個爪子怎樣,戴上你就是大貓了。嗷——咬顧徹那個討厭精。”
顧弗居帶著小瞇轉過置物架后,抬頭,看到了正在選狗糧的周遲。
周遲頓時有些緊張,他兩個月沒有見她了,她似乎……又……又長大了一點點,聲音好溫柔,哄小瞇的樣子也好美。
顧弗居站定。
周遲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笑容甜甜的又努力維持著風度的走過去:“大小姐。”整個人像卸下了所有刺的荊棘,圓滾滾的只剩一個球面,眼中的焦距在她出現的一刻,全部都放在了她身上。
最新章節:第227章 超人在古代(2022-04-13)
更新時間:2022-04-13 03:10:02
吐魯番大神
如果崩盤,吞糞自殺!(1/3)****** ,
如果以競賽論英雄,徐茫的江湖地位的確沒有小曼高,小曼是uac數學競賽的第一,而徐茫被禁止參加比賽了,不過這不代表是什么,畢竟都是在一個戶口簿上的。
而關于后面的問題,幾乎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營養的提問,徐茫也干脆講一點沒有營養的話,很快這個節目就宣布結束,不過在結束前徐茫做出了一個決定。
根據當前的節目環境和水平,徐茫退出了接下來的所有環節,畢竟自己屬于一個很嚴重的bug。
“在離開前”
“我想對大家說點事情。”
“首先我退出接下來的節目行程,對我來說這一切實在太簡單了。”徐茫認真地說道:“為了給大家營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所以我就參加了”
“另外”
“請不要過度去搜索我的妻子和孩子。”徐茫的語氣充滿了嚴肅,繼續說道:“我也不是什么明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把我扒得那么干凈根本沒有用。”
對于這兩點,
所有觀眾們都認同,如果徐茫繼續參加的話,那么根本毫無懸念,而后面關于徐茫的妻子和孩子,的確不能去拔得太深,給別人一些私人的空間,這是基本的道德。
結束
緊接著,
徐茫應廣大在場觀眾們的要求,來了一張集合合照,然后離開了演播廳在后臺遇到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其中包括吳主任和歐陽導演。
“徐院士!”
“真是太感謝您了!”吳主任激動地說道:“因為您的存在瞬間把節目收視率提高到了一個恐怖的存在,想不到您的號召力比那些明星厲害多了,真的有些明星雖然號稱微博幾億粉絲,結果都是刷的數據。”
幾億?
可不是刷著嘛!
徐茫苦笑了一下,淡然地說道:“其實我沒有什么粉絲,雖然有微博賬號,但沒有v認證話說吳主任,我單方面宣布不參加后面的行程,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沒事沒事沒事!”
“您平時那么忙的人我們可以理解!”吳主任急忙說道:“徐茫院士晚上有慶功宴,您和楊總要不要過來參加一下?有我們節目組的所有成員在,還有幾位評委,慶祝一下收視率創造新高。”
“算了”
“家里有點事情。”徐茫聳了聳肩,拒絕了吳主任的邀請,認真地說道:“話說你們這個節目需要提升一下難度,真的太簡單了!簡單到令人發指。”
“是是是!”
“但這對您來說的確簡單,對其他人來言”吳主任尷尬地說道:“不過您的意見我們會考慮的。”
“嗯!”
之后,
徐茫便在后天的休息室內見到了小曼,可能是她已經度過了激動的階段,此時的小曼挺平靜的,不過平靜的表情下,似乎蘊藏著洶涌的波濤,果不其然短暫的矜持后,就是熱情的擁抱。
“老公”
“你最棒啦!”
下一秒,
小曼直接撲進了徐茫的懷中,就像四年前剛剛熱戀一樣,對著徐茫進行了瘋狂的襲擊,女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很容易被周圍的事物所感動,特別是一些回憶。
而現在的小曼滿腦子都是徐茫過去的身影,曾經在他身上的那些缺點,這一刻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好了好了”
“如果是剛剛處在熱戀階段,我可能會激動一下,現在都已經老夫老妻了,別這么熱情。”徐茫一臉嫌棄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老夫老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
“滾!”
“弄死你信不信?”楊小曼白了一眼氣憤地說道:“晚上我要吃日式土雞火鍋,你馬上給老娘我去買一只土雞。”
“啊?”
“不是孩子喜歡吃嗎?”徐茫一臉懵逼地問道:“怎么變成了你?”
“我”
“我提孩子嘗一下不行啊?”楊小曼白了一眼,氣呼呼地說道:“你個大白癡雖然拿到了第一名,但是后面的事情讓我很憤怒,就是就是你你根本不愛我!”
徐茫:???
啥?
這女人該不會又犯傻氣了吧?
自從懷孕以后,小曼的傻氣直沖天際,當然傻乎乎的小曼其實真的可愛,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她那么的聰明伶俐,結果結婚以后智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我怎么我了?”徐茫問道。
“不知道”
“感覺你不愛我了。”楊小曼嘟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應該是我想要吃土雞火鍋,你就推三阻四的我說孩子要吃土雞火鍋,你似乎很上進的樣子。”
臥槽!
果不其然
都說有了孩子以后,可能是感情的危機,以前徐茫不覺得這個是問題,然而當自己成為了準爸爸以后,的確整個心思往孩子那邊。
“好了好了”
“你看看你自己,哪有半點準媽媽的樣子,我覺得你有空去參加一下準媽媽課程吧。”徐茫認真地說道:“現在我們回家吧,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呢。”
“稍微等一下!”
“現在出門的話,人一定很多!”楊小曼說道:“再等等吧。”
就在這時,
小曼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者,竟然是許久未聯系的朋友,頓然皺起了眉頭,她并不想接這根本不需要思考什么,一定是看了節目,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之前,
就接到了很多的電話,都是過來詢問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怎么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徐茫問道。
“不想接肯定是過來問我有沒有懷孕。”楊小曼皺起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我本來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似乎已經扛不住了,煩死啦我現在很后悔。”
“切!”
“你讓我參加的,我本來就不愿意來。”徐茫聳了聳肩,淡然地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原本以為小曼沒有借口了,然而萬萬沒有想到,這都被她找到了借口。
“還不是因為你!”
“當初你再堅持一下,我就我就放棄了,誰知道你連掙扎都不掙扎,直接同意了。”楊小曼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反正都是你的錯,氣死我了”
徐茫:(°ー°〃)
可怕!
以后千萬別再懷孕了,這誰受得了啊?
關于最新一期的《我的學霸老爹》節目,在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不過更多人把這期當做了特殊情況來看,畢竟徐茫的存在打破了節目組一直宣傳的公平公正。
太強了
雖然上半場似乎徐茫院士沒有在狀態里,開局就是送分,然后只拿到了一分而已,但到了下半場的時候,似乎清醒過來,開始大殺四方以碾壓的戰績取得勝利。
這是在太殘忍了,盡管節目的確好看可對其他選手來言,這實在玩不下去了,幸好徐茫在最后告訴了別人,后面的他不玩了。
但這件事情,
僅僅維持了半個小時的熱度,剩下便是對徐茫妻子和孩子的猜測,但大家猜著猜著就發現,微博開始刪帖,包括朋友圈也開始自動刪除,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開始介入。
對于這股神秘的力量,大家并沒有太多的怨言,的確有那么些人很過分,深挖徐茫的一些事情,包括他的妻子根本沒有把別人的隱私放在眼里,直接往互聯網上發。
在這樣的環境下,只能讓神秘力量來控制了。
而后面,
就引發了一個問題究竟是高考狀元更加牛逼,還是競賽學霸更加厲害,很快這個答案出來了,競賽學霸牛逼徐茫只是一種巧合,萬年才出這么一個奇葩,不能把他當做例子對待。
而絕大對數的事例,都證明了競賽學霸強,雖然考試可能考不過高考狀元,但在具體的學科上,基本上完虐那些高考狀元。
當然,
歸根結底,
在很多網友們的眼里,其實徐茫也是競賽學霸,只不過賽著賽著就被禁了,實屬可惜啊!
與此同時,
徐茫正在做小曼最喜歡的土雞火鍋,一個小時后兩人開始了晚餐,徐茫稍微喝了一點酒,最近他愛上了一種微醺的感覺。
“老公?”
“還記得之前華國代表隊參加國際數學競賽的事情嗎?”楊小曼一邊吃著土雞肉,一邊認真地說道:“慘敗”
“啊?”
“慘敗?”
“不會吧?”徐茫愣了一下,大吃一驚:“怎么可能呢我記得參賽選手有一半來自京大瘋人院數學系里面的競賽學霸,怎么就慘敗了?”
“第二名。”
“不是第一名這不是慘敗是什么?”楊小曼說道:“我們出去不拿第一就是慘敗!”
徐茫:囧
雖然要求很苛刻,但是符合華國人的本性。
掙第一!
如果不是第一,對不起那就是失敗!
沒辦法,改不了。,
這骨子里就流淌著驕傲。
“對了!”
“我已經開始在印國收線了,目前來說賺到了不少錢。”楊小曼淡然地說道:“但是這筆錢我要用在美股的動蕩上,老公你能不能計算一下,道瓊斯指數會下跌多少。”
“啊?”
“我這怎么計算啊?”
“股市我真的不懂雖然我可以計算宇宙的萬物,但我無法計算人性的瘋狂。”徐茫說道:“你自己想辦法吧。”
楊小曼撇了撇嘴,認真地說道:“我感覺崩盤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徐茫完全不相信,現在美股還在往上漲,看著勁頭似乎要沖破三萬點了,結果小曼說要崩盤了,除非石油動蕩加上亂七八糟的事情配合,然后債務危機提前預警,否則不可能!
“小曼!”
“別幻想了!”
“如果美股崩盤,我徐茫吞糞自殺!”
周周么么噠
鹡鸰在原****** 弘治十八年十月十六,孝宗敬皇帝梓宮發引,小皇帝衰服于幾筵殿行啟奠禮,一路哭隨,行遣奠禮朝祖禮等,直至梓宮出至承天門,小皇帝才依禮辭梓宮而回宮。
這一路,梓宮一動,壽哥就猶如被摘了心肝一般,幾乎不顧形象嚎啕大哭,連一旁同樣淚眼滂沱的張太后也不禁動容,幾次前去相勸。
壽哥卻是根本不聽,哭到傷心處,昏昏沉沉搖搖欲墜,行禮都十分勉強,被劉瑾、谷大用、馬永成幾個親近內侍強勸著架著才全了禮數。
待至承天門,壽哥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死活不肯放了父皇梓宮走,跪倒在梓宮前幾乎哭闕過去。最后還是張太后喝令不要誤了時辰,命內侍背著壽哥上龍輦強抬回宮里。
梓宮出大明中門,就由宗人令駙馬都尉蔡震護喪,文武百官衰服步送至德勝門外,沿途皇親及群臣命婦各祭如儀。
十八日,孝宗敬皇帝梓宮葬泰陵,駙馬都尉蔡震奉神主詣獻殿行安神禮。
至此,山陵事畢,祔廟禮成,弘治皇帝徹底成為歷史。
哀損過度的壽哥也病了一場,再出現在人前時,小臉瘦得只剩一條,一時后宮前朝皆傳新帝至孝。
而壽哥臥病期間,張太后曾多次親自去探視,母子談到先帝,抱頭痛哭一場,于是那些母子不和的傳聞也就此淡去。
十月下旬,沈家也迎來一場大祭禮,便是十月二十二沈滄的zhōu nián祭。
玉姐兒十五一過便每日都回娘家徐氏張羅祭禮諸事。
如今毛遲已輕松考中庶吉士,因其父毛澄就是翰林侍讀學士,妻族又有沈理、沈瑾兩位翰林,且姻親這邊楊廷和雖從翰林院到詹事府,但東宮侍講仍有多人在翰林院,故而毛遲在翰林院中是倍受關照。
他為人又是憨厚謙遜,幾個月下來倒是人緣極好,坐館的日子也頗為輕松。
所以玉姐毛遲夫婦二人這日子過得十分和美,唯一不足便是尚無子嗣,但兩人都還年輕,先前玉姐兒也是有孝在身不得同房,毛家也并未催促。
像毛家這等書香人家,也是極為看重嫡長的,并沒有給丫鬟開臉斷藥等讓玉姐兒窩心的事。
但玉姐兒心底也還是盼著早日有嗣的,本身沈家二房子嗣單薄也是玉姐兒心頭一根刺,生怕自己也是兒女緣淺的。因而她是愛煞了沈家現在兩個小孩子,在家時原就愛帶著四哥兒玩,現下對小楠哥更是歡喜,每每抱著他便不肯撒手。
而那邊何氏則深覺掉進了福窩里,這樣的人家她原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契母慈愛,嬸娘和善,契妹也是溫柔體貼,沈家人人待她和小楠哥都極好,下仆也因此極為恭敬聽話,她的日子是再順心不過,對徐氏越發孝順,打理起沈滄的祭禮也越發盡心,那深深埋在心底的寒冰也被沈家的溫暖氛圍層層化去。
便是松江族人里三房的人進京參加zhōu nián祭,何氏也不過是淡淡的作普通親戚看,不再是仇視的態度。
十月二十松江族人抵京,沈瑞親自帶人去接。
松江一行人里帶隊的卻是三房四老爺沈漣,一見著沈瑞便連連道:“出來時原是算好了時日的,不想過了大半路程,運河上忽多了不少運木料石料的船只,皆打著官家的旗帆,客船不敢相爭,便都行得慢了,幸虧沒誤了日子。”
五房來的是沈全,雖在孝中未出百日,論理不當出門,但五房出了族長,又素來與二房親厚,因此還是派了沈全過來。
沈全下了船就捶了沈瑞肩頭一記,笑道:“這兩個月倒是長回些個肉了,不像前些日子那又黑又瘦的。”
沈瑞笑著喚了聲三哥,又問郭氏諸人可好。
沈全笑回都好,說到沈琦,他神色略黯,只是在碼頭上當著眾人不便多說,含混兩句過去。
除了九房來的是沈琳外,其余六七八房都是人丁單薄,派了旁支子弟盡個禮數。宗房這邊派來的是小二房庶出的三哥,沈海已然老邁又染疾,不堪旅途勞頓,不能前來,沈珺對外只說去訪名醫治腿,但沈全悄悄對沈瑞說了沈珺已悄然去了南昌。
沈琳雖是九房的人,卻不是九房太爺派來的,而是從南京過來。
九月中旬南京地震,因是白日,傷亡不重,卻也倒塌了不少房舍。國子監也有破損,一處學館坍塌還傷了學生,慰問安撫學生、監督修繕房屋讓沈洲等一應國子監官員忙得焦頭爛額,上官便也沒批準沈洲請假北上參加兄長的zhōu nián祭,故而沈洲只能遣沈琳進京。
自八月間沈洲從松江帶去了沈漁等族人,沈琳手上的庶務都被諸人接走打點妥帖,他便也閑了下來,方才得了這趟差事。
眾人廝見一番,紛紛上車回沈府。沈瑞與沈漣、沈全同車。
沈瑞初時聽聞是沈漣北上,不由十分詫異,只不好當眾問出。
待上了車問起,沈漣臉上有些尷尬,沈全則帶著幾分怒氣道:“還不是三房湖大伯、大伯娘非要過來,說什么要救珠哥兒,九房太爺也嚷嚷著要來,在祠堂族會就鬧了一場……”
他這說的還是委婉的,實際上湖大太太在族會上要求跟著上京時,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口口聲聲去沈滄墳前問問,怎的族親都不互相幫襯,怎的狠心不去救她那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理當前途無量的珠兒。
而沈湖還能繼續裝他的文人雅士,對妻子的撒潑視而不見,只坐椅子上拿扇子敲著掌心唉聲嘆氣。那九月深秋將入冬的天氣虧他還能拿著扇子出來!
九房太爺咳疾犯了,在祠堂里咳得驚天動地,像隨時一口氣上不來就能過去似的,卻還能聲嘶力竭喊著要進京去把寶貝孫子救回來。
一場族會開得亂糟糟的。
族長沈琦豈容這群人上京來給二房添亂,這不是來好好參加祭禮,這是來尋仇吶。當下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們的要求,更還直接問他們,要不要在這祠堂上就說說兩位“證人”是怎么回事。
九房太爺和沈湖夫婦都是心里有數的,不過是仗著是沈滄zhōu nián祭,覺得二房要臉面就不會把事情鬧大,便想借機要挾一把罷了,就是不救人出來,也能弄些銀錢好處。
聽沈琦要撕開那層窗戶紙,三人便也都不做聲了。
“章家闔家都被錦衣衛拿了,抄了家,湖大伯,九房太爺也是真怕了。”說起章家,沈全也搖頭,“陸家也是受驚不小,還往咱們家打聽消息。”
五房也是權衡一番,便讓沈漣跟著上京了,總比三房旁人要強。
那邊南京也來了消息,沈琳要上京,九房太爺的咳疾又隨著天氣轉涼日趨嚴重,老人家也不敢貿貿然北上了,只得怏怏作罷。
沈漣其實也是生怕大哥大嫂這兩個禍害上京,非但辦不成事還得把二房往死里得罪,便痛快表示自己可以替他們去。而于他自己,亦是巴不得跟上京問問,——如今分了宗,沈珠若是問罪,別的房頭牽連不著,他這三房的可是跑不了的。
借著沈全話頭,沈漣也不禁問道:“瑞哥兒,依你之見,如今咱們可能……可能自保?”
聽聞三房九房被沈琦按住,沈瑞是大大松了口氣。
現在官司正在膠著時候,沈湖也好九房太爺都是皮厚如城墻,難纏得緊,若真是來了京里,逼著二房或沈理去“營救”沈珠、沈琭,可不叫人頭疼!沒準兒還被賀家抓了把柄。
不過沈漣這一北上來,松江那邊也是少個幫手,長壽這才上路十天……
聽沈漣問話,沈瑞也知他心思,安撫道:“原看著是無大事的,只是近來賀家又搞了些事出來,我也是怕他家再出手暗算。正好漣四叔全三哥你們來了,還有事要與你們商量,這里不便細說,等咱們回去再論。”
他心下盤算,沈全不說,沈漣卻是打理生意多年,人情世故最是圓滑,在京許也是能幫得上忙的,二房被各方盯著,不好多走動,族人就要便宜許多。
沈漣忙道:“若有用著我的地方瑞哥兒你盡管說。雖我們房頭京里的鋪子是二哥父子打理,我不大來京,但也有一二朋友在京的……”說著忽想起原本京里的鋪子是沈玲打理,如今哪里還有什么“二哥父子”,便又忙打住話頭,佯作咳嗽幾聲掩飾。
見沈瑞沈全也都想起沈玲,面色都有些黯然,沈漣自知失言,忙又岔開話題,問沈瑞道:“這運河上恁多官船,我便也去旁敲側擊打聽了,開始口風緊得很,快進京了才露出話來說是整個西苑都修,不知要造多少景致出來。瑞哥兒在京里可聽著什么消息了?若真是天家的別苑,這除卻石料木材,后面漆料、花木、太湖石、乃至帳布窗紗都是大宗買賣,旁的也就罷了,咱們的布是盡有的,若能分一小處,賺了銀子不說,許還能搭上線,交上幾個管用的人物……”
沈瑞也不得不服了沈漣這份商人的頭腦了,想到賺錢生意不難,偏他就能從生意想到結交幾個通天人物為沈家的案子說話!
不過西苑……?沈瑞心下納罕,十來日前才與壽哥說了開放西苑的事,難不成這就要動工了?可算起來,消息也沒這么快傳到這石料木料原產地吧,除非壽寧侯府原就有建別苑的打算。
只是眼見要進冬月,可不是什么破土動工的好時候。再過幾日入冬封凍,別說材料無法自運河運來,便是凍土地基也不好挖。
又或者,這是哪里放出的風聲?要做些什么?
沈瑞一時也摸不到頭腦,只擺手道:“這些日子我也不怎么出門,并不曾聽到這消息,四叔別急,待回頭我叫人去打聽一二。”
一路閑話,很快回了沈府,眾人見過徐氏并三老爺夫婦,被安頓在西路客房。
沈漣雖在路上聽說了玲哥媳婦被徐氏認為契女,但見到何氏時仍覺尷尬不自在——彼時將沈玲除族他也是默許的。甚至說,這會兒若能將沈珠除族,他才會踏實。
人性本私,沈漣也不是圣人。但他也并非惡人,在面對因被族人拋棄含冤而死的侄兒遺孀,沈漣也做不到淡定如常。
何氏則只淡淡的,除了待沈全親近些外,待沈漣乃至沈琳等沈氏族人皆如同路人。
如今于她而言,不會放下仇恨,但也不會執著于仇恨,有沈家二房這樣的溫暖福窩,她是相當惜福,只想好好活下去,好好把小楠哥帶大。
眾人安頓好,紛紛盥洗安歇,沈漣沈全則被請到內書房,與三老爺和沈瑞商量應對賀家諸事。
沈全是自己人,沈漣則是案子直接牽連人,都會同心,沈瑞將最近得來的賀家種種消息和盤托出,只隱去自己認識壽哥不提,說皇上也在問孫太爺海商之事。
對于皇上垂詢這事沈全沈漣也不意外,沈瑞岳父楊廷和就是帝師,知道些消息也是正常。
而對賀家行徑,沈全氣得暴跳,連罵無恥。
沈漣則思忖片刻道:“賀家當初算計了沈家,是買通了我大哥身邊管家,現下與這等小人也不必講什么君子了,咱們也以牙還牙,買通他們的人作證去!咱們家與賀家原也有生意往來,我也認得幾個賀家的管事,賀家這種百年大族,族親、下仆、管事,關系盤根錯節,沒準兒就順藤摸瓜,真找到了什么證據。”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什么,一捶掌心,信心似又足了幾分,道:“我們動身前,我隱約聽著風聲,說賀家在暗中搜捕賀南盛身邊的幾個得力管事。自從賀勉一頭撞死在大堂上,就有好幾個賀南盛得用的人嚇跑了。若沒點兒齷蹉事,哪里還用抓回來。”
沈瑞頻頻點頭,“我也認為賀勉那邊是個缺口,旁的不說,只要能拿到實證賀勉為賀南盛指使,賀南盛最少一個陷害士子的罪就跑不掉了。而沈珠既然能帶著賀家的人去劫殺沈琭,在通藩上賀家絕不清白,若再能拿到這個實證,整個賀家也難逃國法。我已派長壽快馬南下去查了。”
他看向沈漣道:“原就是想請漣四叔幫忙,不成想四叔進京來了。那便如四叔所說,要煩勞四叔多留京幾日,探一探這邊賀家的人可有與南邊兒有親眷的,這事過了三月有余,許多消息也當傳進京了。”
沈漣忙應道:“這事交在我身上,瑞哥兒放心就是。”又道:“瑞哥兒可還有什么不方便走動的關系,也可盡皆交給我。”他猶豫了一下,道:“這次太湖用兵,咱們與錦衣衛也有了些來往,既然賀家找了東廠的關系,咱們是不是也……”
一旁一直不語的沈三老爺聞言連忙擺手,出聲道:“使不得。結交錦衣衛還則罷了,總是有些勛戚子弟避不開的。但結交東廠可就過了,在士林里可沒甚好名聲。”
沈瑞也道:“漣四叔只按正常生意往來那般走動,如今也不知道明處暗處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大意不得。”
沈漣連聲應是,暗想京中局勢比自己預估的還要緊張,之后行事要小心再小心了。
末了幾人有商議了一番沈滄zhōu nián祭之事便散了。
沈全是隨沈瑞住在九如居的,兩人回了院子,才細細談起松江及五房諸事。
倭亂過后的松江元氣大傷,如今街面上雖也恢復了一些,卻遠不復往昔繁華模樣。
“好在入秋后,外地布商來囤布的不少,大小織廠生意尚可。”沈全嘆道,“好歹有了明年買絲的本錢。”
沈瑞想起壽哥所說要將松江棉布定為貢品,只是旨意沒下,這事兒到底也不算作準,但提前量還是要打好的,因此向沈全道:“若是可能,明年多收些生絲,叫蠶農也好過一些。這場浩劫里,又不知道多少尋常百姓家日子艱難,咱家的織廠能擴建便擴建吧,多招些工,幫襯一二也好。且多織些布來,我聽到些風聲,明年或許有大買賣。”
沈全皺眉道:“你這是要達則兼濟天下了?心是好心,可咱們是不是也量力而行啊!這受災的不是一戶兩戶,如何幫得過來?莫非你也是想著漣四叔說的拿修西苑的事兒?這事兒可要有準信才行。雖說棉布就算織多了也能囤起來,不像瓜果易壞,但你也知道,這布放久了顏色也不鮮亮了,這價錢上讓一讓,咱們可就要賠了。而若在庫中受了潮……”
沈瑞禁不住笑道:“三哥,你怎的也一肚子生意經了!放心,不是西苑的事兒,而是我確實得了個別的好消息。”
他想了想,還是向沈全吐露了一些:“這次內官張永大人南下,孝敬了不少松江棉布進宮,皇上太后用著都好,說是要將咱們松江棉布定為貢品。只是旨意沒下,我先和你說說,咱們能提前預備起來。”
沈全聞言滿臉喜色,“若是此事真成了,可是天大的好事,松江也就此聞名天下了,那多少布匹賣不出!這受災的百姓也能緩過來了。張永公公可真是替松江辦了件大好事!”
提起張永,沈全又贊道:“便是沒貢品這事,張永公公還有王守仁王大人如今也是松江百姓口中的活菩薩了。有消息進京了吧,你可聽說了,他們在太湖下了好幾個寨子,解救了不少百姓送回了松江。不少人家骨肉團聚,都為兩位大人立了長生牌位!”
然說著說著,沈全神情又黯然下來,低聲嘆氣道:“只可惜,還沒有我二嫂和兩個孩子的消息。二哥嘴上不說,心里也是煎熬。母親、大哥和我也不知道怎么開解才好……”
林葉盡染
開誠布公(五)****** 先略過還在運河上的沈鴻夫婦與沈瑾不提,只說松江這邊,沈理帶著堂弟做客賀家,逗留半天的消息,中午就傳到知府衙門。
想著沈理之前篤定如常的態度,再看沈賀兩家要和好的模樣,趙顯忠立時坐不住。自從倭寇上岸掠奪,他就擔心自己會成為李閣老陣營的棄子。聯合賀家,打壓沈家,也是有意向京城的賀東盛示好。雖說他與賀東盛都是李閣老陣營的人,他還占了門生名分,可因一直是地方官,在閣老面前自然不如一直是京官的賀東盛有用。自己照拂賀家,示好賀東盛,讓賀東盛幫自己在閣老面前說好話,也是雙贏的事。
趙顯忠心中忐忑,立時吩咐小廝去請閆舉人。
不想小廝下去一圈,回來回話,閆舉人并不在衙門中。
趙顯忠不由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搖頭道:“這個雨幕啊,什么都好,就是女色上太隨意些。”
原來閆舉人在色色周全,就是看女人的目光令人搖頭。他好好一個讀書人,老家也有賢妻孝順父母、撫育兒女,偏生他都顧不得,只看上知府衙門后街一個張姓小寡婦。在松江這幾個月,閆舉人對這小寡婦越愛越看重。
趙顯忠叫人打聽過小寡婦,怕是外人用“美人計”算計自己的心腹幕僚。可打聽一圈,都說是一個本本分分婦人,丈夫是的跑商的,去年出事沒了。娘家媽媽投奔過來,母女兩個一道生活,靠著丈夫留著的幾兩銀子過活,并不是愛拋頭露面、賣弄風騷的性子。
閆舉人無意遇到小寡婦,看上眼了,不愿意這樣不清不楚的相處,想要正經八百的納進門來,拿小寡婦卻是立志要為亡夫守三年再出門。閆舉人舍不得強迫她,越發覺得她可親可敬,三、五日里總要過去看看,也省得外人見她們家沒有男人欺負騷擾。
雖說對于此事,趙顯忠不以為然,不過也不反對。金無赤金、人無完人,要是閆舉人半點毛病都沒有,他還真不敢用。
雖說有心找閆舉人說說話,可趙顯忠也是男人,知曉有時候是不好打擾的,便搖搖頭回書房看朝廷邸報。就算是當地方官,也要關注京城動靜,否則說不得什么時候就當了炮灰。通過邸報消息,分析京中動態,是每個地方官都會的技能。
趙顯忠既是找了沈家為替罪羊想要脫罪,自然就盼著李閣老與謝閣老一系斗得厲害,絲毫沒有和解的可能,自己才不會做當成棄子。可是他將這旬邸報看了又看,著重關注上面朝廷官員任免的消息,卻是越看越糊涂。
怎么回事?先放心京城外放官員名單,只說因故免職回京戴罪這幾位,就不單有李閣老的人,還有謝閣老與劉閣老的人,這是三方混戰,各有折損?
這個劉閣老,身為首輔,將卸任的年歲,不是對李謝兩黨速來不偏不倚嗎?
趙顯忠越看越糊涂,不明白短短數月,劉閣老怎么就被拖下了“黨爭”。新皇才是十五歲少年,三位閣老不思輔佐新皇,還彼此攻訐,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這時趙顯忠倒不擔心李閣老與謝閣老會握手言和,而是擔心兩方斗得太狠,自己被謝黨死盯,受了池魚之殃。
趙顯忠的眉頭皺的更緊,放下這張邸報,隨手拿起另外一張,看向京官下派地方的名單,不由得愣住,竟然多是微末小官,估計多半是后進之輩,趙顯忠只認識其中一個同鄉的名字,知曉對方是弘治十五年的二甲進士,之前在翰林院;另外四品以上只有兩位,雖沒有打過照面,人名卻有印象,是三黨都不屬于的“帝黨”中人。
趙顯忠臉上發白,拿起兩張邸報,左看看,右看看,不由睜大了眼睛,心中得出一個不太可能卻又有痕跡可循的結論。這竟然不是三位閣老內斗,而是新皇在與三位閣老斗?
事關己身安危,趙顯忠半點不肯輕忽,心中的恐懼翻倍。要是單單兩閣老相爭還罷,他還有一半的機會僥幸脫罪;要是新皇故意打壓三閣老,固然沈家難逃一劫,可他也落不下好去。
想到此處,趙顯忠立時起身,想要吩咐小廝去叫閆舉人,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重新坐了下來,知曉此事不能告訴閆舉人。
閆舉人是個幕僚,卻是鹽商出身,與其他依附他的幕僚不同,要是知曉他這艘船不安穩,說不得閆舉人就要下船了。
這一時,趙顯忠悔恨交加,后悔徹底得罪了沈家。不過想到沈理都能不計前嫌彎下腰,主動與賀家和解,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放不下的。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正是當化敵為友,共同渡過難關的時候。可要是沒有沈家做替罪羊,自己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可要好生想想。
知府后街,街頭第一家小四合院。
閆舉人坐在羅漢榻上,并沒有如趙顯忠想的那般美色在懷、留戀忘返,反而眉頭微蹙,眼中多了幾分不耐煩。與閆舉人隔著一兩尺挨著坐的,是個素服年輕婦人,十八、九歲年紀,頭上戴著銀釵,看著閆舉人媚眼如絲:“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老爺提著褲子就翻臉,還真是狠心腸。”
閆舉人冷著臉道:“張氏,我早就說了,什么愛慕不愛慕,不過是打個幌子,方便我來你這里交接消息,上次的事便算了,你莫要再節外生枝!”
張氏撇了撇嘴道:“閻老爺也真是,一個被窩滾了,也是閻老爺占奴家便宜,怎么聽著這口氣,倒是奴家占了閻老爺便宜似的?總不會閻老爺與家中太太夫妻情深,出來也要守身如玉,那剩下的莫非只有一個可能?”說到這里,眼神直往閆舉人胯下瞄,面上露出戲耍之色。
閆舉人神色更冷道:“你想要****,這宅子里小廝蒼頭隨你往床上拉,卻萬不該算計于我,就算王爺不怪罪,我亦不敢沾染娘子。”
這張氏不知什么來路,卻是得了寧王的寵,做了寧王的外宅。等到寧王預謀松江大事,就將張氏放在松江,做了個線人,提前安排手下過來,給張氏換了個身份。
只是這個身份不是平白就有的,而是真有個貨郎,跑商存下幾個銀錢,就在外鄉帶回來個貌美的娘子做妻,又擔心自己不在家妻子不安于室,便將門戶把得死死的,因此左右鄰里對于這家女主人也是只聞其名。如此一來,就方便寧王手下,無需太多安排,直接將貨郎料理,貨郎娘子偷偷運走,張氏就順利“李代桃僵”。至于所謂來投奔的娘家媽媽,不過是寧王手下得用仆婦,打發來服飾順便監視張氏的。
這張氏年輕貌美,自在男女之歡上就貪戀些。可是她既是“寡婦”身份,不好拋頭露面,能見到的男人,除了家里看門的老蒼頭,一個剛留頭的小童,就只有閆舉人一個,自然是將主意打到閆舉人身上。只是眉眼官司打了兩回,閆舉人都是儼然君子模樣,無奈之下,張氏前幾日趁著仆婦不在,就在閆舉人茶了下了藥,將閆舉人給睡了。
閆舉人醒來后,就帶著怒氣而去。
張氏卻是尚不過癮,還想要再來第二遭。
張氏哀怨道:“奴家是哪個牌面的人,若是王爺真心疼我,也不會打發我過來。這千里之外,孤男寡女,王爺安排到底是什么用意,老爺你還要裝糊涂不成?”
閆舉人是寧王心腹,來松江前寧王確實有贈美之意,只是被閆舉人婉拒。如今張氏舊事重提,閆舉人一時心亂如麻。
在知府衙門,閆舉人要維持正人君子模樣,對于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婢自是目不斜視;外面嫖的話,人多眼雜不說,他也嫌棄對方不干凈,如今算下來,也是大半年沒有沾女人。
想起前幾日滋味,閆舉人并非全無所動。張氏行事放蕩,在床笫之間極放得開,要說前半程閆舉人迷迷糊糊,后半程就是“半推半就”。現下想起來,腦中盡是消魂滋味,閆舉人喉結滾動,種種咽下一口唾液。
張氏最會看臉色,哪里不知曉閆舉人意動,立時歪著身子滾到閆舉人懷里,拉著閆舉人的手往胸脯上揉,啞著聲音道:“冤家,好狠的心,你摸摸看,奴這兩天的心都碎了!”
軟玉在懷,要是閆舉人再不為所動,就不是男人了。
男子悶哼聲,女子吟哦聲,不顧晴天白日,就譜了一支大歡喜曲。
閆舉人只當是一時魚水之歡,卻是錯過了沈賀結盟的最新消息,也不知道之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趙顯忠已經有了其他主意。
色令智昏,不外如是。
賀家這邊,用了午飯,賀東盛在書房與沈理又聊了大半個時辰,直到申初,沈理才帶著沈瑞告辭離去。賀氏也跟著回家,這時已經紅腫著眼睛,對著賀家老太太又哭了一遭。
沈珺是侄外甥,沈棟是曾侄外甥,之前也來給老太太請過安,都是好孩子,如今一個牢獄之災,一個生死未知,賀家老太太也是真心疼。不過到底是隔了輩分,老人家心急如焚,更擔心自家兒孫。
等到客人離開,賀家老太太立時叫人將次子找來,直接問道:“老二,沈家之事,是不是有賀家參合到里頭?除了袖手旁觀,你是不是還做了其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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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空出世!(3/3,為橙果果大人加更)****** 科院超算中心,
郝仁副主任正在檢查剛剛維護好的超算,而郝仁在超算中心的人緣很不錯,和徐茫是一個強烈的反差,畢竟人如其名郝仁是一個好人,只要向他開口的事情,一定會幫你去辦到。
雖然他受到別人的好評,但郝仁自己知道其實這一路過來真的不容易,如果擁有像徐茫一樣的能力,誰會這么做呢?
回到辦公室,
郝仁開始了日程辦公,他要處理很多東西,包括超算中心和科大一起在研究的芯片,這款芯片并不用在量子計算機上。
這時,
一種中年男人找到了郝仁,他是超算中心的主任叫謝不臣。
“謝主任?”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郝仁問道。
“沒什么。”
“就是問問關于徐教授的量子芯片事情,話說現在到底有沒有完成?”謝不臣問道“馬上就要臨近月底了,如果靠著那一篇論文想要成為量子計算機實驗室的主任,我覺得很難。”
聽到謝不臣的話,
郝仁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目前實話告訴您,其實他研究出來了,只不過都是理論上的數據而已。”
“什么?”
“他他還真去弄了?”謝不臣愣了一下,面露一絲詫異的神態,好奇地問道“跟我說一下。”
緊接著,
郝仁便把徐茫的第一款量子芯片告訴了謝不臣,然后又給他看了相關數據,雖然一切都存在于數據上,但從數據上來看,的確很靠譜要知道徐茫沒有什么基礎,僅僅靠著一枚樣品就研發出四個量子比特芯片
本身就值得吹噓一波。
“不錯!”
“這款量子芯片有點意思,采用了科院所研發的結構理念,利用約瑟夫森效應,從而實現了量子位,這徐茫真是天才啊!”謝不臣感慨道“再給他一點時間,我想科院的二十個量子比特芯片,將會被他給超越。”
“那”
“量子計算機實驗室的主任由徐教授擔任?”郝仁問道。
“我說了不算。”
“這件事情需要商議,不過憑我直接認為,徐教室成為主任很有可能。”謝不臣認真地說道“他擁有了理論基礎,又有了相關開發基礎,有點可惜缺少實物。”
這一點,
郝仁認為不影響,實物從理論到實物的出現,需要一幫人的努力,又不是僅僅依靠一個人就能完事的,而徐茫身邊哪有這么多人,就算復大幫忙他,現在正值暑假,復大應該沒有什么人。
“還行吧。”
“實物本身就很困難需要一個團隊的努力,還要擁有很厲害的工程師。”郝仁說道“目前這個時間點上處在暑假,我覺得應該從實際考慮。”
“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我們把量子計算機實驗室的主任給定了,其他人不同意怎么辦?”謝不臣苦笑道“就這樣吧”
“嗯!”
突然,
謝不臣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者,竟然是自己的一位助理。
“喂?”
“有什么事情嗎?”謝不臣問道。
“謝主任!”
“您現在在哪里?”這位助理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驚慌。
謝不臣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我在郝主任辦公室,小田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挺你的口氣有點不對勁,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情一樣,達到怎么了?”
大事情?
這何止是大事情!
簡直就是刷新了全人類的三觀。
這位小田深深吸了一口氣,憑借著僅存的思維,整理著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然而就短短一句話的內容,小田發現自己怎么調整都語無倫次。
“我”
“謝主任很抱歉,我有點語無倫次。”小田無奈地說道“是關于我想說的徐教授。”
徐教授?
他怎么了?
謝不臣嚴肅地問道“小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平復一下心情。”
“嗯!”
“好”小田吸氣吐氣好幾次,終于開口說道“徐徐教授研發了一款量子芯片,其量子比特數量高達五十個!”
話落,
謝不臣拿著手機,臉上寫滿了驚恐二字。
五十個?
五十個量子比特?
這這怎么可能啊!
“咳咳!”
“小田?”謝不臣急忙問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怎么怎么我們都不知道?而且徐教授也沒有和我們提起過,這是不是謠言?”
此時,
謝不臣覺得這一定是謠言,剛剛郝仁說徐茫研究了一款量子芯片,其量子比特只有四個,誰知道突然之間,徐茫又研究了一款量子芯片,這一次量子比特高達五十個。
直接超越了科研的二十個量子比特,一下子成為了世界第二,與ib站在同一高度。
可能嗎?
絕對不可能!
“咳咳!”
“各大媒體都在報道此事,謝主任您網上查一下就知道。”小田說道。
“好!”
“我這就查。”
話落,
通話中斷。
謝不臣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郝仁,見他一臉迷茫的表情,嚴肅地說道“徐茫教授研發了一款全新的量子芯片,量子比特高達五十個,和ib的量子芯片一個級別!”
郝仁???
什么?
這這聽起來就覺得不可能啊!
“謠言吧?”
“前不久才剛剛研究出只有四個量子比特的芯片,這才過去多久怎么一下子跳躍到了五十個?”郝仁驚恐地問道“我覺得這是假新聞!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估計制造出來的謠言。”
“先看看情況吧。”謝不臣說道“小田說很多媒體都瘋狂報道此事。”
片刻,
郝仁便登陸史上最垃圾的搜索引擎——度百,結果還真有此事。
“”
“”
《徐教授與魔都某云技術公司,成功研發了擁有五十個量子比特芯片!》
《震驚!徐教授又做出一件令全世界詫異的事情!》
《國產量子芯片橫空出世,位居世界第二!》
全是這樣的報道,
全是這樣博人眼球的標題,
一會兒這個腰震驚了,一會兒那個要世界第二了,總之就是在傳播一件事情,徐茫特么的火了!
“我”
“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郝仁看著上面的內容,嚴肅地說道“這家云技術公司好像是楊建的,徐茫不是他的女婿嗎?”
謝不臣沒有說話,認真地看著每一篇新聞報道,他想從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令人遺憾的是信息非常少,只知道采用了石墨烯,然后用了一個全新的結構——徐楊結構體,克服了技術上的難關。
徐楊結構?
這這究竟是什么結構?
諸多疑惑充斥著謝不臣的大腦,一時間這些個問題幾乎要把他逼瘋了,他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趕緊給徐教授打一個電話!”
“這到底什么情況?”
“怎么突然之間就傳出來這樣的新聞。”謝不臣對郝仁說道。
然而,
此時徐茫的手機根本打不進,郝仁幾次撥通徐茫的號碼,都是處在占線的狀態。
“”
“占線。”郝仁抬起頭,看了一眼謝不臣,苦笑道“他的手機應該被人給打爆了吧。”
放下手機,
郝仁仔細看著屏幕上的文章,迷茫地問道“謝主任您知道徐楊結構體嗎?”
“”
“不知道。”
“估摸著是徐茫自己發現的一種超越約瑟夫森結的結構。”謝不臣認真的說道“不過需要看到他的研究成果報告才行,這些新聞媒體報道的內容,很多只是片面內容。”
“徐楊”
“看來徐教授很寵愛自己的未婚妻啊。”郝仁笑道“連這種為新發現取名的事情,也不忘帶上他未婚妻的姓氏,模范夫妻!”
之后,
兩人利用新聞上面的報道,從中截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從這些信息中總結出一個概念,這個全新的量子芯片,依舊采用了石墨烯,估摸和之前四個量子比特芯片差不多,但是用了全新的結構。
根據郝仁的猜測,所謂的徐楊結構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解決電壓控制帶來的減少使用壽命問題。
最終,
兩人一致覺得,徐楊結構是關鍵。
“你還別說”
“我現在恨不得馬上買一張前往魔都的機票。”謝不臣不苦笑道“這徐楊結構到底是什么玩意?五十個量子比特芯片,的性能到底怎么樣?和ib跟谷歌的量子芯片對比,究竟有哪些優點?”
“太多太多的疑惑了”謝不臣一臉期待地說道“真希望下一秒出現研究報告。”
“這種事情”
“慢慢等吧,反正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郝仁笑道“我也很想知道想又什么用,只能等著。”
之后,
謝不臣和郝仁談起了對量子計算機的未來前景,如果新聞報道都是屬實的話,那么可以肯定,華國在徐教授的帶領下,成功擠進了量子計算機領域的第一梯隊。
“唉”
“少了四個量子比特,不然世界第一位置,就是徐教授的了。”郝仁無奈地搖了搖頭“太可惜了,我現在想知道谷歌和ib的反應,他們是怎么認為的。”
謝不臣淡然地笑道“我想他們應該失眠了。”
。
太虛劍意
徐茫很生氣****** “喂?”
“老公我電話都被人給打爆了。”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你你究竟提了什么方案啊?好家伙從你離開房間后,我的手機被打倒沒電,完了完了又來了一通電話。”
“”
“我你別答應就行。”徐茫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等我回去吧。”
掛斷電話,
徐茫苦笑了一下,有些人真的是無孔不入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只能勇往直前,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畢竟那么多人信任自己,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失望
其實,
徐茫目前做過很多令人記憶猶新的事情,比如得到了第一個諾貝爾物理獎,同時連續三次拿到這類獎項,其次一手促成了國內第一臺對撞機項目,成為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
但是對于徐茫來言,最為自豪的一件事情就是加速科研環境的改變,不講自己有多少的貢獻,也沒有多少的貢獻,只是參與其中單憑這件事情,徐茫覺得值得一輩子自豪。
或許,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沒有人可以記得當時在會議上,自己是如何面對眾人的反對力纜狂瀾,沒有人知道當時的自己處境是多么的危險,更加沒有人知道自己需要承擔多少的壓力。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到了已經沒有人認得自己,徐茫也不會為此感到悲傷,平心而論自己的這輩子,過得還可以。
之后,
回到酒店,
推開房門后,看到楊小曼正看著綜藝節目,徐楊和徐曼兩個小家伙不在估計是在里屋睡覺,看著她無奈又氣憤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上午,這個女人估計遭受到了電話轟炸。
“怎么了?”
“看你這一臉悲憤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徐茫走到小曼身邊,輕輕地將她抱著自己懷中,溫柔地說道:“跟我說說我們一起解決掉。”
“本來老娘我的心情很美的,結果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話,直接把我弄煩躁了。”楊小曼順勢靠進了徐茫的懷抱中,無奈地說道:“老公你頂得住壓力嗎?我接到的這些電話,有幾個人似乎挺有背景的。”
徐茫捏了捏小曼俊俏的臉龐,笑呵呵地說道:“我什么時候退縮過?你這不是在扯淡嘛放心,任何妖魔鬼怪在我面前,都是紙老虎”
“哼!”
“我才不信呢!”楊小曼白了一眼,默默地問道:“明天回家吧”
“嗯!”
“本來下午想要帶你和孩子們出去逛逛,想想還是算了現在我正處在漩渦中。”徐茫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還是回魔都吧稍微安全一點,我現在擔心自己走在路上,有人上來就是給我一刀。”
楊小曼愣了一下,無奈地白了一眼,說道:“大笨蛋你可是受到保護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呢,當你下飛機的那一刻,其實就有人在保護你的安全了,你沒發現隔壁兩個房間的住客很神秘嗎?”
啊?
有這事?
徐茫還真沒有意識到有什么問題,雖然說知道有人可能會在暗中保護,但沒有想到連自己都察覺不到。
“唉?”
“話說還有兩三年了我們就到了認識十周年的紀念日,你有什么想法嗎?”楊小曼無奈地說道:“話說時間真的好快,當時我們還只是學生,現在卻是楊楊和曼曼的父母。”
都說歲月從未離去,青春尚未離別,怎奈何年華無助飄零,記憶隨風凋謝小曼有時候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她發現自己有時候記不起和徐大豬蹄子的某些事情。
青澀的是年華,流水的是時光。
“我覺得有一首歌挺不錯的《明天,你好》。”徐茫揉著小曼的短發,默默地說道:“長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每一次哭,又笑著奔跑,一邊失去一邊在尋找,明天你好聲音多渺小”徐茫低下來頭,對小曼說道:“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
這一刻,
小曼很感動,但她還是狠狠地擰了一下徐茫的腰間軟肉,惡狠狠地說道:“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這就像蒙混過關了是吧?我告訴你十周年的紀念日,你必須給我一個驚喜!”
“”
我
臥槽,這娘們越來越不吃套路了!
翌日,
徐茫一家四口坐上了回魔都的飛機,兩個小家伙已經‘習慣’了坐飛機的感覺,安安穩穩不吵不鬧,當然這全靠上飛機之前,小曼狠狠地揍了一頓,否則又是一場驚天動地。
不久一行四口回到家中,不得不說帶著孩子是真的累,一路上不是吵就是鬧,幸好小曼的威嚴很足,瞪一眼就解決問題,然而最終受苦的還是徐茫,抱著兩個越來越重的小家伙們,徐茫快要到崩潰的邊緣。
“啊!”
“沙發!”徐茫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喊道:“我想死你了!”
“瞧著你這出息!”楊小曼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下午我要去公司處理事情,你就在家里帶孩子吧,如果你有事情的話,就把孩子送到爸媽家里去。”
“哦”
看著小曼背上挎包離開,徐茫不禁感慨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上午奔波不停,下午直接去公司上班了,怪不得和小曼發生化學反應,最后癱死的總是自己,這體力這意志力,無敵了呀!
“楊楊!”
“曼曼!”徐茫喊道:“爸爸帶你們玩游戲,要不要一起玩?”
下一秒,
兩個小家伙們抱著奶瓶,一本正經地坐在徐茫邊上,看著自己的爸爸玩游戲,時不時還要指揮一下,剎那間這個氣氛是如此的祥和,沒有什么紛爭,也沒有煩惱,有的只是游戲、奶瓶和安寧。
到了下午兩點,
姐弟倆直接睡在了沙發上,之后徐茫便抱著兩個小家伙來到了臥室,安防妥善之后,便直接前往了自己的書房,靜靜地坐在電腦前發呆。
三個月
其實修改科研框架問題,不需要等三個月的時間,快則三天足矣只是這里面牽扯到太多太多的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給那些人多點時間,妥善安排好自己的去處。
其實徐茫之前所說的什么不妥協,到了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不過這個妥協可以看作為讓步,在不否定主要框架下,進行最大的讓步。
沒辦法,
徐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避免不了一些庸俗的事情。
“唉”
“楊家的那些小輩可千萬別來找我!”徐茫嘆了口氣,他挺擔心這個問題,不過想想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不松開,這些人基本沒什么用,至于小曼她始終站在自己這邊。
哎?
對撞機項目到什么程度了?
徐茫急忙拿起手機,給對撞機項目的總工程師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當前的進度問題,結果讓徐茫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個非常關鍵的零件,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不解決的話可能要延遲兩年。
兩年?
兩年!
特么的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竟然能夠瞞到現在?
“為什么這件事情不向我通報?”徐茫憤怒地質問道:“哪個部門負責采購這零件的?制造商又是誰?”
此刻的徐茫何止是憤怒這么簡單,他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的情況,在這么重大的項目中,有可能出現了問題,這個問題恰巧又是徐茫最為擔心的,同時也是科研領域中時長會發生的一件事情。
隱瞞!
隱瞞真相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徐茫絕對不允許在對撞機項目中,出現類似隱瞞的情況。
“我問你話呢!”
“究竟是誰負責采購這零件的,制造商又是誰?”徐茫的語氣逐漸開始不耐煩起來。
“是”
“是周部,而制造商是是”那位負責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不起徐院士,我能夠透露只到這里了,您稍微查一下就可以明白,我為什么不敢告訴您。”
“”
“就只有一個部件出現了問題嗎?”徐茫黑著臉問道:“其他的部件有沒有問題?”
“沒有!”
“單單只有這個部件出現了問題,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位負責人說道:“目前的速調管振蕩器我們根本無法制造出相應的精度,只能依賴歐羅巴大陸。”
速調管振蕩器是一種高頻率、大功率發電機,用于產生粒子對撞機內用來加速粒子的強大電磁場。
然而,
華國過去從未生產過速調管振蕩器或者類似產品,出現問題也是在徐茫的意料之中,但這種隱瞞真相,遲遲不通報的行為,讓徐茫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打一個電話問問進度,還不知道有一個部件出現了問題。
還是最重要的速調管振蕩器
掛斷電話,
徐茫陷入了沉默中,不過越想越覺得來氣,狠狠錘了一下桌子。
“哎呦”
“臥槽!好痛!”由于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把自己手給砸疼了,不得不說人要是倒霉起來,喝涼白開都能胖幾斤。
不過疼痛過后,
讓徐茫清醒了不少,看來這里面的人,也不是全好人,也混進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
“哼!”
“看來有些人背景很強啊!”徐茫冷哼一聲。
子鼠面包
漸生嫌隙(三)****** 賀家,內宅。
不過幾日功夫,賀老太太就清減了一圈,原本花白的頭發盡白了。到底是年過古稀,又是遇到家族存亡之事,如今不過是強撐著,否則早就病倒了。
眼見賀氏終于歸省,賀老太太跟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侄女的手淚如泉涌:“囡囡,你二弟是我生的,侄子莫若母,若說他貪財惦記沈家的產業我信,要說他不顧情分謀害沈家人性命,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賀氏想起失蹤的長孫,即便始作俑者不是堂弟,可那被收買到衙門出首沈珺“謀害親侄”的書童卻是與堂弟脫不了干系,一時憤恨不已,咬牙道:“難道珺哥兒不叫他舅舅,小棟哥兒不叫舅姥爺?為了銀子,半點情分也不顧,得了小棟哥兒失蹤的消息,不僅不為孫兒擔心,反而借此構陷親外甥,這樣的白眼狼兄弟,我真是要不起”越說越恨,原本因病虛弱的身子都開始發抖。
賀老太太撫養這個侄女養大,最是曉得她的性子,嘴巴上這樣罵著,可要不是心軟也不會這個時候拖著病體回娘家。
“都是他混賬,眼紅沈家的良田,算計了一次又一次。歸根結底,還是賀家后繼無人,越發沒落,那混賬才越發放不下族長榮光,看重這些黃白之物,生怕賀家被人欺了去。”賀老太太跟著罵道,心中不是不悔。要知道賀家與沈家一樣,都是書香之族,早在沈氏崛起前,就是松江數一數二人家。可是后來隨著子弟不肖,嫡支出了個賭徒,漸漸沒落,要不是家族長輩出手處置族人,隨后與新興的沈家聯姻,依附沈家,早就跌落到三等人家。
賀二老爺一直念著沈家的地,也是有前因的,不說別的,就是沈家幾千畝祭田,就是賀家族上產業。每一代賀家掌門人,說起被賣的族產,都要唏噓一二。世人眼中,沈賀兩族百年聯姻,密不可分,卻不知曉暗地里最盼著沈家沒落的不是旁人,就是賀家。賀家倒不是不顧姻親,想要將沈家人置于死地,而是想要恢復族上榮光,希望一支獨大,能從依附沈家到被沈家依附。
可沒想到沈家祖墳冒了青煙,一代比一代子弟繁茂成才,竟然成了不可撼動的大族。
賀氏身為賀家女,自然也聽長輩提及賀家祖上的風光,自認為擔得起宗婦身份,向來是以賀家嫡長女的身份自傲。她自是盼著賀家越老越好,自己的腰桿子也能一直硬挺,所以對于堂弟對沈家四房的算計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不代表她樂意堂弟算計到自家頭上。丈夫兒孫與娘家堂弟,到底誰近誰遠,她還能分得清。
要是只干系賀二老爺一人,是死是活,賀氏都不會在意;可要是沈家“落井下石”,想要將賀氏一門拖下水,那賀氏也受不了。
沈賀兩家百年姻親,其他房頭也有嫁女娶媳的,就如四房現在主母就是賀家庶支女;可關系最親密的還是宗房,不僅賀氏這個族長太太是賀氏女,就是宗婦小賀氏也是賀氏女。要是賀家被問罪落敗,賀氏婆媳以后如此在沈家自處?
“如今知府衙門那邊萬事俱備,只待學政大人過來共審此案,伯娘這里可有應對?”干系重大,賀氏只有忍了憤怒,問道。
賀老太太含淚道:“老二進去了,老五年輕不當事,我這老婆子能如何?原本想要憑借你大弟弟的面子在欽差面前遞個話,卻是不得其門;實沒法子,只能厚顏讓老五離了松江,出迎學政。前些日子你大哥來信,給你侄女訂了一門親事,工部侍郎家嫡長子,正是學政大人的本家侄兒。如今也能憑著這點姻親,求學政大人顧念一二,不求徇私,指望能公正,就是賀家的福氣。”
賀氏聽了,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為沈家擔心起來。要是學政偏著賀家,將罪責都推給沈家怎么辦?自家嫡親的兒子可還是涉案其中,要是有個閃失,自己可沒地方哭去。
賀老太太人老成精,眼見她神色,忙道:“學政大人只是陪審,主審的還是欽差,不會委屈了沈家。”
賀氏想到王守仁與沈家的關系,隨口道:“就是了,王欽差與沈家有舊,曾是沈理的座上賓,又是沈瑞的老師,萬沒有不護著沈家的道理。”
賀老太太在旁面不改色,心中卻是大定,將這關系牢牢記住。怪不得欽差一個五品郎中就這般行事,連一個京堂的面子都不給,原來是與沈家有淵源的緣故。如此正好,要是欽差審案公正,自然無話;若是真的一味偏袒沈家,有這層關系,不管判下什么,京城翻案也容易的多。
對于即將到來的審案,賀老太太少了擔憂,反而多了幾分期待。有沈家與欽差的關系在,賀家不是清白也只能是清白的,否則的話賀家揭開欽差與沈家關系,沈家也落不下好。
只是這話不能與賀氏說,自己這個侄女是個糊涂的,侄女婿如今也是焦頭爛額中,在案子正式開審前,還需與沈家現在的說話人見上一面。只是如今沈理回來了,南京國子監的沈家二老爺也回來了,到底是誰主導此事?賀老太太手中轉了佛珠,已經想著怎么派人去打聽了。
宗房大門口,沈瑞扶著沈淵上了馬車。沈珺則有仆人扶著,滿面羞慚。
沈理看了他的傷腿一眼,道:“你也莫要想太多,趁著案子未審,先好生養傷。過幾日開審,到底不便宜。”
沈珺忙不迭點頭應了,卻是無顏繼續留客,只能目送著一行人離開。
五房治喪,四房關系尷尬,其他房頭不熟悉,沈淵能去的也只有沈理處。
馬車上,沈淵嘆息道:“事已至此,以后當如何?”
宗族之事,也不是說拆分就隨意拆分的。獨木不成林,沈家內外房已經出了五房,作甚依舊沒有分宗,不過是抱團兒罷了。就是一個明面上完整的沈氏一族,都有人暗中窺視,算計陷害,各房分宗,就更是成了旁人案板上的肥肉。
可是不拆分,族長就要易人,可其他房頭的人,誰能服眾?
“嫡支主祭是禮法所在,且內四房無人可替!”沈淵搖頭道。
沈家在松江的始祖就是內四房的老祖宗,外五房不過是兄弟族人。族長更替,按照血脈遠近來說,也當是在內四房里交替。可二房遠在京城,與族人關系遠了;三房本是庶出,加上現在子孫不成器,就不用說了;四房有沈瑾,卻是獨子,不可能舍了前程回鄉守業,至于沈源,是個比沈海更糊涂的,自然不會有人想到他。
“既傳承了幾代人,出了服,哪里還分什么內外房?我覺得,琦二哥正好,大家也放心。”沈瑞道。
同為受傷,沈珺傷的是腿,還有痊愈的可能;沈琦斷的是右臂,已是殘疾,斷了前程,以后也只能是留守祖業。加上五房還有沈瑛與沈全在,沈瑛是京官,沈全早晚也要出仕,兩人都是沈琦的靠山。
宗房長一輩有糊涂的沈海、貪財的沈江,小一輩沈城志大才疏、沈珺又經歷坎坷性情大變,孫輩別人看不出,有個流落在外的嫡長孫也是要命的短處,要想沈家繼續傳承下去,宗房確實不宜繼續執掌族務。
同宗房比起來,五房就清明多了。
原本沈家祖輩分房頭時,也立了族規,只是后人荒廢了,使得族產族務成了宗房一家之言,趁著族長更替,重新立起規矩,也是好事。否則沈家族人眾多,今日這個違法,明日那個亂紀,誰曉得會因族人添幾個罪名。官場之上,攻殲本就多,這個短處既爆出來,自然還是能避免就避免。
沈淵與沈理都是官場中人,自然也曉得族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否則也不會為了族人官司千里迢迢回鄉。
只是從小禮教教導,到底將嫡長分量看的重些,不如沈瑞這樣淡定從容。
“宗房不是還有其他旁支,不能挑出一二人來?”沈淵躊躇道。
沈瑞道:“有宗房嫡長房在,就算旁支得了族長,也不過是傀儡。”
沈理比沈淵看的開些,點點頭道:“還是瑞哥兒看的明白。族長一位更替,確實不宜在宗房旁枝里找人。”
既能服眾,人品也信得過的人,還真的只有在五房里選。要是沈鴻還在,身子骨結實些,是最適當不過的人選;不過沈琦也不差什么,即便輩分低些,可有沈瑛這個胞兄在,也是別人不容小覷的助力。加上五房與二房、四房、六房關系都親近,能讓這幾家放心,其他的族人關系更疏遠了,人品也無法保證。
沈理向來待沈瑞是親弟,沈淵本以為他會教導沈瑞,卻沒想到他會被沈瑞說服。這般一針見血的見解,固然能證明眼光不錯,可是不是太冷情了些?
沈淵不由暗中打量沈瑞,越看心情越是復雜。要是當年自己沒有背信棄義,這就是自己的長子。又想到墜馬的親生子與病故的嗣子,沈淵垂下眼簾,只能無語嘆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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